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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徒弟的父母就是这种奇葩,一定要生一个儿子,并且完美诠释了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这八个字。连生三个,全是女儿,还要生,不过生之前终于知道考虑一下家庭情况,养不起了。因此为了继续生,两个女儿被卖掉了,成功减压后终于生了一个儿子,但这还没完。
说实话,明明流着人类的血,我却觉得自己与人类是两个物种真的不是我无情和冷血,而是我与人族的思维,很多时候真的相差太悬殊了。
在君族,没人会卖掉自己的孩子,每对父母都会认认真真的养大孩子,确保孩子在成年的时候拥有独立生存的能力(过程凶残了点,斯巴达教育什么的,只能说物种不同,习俗不同),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孩子成年后,父母不会再管孩子,而孩子也不需要赡养父母,因为有可能孩子的孩子都死了,父母还活蹦乱跳的,这不是夸张,这种情况在君族并非稀罕事。会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让孩子赡养自己的父母通常是那些身有残疾失去了捕猎能力的族人,因为无力再独立生存,自然需要人照顾,但这种照顾,大部分族人都不愿接受,宁愿在族里找一些不需要外出的工作换取微薄的酬劳也不愿被人当成残疾人(已成年却没有独立生存能力=残疾)。
人族与君族截然不同,人族认为养儿防老,因此一定要有儿子,然后生了一个儿子还不保险,还要生两个以防万一。不过,讲真的,我所看到的,很多的人族在孩子长大后仍旧不能休息,因为他们还要为孩子买房娶妻,等孩子的孩子出生了还要照顾孩子的孩子.....一直到死。
准徒弟的父母生了一个儿子后还想着再生一个,但又生了两个,都是女儿,最后一个便是准徒弟,有多失望可想而知。
后来大概是死了再生一个儿子的心,加之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父母所有的心思都在儿子的身上,三个女儿根本不管。
儿子读书上进,父母可高兴了,积极攒钱为儿子存学费。
女儿读书读得好,读了也没用,一个小学没毕业就没读了,另一个倒是小学毕业了,然后被拉回来务农了。
儿子考上了大学,学费不够,没事,将两个女儿嫁出去,彩礼钱凑学费。
大女儿被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鳏夫有酗酒打人的毛病,前妻就是被他给打得实在受不了自尽的。
二女儿嫁的倒是个年轻人,家境也不错,但男方是个弱智。
唯一的共同点是彩礼钱相当不错,以及,两个女儿嫁人时,大女儿满了十八岁,小的还是上初中的年纪。
有了彩礼钱,儿子的学费得以解决,在学校读书读得很好,呼朋唤友,还和校花谈恋爱,日子过得相当滋润。遗憾的是,这位学习成绩好,在学校挺出风头的学生放假回家的时候与朋友喝酒,走夜路回家的时候掉水里溺死了。
唯一的儿子没了,这打击太大了,夫妻俩都很受伤,而妻子因为年纪太大,以及频繁生育伤了身体,不可能再生了,因此没几个月,丈夫就拿着家里全部的钱跑了,但他的尸体在一年前在山沟里被发现,根据尸检,这位的死亡时间和他当年离家的时间是吻合的。
儿子死了,男人跑了,妻子遭受打击太大,精神恍惚,很快就疯了,经常往外跑,说儿子没死,要找儿子,而准徒弟每一次都很认真的去把人给找回来,然后,女人又一次离家后再也没有找回来。
以上还能说是巧合,不一定是人为,但配上另一些就很让人怀疑了。
大女儿嫁的那个鳏夫在走夜路的时候被野兽给叼走了,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被野兽给啃得差不多了。
二女儿的婚姻也没有坚持下去,倒不是她的婆家知道人性了,而是准徒弟上了一次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直白一点吧:她将彩礼钱退了回去,然后威胁自己姐姐未满十八岁,婚姻是不作数的,她完全可以起诉他们,起诉不赢也没关系,弄死个傻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束后,准徒弟的两个姐姐各自拿着妹妹给的一大笔钱离开了山村。
以上都是警察查出来的,但查出来了,也知道准徒弟有非常明显的杀人嫌疑也没用,因为她做得太干净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连那些钱,她也说是母亲的私房钱,父亲并不知道,因此就没有卷走。
我不知道警察当时的心情,但挫败感肯定是有的,明知道别人是杀人犯,就是没证据,因此只能将人无罪释放,心情肯定很复杂。
我现在都还记得赵哥将资料给我的时候对准徒弟的评价:“这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罪犯。”
我不否认准徒弟挺有犯罪天赋的,但天生罪犯,这评价就过了。
少凰是凶兽后裔,百分之九十九的凶兽血脉,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大恶,很多血脉浓度不如她的凶兽后裔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做为最接近凶兽的她却能够完美的控制自己的理智,不会被血脉天性所操控,足以证明:没有人天生就该是罪犯,真成了罪犯那也是先天加后天的综合因素所致。
至于准徒弟的这些过往,她也没杀害无辜。
养着一只鸩却没去从事无本万利的生意,而是靠着从山里捕猎和采药维持生活,这孩子真是不错。若换了我或少凰处在她那个位置,我会夷人三族,她会进行物种灭绝,虽然在我们自己的三观里,这是应该的,但对于人族而言,我是变态杀人狂,少凰会是恐怖大魔王。且,从实际上来看,我会很成功,而少凰,众神不会放任她随便搞物种灭绝,最起码会留几个种。
准徒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安,大概不太确定谁是主事的,但最后还是看向了安安。“绿儿说它的内丹换给了你们,我希望换回来。它这么小,若是没有灵力和鸩毒,很难长大。”
安安道:“内丹可以再修炼回来。”
我佩服不已,说得真轻松,重修内丹可不是一般的难。
许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安安道:“五万岁那年,我被长姐废去全部修为,破而后立,我后来又修炼回来了。”
我一怔。“孟凰不是很疼爱你吗?”废去一个神人所有修为,这惩罚,真心不是一般的重。顿了顿,我又问:“该不会就是为了让你破而后立吧?”
“不,因为我犯上作乱,弑君杀姐,没成功,自然要被秋后算账。”
弑君,孟凰怎么没把你给杀了?
专制独/裁的时代里,弑君之罪,哪怕是亲生儿子,也照杀不误。
唐玄宗为何一日杀三子?不就是因为太子兄弟三个带兵入宫,唐玄宗以为他们是要杀自己吗?
孟凰真心是圣人,做为一个王,摊上这种事居然都没杀了少凰。
还有,少凰你不是挺在意你长姐的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少凰没有回答我的疑惑,而是看着准徒弟。
准徒弟有点愣,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很快就不纠结自己听不懂的内容了,道:“鸩很值钱吧?”
我与安安:“?”
准徒弟继续道:“我捡到绿儿的时候,它母亲刚从盗猎者手里逃出来。”
安安瞅向我,我道:“鸩的确挺值钱的。”鸩毒可不仅能杀普通人,厉害的鸩毒连修士都能杀。
“绿儿说,鸩要六十岁成年,而我只是普通人,活不到那个时候,就算能活到那个时候,我也不认为自己能保护它到成年。现在知道绿儿存在的人与妖肯定不少,我们就算继续躲在乡下也没有用了。”准徒弟很是失落。
呃,我明白准徒弟为毛不搬家了,但我还是提醒道:“绿儿是用内丹换的解药,解药应该已经用了吧?”
养鸩有风险,不管多么小心,相处久了,沾染上鸩毒是必然,但准徒弟的身体现在挺不错的,至少身上里没有什么毒素。
准徒弟咬牙道:“.....我可以用别的换,只要我有,没有我也想办法去弄来给你们。”
“可我们没什么想要的。”我说。
准徒弟快抓狂了,我估摸着,要不是打不过,她这会都可能在考虑当街抢劫了。
逗够了,我笑说:“不过我缺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