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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尚承渊说了这样一句话。
因为一个人被丢在M国，无依无靠，被人欺压太正常了。
“跟人打架了？”
“嗯。”
确实很难想象，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会打的身上那么多血。
青玄还挺欣赏这样的尚承渊的，所以就把人捡了回来。
“尚风行，你爸？”
“血缘上是。”
“我说你个小孩子，对我说话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好歹我算你的恩人吧。得了得了，我也不强求你，既然找到你爸了，回家吧回家吧。”
“你也不要我？”
当时，青玄就愣住了。
他记得那会儿尚承渊小小的，明明是个小孩子，说这话的时候还面无表情的，就那样望着他。
那句话，那个‘也’字，让青玄心软了。
可能是因为……如果青稞还在，应该只比尚承渊小几岁，应该也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瓷娃娃。
如果青稞还活着，那她会不会没人要呢？
后来，青玄留了尚承渊一段时间，还是把人送回了尚家，不过青玄这个师傅，也一直有事没事的在指导尚承渊。
“这样吗。”
“你个小丫头，当个故事听听就行了，还想故事多复杂？”
“不，我觉得够复杂了，庆幸先生没吃太多苦，这样不是很好吗？”
“小丫头，你的名字，有什么缘由吗。”
“没有，可能我妈生我的时候单纯的想喝青稞酒吧。”
青玄苦涩的笑了笑，可惜尚承渊只能是徒儿，可惜青稞和他毫无关联。
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那孩子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不求活的多好。
“师傅没有儿女吗？”
“有，我应该有个孙女。”
“应该？”
“嗯。”应该长成大女孩了，亭亭玉立。
桌上三个酒杯，青稞和青玄都是喝完走的，尚承泽的酒杯还是满的。
“哥。”
“嗯。”尚承渊取了杯子，坐下身倒酒。
尚承泽把文件推过去，就放在尚承渊面前。
“研发部资料，芯片，机密，我都有，哥不意外吧？”
“怎么？”
“就是啊，能怎么呢，哥，我还是我了解你，想从你眼皮底下拿点东西都这么容易。”他双手压在桌上：“青稞，集团，我就不兼得了，反而想问问哥，你会放弃哪一个？”
尚承渊失笑，抿了口薄酒，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想要什么。”
“哥抢了我的未婚妻，真的让人很不爽呢，如果哥愿意签字的话，那这个小青稞，归你。”他仰头：“当然了，如果哥觉得集团重要，把她给我，怎么样？”
尚承渊翻开文件，内容倒是没看，直接拿过钢笔，签字。
“等等！”尚承泽靠近：“这么毫不犹豫的？”
对，就是毫不犹豫。
文件上签下名字，尚承渊把文件丢了过去。
“明天一早，去开会，会议结束后，去研发部，既然机密已经知道了，编程代码交给你，芯片上的问题，两周内，按照计划进度解决。”
“……”
尚承渊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
尚承泽低头看了看已经签字的文件。
如果他现在把这东西撕了的话，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