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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盟友?”
“谁告诉你我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我不解:“你莫不是想说你姐是有理的。”
“当然,长姐只在天族太子的头上种了一根草,而天族太子在长姐的头上种了一片草原,自然是我们占理。要知道龙性本淫,有个后宫在龙族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但南明神族虽是神,可我们的本质,是禽鸟。”少凰很是感慨的道。
我茫然的看着少凰,什么意思?“禽鸟又怎么了?”
“你们可曾听说过禽鸟钟情吗?”少凰问我与高岚。
高岚脱口问:“是有人对禽鸟一见钟情吗?”
少凰:“.....”
我:“高岚你少打架闹事,多读几本书不会死的。”
高岚反问我:“你知道?”
我轻缓而感情饱满的颂道:“天津弋人得一鸿其雄者随至其家,哀鸣翱翔,抵暮始去。次日,弋人早出,则鸿已至,飞号从之;既而集其足下。弋人将并抓之。见其伸颈俯仰,吐出黄金半锭。弋人悟其意,乃曰:“是将以赎妇也。”遂释雌。两鸿徘徊,若有悲喜,遂双飞而去。弋人称金,得二两六钱强。噫!禽鸟何知,而钟情若此!悲莫悲于生别离,物亦然耶?”
我自觉念得挺有感情的,奈何听的人不是知己。
“说人话。”
我好悬没噎着,只得翻译道:“天津有个以猎鸟为职业的人某一日猎到了一只雌雁,回家时,雄雁一直尾随着他,哀鸣翱翔,暮色四合才离去。第二天早上,弋人刚打算出门,就发现雄雁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便叫便跟着他,最后都跑他脚边来了。”
高岚忍不住插嘴道:“那只雄雁脑子坏掉了吧,做为一只鸟居然自己送到捕鸟人的手里去。”
我:“听完再发表评论可以吗?”
高岚只得闭嘴,故事继续——
“其实你说的挺人性的,看到鸟跑到自己脚边,弋人就想着抓了凑一对卖个好价钱。雄雁却突然吐出了一块黄金,弋人这才明白它什么意思,它是来赎自己的妻子的。弋人还不算没人性,捕鸟是为了赚钱糊口,雄雁都拿了钱来赎鸟,他也就将雌雁给放了,没有即拿了钱却同时抓了雄雁再赚一笔。不过,他要真那么做了,八成会死的很惨,都懂得拿黄金来赎鸟了,这鸟显然成精了,就算修为薄弱,还斗不过人,但结下私仇后一直跟你耗着,耗到自己有能力对付人的时候再复仇并不稀奇。哪怕当事人已经化为黄土,这些认血缘的妖怪十之八.九会找上仇人的后代来个祖债子孙偿。而放了两只鸿雁后,两鸿在天上缠绵徘徊了很久,悲喜交加,而后才一起飞走。而它们走后,弋人称了下金子,足有二两六钱之多,别说买两只鸿雁了,买几百只都不成问题。”
高岚忍不住感慨:“鸿雁还挺重情的。”
少凰颇为苍凉的道:“这是大雁的禽鸟天性,一生只择一次配偶,若是有一只死了,另一只要么单着一辈子,要么会郁郁而终,更有甚者,会无意识的啄自己的羽毛自残而亡。南明神族也是禽鸟,也有这种天性,我打小的时候对这种天性也没多少感觉,顶多就是觉得族人龟毛了点,挑来挑去把自个给挑成了剩神。直到.....”
直到什么,少凰没说,但看她的神情,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我想追问,少凰却将话题给拉回了最初。“反正,天族,也就是龙族,他们的婚姻观同我们差的太远了。”
我提醒道:“据我所知,你长姐除了一个合法的丈夫,还有个情人。”出轨这种事,出一次和出一千回有区别吗?
“不,从头到尾就一个。天族太子太脏了,南明所有族人都不承认他是王的配偶。而且,因为他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长姐虽与他政治联姻做了几万年的夫妻,却从未同房。毕竟,对着一盘沾了许多人口水又回了多次锅的山珍海味,不是谁都有勇气动筷并且在吃进嘴里后能控制不会反胃得呕吐出来,至少,长姐做不到。”
我由衷敬佩道:“你长姐真是我的偶像。”
看电视的时候看到古装剧,那些皇帝皇子后宫佳丽如云,爱他们的女子一大堆,我特么的特想吐。政治联姻也就算了,利益所驱,牺牲婚姻也在所难免,但真的爱上一个昨天睡在x妃的床上,今天睡在自己床上,后天睡在xx的床上的男人,这得何等胸怀出能爱上?不嫌脏吗?
少凰长姐太tm的棒了,不仅没爱上,还反过来嫌弃太子脏,不同房,虽然这有因为太子只是太子还不是皇帝,而她却是一族之王,掌控实权的关系,但能够做到这一步,足可见这是一位女神,真正意义上的。
我决定了,我以后就是你的骨灰级粉丝。
不过——
“既然嫌弃别人脏,干嘛要联姻?”
“天族那个时候已经在走下坡路,诸神族大多都不怎么给天族面子了,天帝的威信岌岌可危,加之早些年征战四方,屠族无数,诸神族就没哪一个是跟天族没仇的,只是碍于天族势大,打不过,因而选择蛰伏,等有能力的时候再揭竿而起反屠杀回去血债血偿。天帝便想利用联姻来让诸神族忌惮一二,争取更多的时间准备更多的筹码以便镇压诸神族。正好,长姐那时有求于他,加之天帝开出的价码相当可心,长姐也就心动了。”
“这种联姻违背了禽鸟天性吧?”
“所以她始终无法爱上太子,更无法与之同房,因而在杀了太子的心上人后便一直努力离婚。”
高岚奇道:“既然不爱,甚至连同房都觉得恶心,为什么还要去杀太子的心上人?”
我问:“太子的真爱威胁到她的地位了?”
“虽然太子一直都担心长姐伤害他的真爱,因而一直对其保护有加,更给予了她很高的地位与权利,但长姐本身就是王,又瞧不上太子,又怎会对一个太子妃的地位有所在意?”
“那是为什么?”我疑惑。
“一次宴席,太子为了表示真爱的地位,让别人不因为那只是一个姬妾而轻视于她,便让人将她的席位安排在自己的身边。”
我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只有太子妃与太子才能平起平坐,她的位置在太子的身边,便代表着,她的地位与太子妃等同。”
我无语:“这也太作死了吧,他们当自己是汉文帝和慎夫人啊。不对,汉文帝贵为皇帝最终也不得不委屈真爱,让真爱的席位位于妻子的下方。太子还不是皇帝吧,而且,他的妻子也不是出身庶人权势依赖与丈夫和儿子的窦皇后。”少凰长姐可是统治一方的实权君王,而且于君王而言,这已经不是得罪,而是赤.裸裸的拉仇恨啊,引发战争都不足为奇。将心比心,华夏王朝时的皇帝若是在宴席时被人安排与姬妾同等地位的席位,只要那个皇帝不是包子,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所以长姐当着所有人的面让真爱魂飞魄散了。”少凰好笑道:“那女人真有意思,长姐杀完了人才发现真爱已经有了身孕,立刻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资格与长姐平起平坐,以至于太子因年少得志将脑子喂了狗,她也跟着喂了。”
“这必须得离婚。”我道,别说离婚了,我估摸着太子剁了少凰长姐的心都有。
“离不了,若是可以离,他们俩一开始就不会成婚。毕竟,男的有真爱,女的嫌脏。不过这也难不倒长姐,离不了,分居便是,反正政治联姻能捞的利益她已经捞得差不多了。”
我与高岚不由一呆,前半段还是言情剧,最后一句却残酷的揭露,这压根不是什么言情剧,这是冷血的政治。太子玩不过少凰她姐太正常了,一个会因为真爱而昏了头,另一个却是会因为利益可观而舍弃婚姻,这俩根本不是一个段数的。
我抹了把脸。“她的情人,不至于也是因为政治吧?”若是这样,我真得写个服字了,从事政治这一行业的人,多为政客,政治家,很是罕见。但再罕见,历史长河那么漫长,积累起来也不少了,可纯粹的政治家,仍旧是稀有品种。人生在世,不可能完全摒弃七情六欲,总有那么一两样喜好,不为利益,只因喜欢而喜欢。
少凰道:“她为她的情人生下了孩子。”
我秒懂,古神是可以控制自己要不要子嗣的,而因为孕育子嗣时,力量会下降一个境界,仇家多半蜂拥而至,因而古神对于传宗接代这种事大多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