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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幸好有你肯帮她。”
“我这也不算帮助,不过是做我想做的事,我说了,她对我好,我就不能放着她不管。”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断了,毕竟当初是顾惜先对不起你……其实,自从遇到了那谁之后,每遇到一个不错的人,往往都是顾惜先对不起别人,那个时候我就该意识到是顾惜的心有问题。”
“有问题就要治的,扁鹊说厉害的医术是在疾病还没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治愈,再次是大病只有小征兆的时候已经好了……我们都没有那么高明的医术,只能等病发作开了,再该开刀就开刀,该放血就放血这就叫不破不立了。”
说着这样并不温柔的话,池迟笑容恬淡,眼睛直视前方。
路楠忍不住转头看她,嘴里重复着“不破不立”四个字。
当初顾惜看好池迟,路楠只把她当成是一个有点才华还攀上了顾惜的新人,后来池迟异军突起、接连拿奖,路楠就把她当做是顾惜的竞争者,那时候顾惜还事事为池迟着想,路楠的心里也有点不太舒服,后来池迟和顾惜因为一些事情闹崩了,她还觉得本就应该这样……甚至也觉得是池迟有些不知好歹。
现在想想,也许,她从来就没看明白池迟是个怎样的人,她到底什么时候知道顾惜一定会“破”的呢,又怎么会坚信顾惜能“立”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她仔细回想着池迟和顾惜之间的相处,还有池迟的“发迹史”,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越觉得池迟比远比她想象中要高明,甚至有着某种神秘的色彩。
把路楠送回了医院,池迟坐在车里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她也实在是太累了,这样连续的奔波和忙碌大量消耗着她的精力和体力。
就在这个时候池谨文给她打了电话。
一上来就是“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把现在住的地址告诉我,我让人给您送点营养品……要不您直接住进鹿鸣园吧,我在那有套别墅,您多带几个保镖也可以。”
“算了吧,昨天还有人问我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再住进你在沪市的房子,那热闹就大了。”
听见孙子的声音,池迟笑了一下。
“没关系,要是您愿意,我就跟媒体打招呼说您是我表妹,都怪我一直不关注娱乐圈里的是是非非,没想到谣言这种东西居然也会牵扯到您。”
池谨文从来对八卦不感兴趣,他所在的行业视嘴仗为最末流无力的做法,他的为人处世就有只看事实不听闲言的习惯,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反而让池迟在舆论面前被动了,池谨文十分自责。
看来不止顾惜遇到了一些遇事先在自己身上找问题的人,她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也有这样的品性啊。
挂在池迟年轻脸庞上的笑容更真切慈爱了一点。
“这种琐碎不用放在心上,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只有穷极无聊的可怜人才会当真。”
“可您毕竟是身在那种是非圈里,麻烦还是少一点的好。”
池谨文很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别人知道池迟和他们兄妹是一家人。
“唔……”
池迟斟酌了一下,突然笑了:“我就不信,没有这层关系你就摆不平那些媒体。”
电话的那一头,池谨文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的这种小心思在这个人的面前永远都会被轻易看透。
“我听说您替顾惜掏了六千万。”
“顾惜有两处房产和一些债券……卖了大概刚好够用,但是这样也没什么意思,我手上有余钱,就先帮她一把。”
顾惜原本的固定资产要远比现在丰厚,只不过在蒂华争权案之前她为了迷惑韩柯,把大部分的财产都变现之后高价买了蒂华的股票,这些股票后来转手给了池谨文,顾惜还小赚了一点,可惜那之后顾惜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路楠为了稳妥起见把一部分钱买了商业保险——这些钱现在也就动不了了。
“钱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您要是不方便这钱我出好了。”
“够用的。”
“祖孙”两人闲话了一会儿,池谨文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您明知道只要您一个电话我就能出手保顾惜,为什么您还是要放任事情闹大呢?”
池谨文真的有些不解,这几天的新闻轰轰烈烈,所有人都说着顾惜,说着池迟,也说着池迟和顾惜,池谨文却觉得这事儿其中有蹊跷,因为他的奶奶绝对不是一个让自己身处险境的人——当初为了救他而断腿可以说是唯一的例外。
“一个人要跳楼,楼下的网子能救了她的命,可也只能救命而已,有人伸手拉住她,才能救了她的心。”
池迟是这样带着笑对池谨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