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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兵没钱没势,哪比得上那个威武的俊男?榴莲憋气的迅速蹿出。
就在大家以为表演结束的时候,一阵琐碎的鼓声传出,从缓缓流水到滚滚长江,一轮比一轮节奏鲜明。
几名宋兵穿着周正的军袍,一人手拿一把利剑,随着鼓点节奏走入场内。看得出还是刚刚那几位划十字布的小兵,不过这回脸上换出本色,且都是一副刚毅的摸样,对这回的表演信心十足。
鼓声骤然停顿,一个飘逸的红色身影几个空翻掠到小兵之中,身形笔挺定住。
众人眼前一亮,红衣女子穿着一身劲装,手拿一把气魄的利剑,腰身处几缕轻纱随风摆动。
这次的男女搭配,更显得男的威武,女的翘楚。
一律琴音荡出,鼓声再次随着琴声轻响。
充满硬英气的女子缓缓抛出剑花,手中之剑跌宕起伏,腰身柔软犹如细棉,口中开唱: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宋要让四方~来贺
间奏,女子横踢、飞身、旋转、空翻,衣抉飘飘英姿飒爽,眼神似如夜空中璀璨明星,手中之剑如影随形,被女子舞的活了一般。
伴舞的小兵士气十足,很是过瘾,浑身潜力随着气势磅礴的伴奏而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个舞才是属于他们的。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女子劈剑、扫剑、横剑、抛剑、收剑,平沙落雁,犹如一个飞天女将。
众伴舞男满脸英气,犹如面对敌人一举拿下一般十拿九稳。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宋要让四方~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宋要让四方~来贺
···
一曲完毕,众人呆愣,忘记了鼓掌,被彻底震惊。
众兵何曾见到过这种气势?何曾见到过这种威严。这是在唱歌?这是在舞剑?这明明是一个上神女将,是大宋的主心骨,大宋的血魂。
女子飒爽的英姿一出场已将人收服,再加上无可比拟的剑法,唱出的歌词,威猛的气势。这是什么?这是他们多年征战的总结,是他们心中的梦想成了真,更是他们多年在外收到最好的礼物。
他们在战场上留下的疤痕,失去的断手断脚,战死杀场的弟兄,以及心中的渴望。一切一切全被体现在这个剑舞之中,全被体现在女子的歌声之中。
全城寂静,抽泣之声微微传来,有人在擦拭泪水,有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抚,内心从未有过的感动,脑海中全是曾经的血流成河,眼中已经看到大宋统一天下。
女子单漆跪地,双手额前拱起,“赵将军,张将军,副指挥,小女子不才,若是各歌中有唱的不妥的地方,还望三位将军莫要怪罪。”
三位已被女子的表演震撼,不知如何回答。
沈让更是吃惊小夜,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容我沈让有幸竟能得了你。
赵将军抬起手,眼神中全是对女子的惊叹,“李姑娘,快站起来说话。”
“谢赵将军。”
张子云放下手中酒杯,“李姑娘,这首曲可否是你所做出?”
“回张将军,这首歌是一名叫屠洪纲的作品,小女子只是拿来借鉴。”
张子云颇感兴趣,“屠洪纲是何许人?”我张子云连年巡边,走南闯北,竟然不知道我大宋还有这种能人。
“回张将军的话,屠洪纲不在这个世上。咱们见不到他。”屠洪纲在二十一世纪,除非他也穿了。
“天妒英才,若此人还在这世上定能被我大宋重用,哎,实在是可惜。”赵将军缕一缕胡须,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某人眼中全是对女子的赞赏和爱恋。
林儿‘呜呜’两声似要哭泣,小夜就在面前却不来抱他,小家伙有些委屈。
某人面孔中掩饰不住的炙热,抱着林儿走到小夜处,小夜接过,林儿直往她怀里钻,还伸手抓她的胸脯,她将小手一拍,小家伙十分委屈的哭了出来,为什娘不让我摸奶奶?
“哇哇哇···”
众人‘哈哈’大笑。
赵将军手拿酒杯走到两人跟前,对着在座的众人大声宣布,“各位军中将士,借此中秋佳节之际向大家宣布一件喜事,咱们的沈副指挥与李姑娘今日就算订了亲,元宵节便请大家喝喜酒。”
“好”
“好”
“太好了”
“恭喜副指挥。”
“恭喜恭喜。”
“···”
众兵欢呼,热闹道贺,一对璧人实在是般配。
女子嫩颊绯红一片,某人眼光灼热盯着娇羞的人儿。
这一夜,不知道是谁家的谁,搂着孩子安然入睡,美梦连篇。又是谁家的谁,欲huo高涨难以入眠。
世间就是这般,有些人明知道自己会害到别人,却依然没心没肺。有些人明知道会被火烧死,却心甘情愿。
契丹国上京城,巴林左旗林东镇南郊,一座幅员广阔气势雄伟的六角形皇城内,高硕的城门宽厚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金色大字‘临潢府’。
“不知可汗的意思?”
一名颅顶光秃秃,颅四周却结着辩,圆领窄袖,脚套皮靴的人,征求高坐之人的意见。
这名秃顶的中年男子正是契丹的将军迪烈,如今正是大夏与大宋的紧张时刻,契丹需要人才来出谋划,将利弊一一分析做出最终的判断。
他今日便是为了二皇子耶律宝信奴而来,因为二皇子恰恰就是一个有实学的人,若是被埋没,太可惜。
高坐于上的老年男子便是契丹可汗,耶律宗真,他身着深紫色窄袍,玉束带,头戴毡帽,眼神锐利,气势凌驾于人。
“基儿虽身有不适,可若是让奴儿前去,未必就会事成。我契丹与大宋交好,即已作为兄弟之国,必然不可茫然行事。奴儿,你觉得你可以吗?”
耶律宝信奴上前一步,“父汗,奴儿愿意前往。若父汗愿给孩儿一个机会,孩儿定会不负所托。”
“可汗,二皇子近年四处奔波,体察各国民情。将宋,夏,大理,已经了如指掌,若此次二皇子前往,定会给夏一个剧烈的打击。”迪烈十拿九稳。
耶律宗真眯着眼瞄向宝信奴,“哦?是吗?奴儿,迪烈这样推举你,你到说书看看,若是你去,会有何准备?”
宝信奴眼神中闪烁着荧光,似乎对自己的说词很有把握,回答道,“是,父汗,孩儿觉得,虽我契丹模仿中原文化且与大宋交好,可毕竟有些地方确实不如中原。
多年前李元昊通过谋反一手建起了大夏,但也毕竟曾是大宋的一角,若我们与他交战还有些缺陷。”
耶律宗真挑眉问道,“那你倒是说说。”
“父汗,我们契丹的作战攻略完全仿照的汉人,但我武士作战时并未学到汉人的陈形与战法,虽未有汉人那般莽夫之勇,但也限制了个人做战能力,失去了追崇勇敢的天性。
遇到一心求死拼命地顽敌时,只能土崩瓦解。若父汗愿意让孩儿前去,孩儿一定会将我们的武士集中起来训练阵势,加强攻击能力,从而加大我们的胜算。”
耶律宗真盯着宝信奴探究,显然被他的话镇住,但眼神一转开口说道,“你这中原衣服的样式到是新颖,从哪里学来的?”
“回父汗,是孩儿的一位朋友为孩儿设计。父汗,可否同意孩儿前去?”宝信奴不愿意岔开话题,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让坐在上面的人点头同意。
耶律宗真微微点头,“你的见解很独到,父汗会考虑考虑。对了,你的那个女奴叫什么?兰吉?你哥哥很喜欢,要了去做妃子,你哥哥怕你不同意。父汗告诉他‘奴儿’没有那么小气,定不会有意见。”
他似乎在说“你的糖让哥哥吃一口。”这么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宝信奴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的不开心,“是,孩儿为太子马首是瞻,没有任何意见。”
耶律宗真微微抬手,示意两人退下,“父汗今日有些乏倦,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可是,可汗,二皇子的意见···”迪烈还想再说。
“迪烈,听说最近你那儿子当上了宣节校尉,前途不错,让他继续努力。”耶律宗真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这,是可汗,迪烈会好好教导,不付可汗重托。”迪烈单手抚胸与宝信奴退下。
汉城墙内,一摸青色疯狂的奔跑,拳头紧握,似要将心中怒火全部散尽。跑到城墙尽头大喊一声“啊~”,一拳砸去,将墙壁成了通透。
兰吉?兰吉?怎么可以,他们连兰吉都不肯放过,为什么这么残忍?兰吉是他从小长大最好的玩伴儿,最好的朋友。
别人嘲笑他,欺负他,但兰吉从来没有,他被人打的头破血流,总是兰吉来照顾他,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都是兰吉帮助他。兰吉会为他受伤而哭泣,会为他被人讥笑而愤怒,会为他做任何温暖的事,在他心里兰吉就是个天使。
他知道兰吉喜欢他,虽然对兰吉没有男女之情,但却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发过誓,有一天有了能力,一定会给兰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可现在连兰吉都被牵连进去,为什么那些人这般残忍?
兰吉跟了耶律洪基只能成为一个玩物,腻了之后会被送给别的男人做礼物,会成为一个可打可骂的物品,会被别的妃子当做沙包,当做出气筒,当做任何可以发泄的东西,会被人耻笑,会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兰吉掉进了地狱。
不,兰吉,我不会看着你被人毁掉,我会让欺负过我母亲和欺负你的人统统得到报应!
父汗心里只有耶律洪基,根被没有他这个当面被人尊敬,背地里唾弃的二皇子。他的母亲是一名贱婢,是父汗的玩物,他永远也不可能翻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却自取其辱。
今日他进临潢府就是想再探一次,若是那个被他应该称作父汗的人同意了他带兵出征,与大宋一起夹击夏国,那么或许他还可以心软。
可今日的轻视之后,他便不再有任何顾忌,心底最后的一丝不忍也被吹的烟消云散。
有朝一日他会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为他舔舐鞋底,会让那些人变成下贱最肮脏的贱民,他会让母仪契丹国的萧挞里死无葬身之地。
再也没有人可以另他顾虑,或许他现在就可实施计划,一天天壮大,一步步走向成功。
可是,似乎还少些什么,一个得力的助手?该找谁?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倩影,她!
汴京城,宣德大殿。
殿外宏伟壮观,琉璃硕瓦反射出刺眼的阳光,宽厚的城墙犹如守护家园的猛将,威严呵呵庄严肃穆。
殿内,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立于大殿两侧,面对压抑的气氛有的皱眉,有的摇头,有的轻叹,都头疼不已。
“啪~”的一声,穿着龙袍的赵祯将手中五百里加急奏折狠狠撩在桌子上,面带怒色,眼中冒烟的盯着宣德殿的文武百官,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衣服都扒光,看看究竟有几人是真正有能耐的。
大夏建立之后自认为万事俱备,完全有较强的实力,于是几年来对大宋连年发动大规模的战事。
延州之战,好水川之战,定川寨之战,三站皆以大宋失败而告终。
近日龙颜大怒,朝野上满朝文武犹如惊弓之鸟,无人再敢举荐任何猛将,生怕受到战败牵连,皇朝上下惶恐不安。
“这就是你们看到的,你们可看见了?瞧瞧你们一个个,朝廷俸禄都是白养的?推举的都是废物,废物!”
赵祯子很是生气,看着地下一个个恐慌的大臣们,不知道这些个吃白食的究竟是该杀,还是不该杀,要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忠臣跪倒一片。
赵祯在玉案前来回转悠,“息怒?让你们坐上来试试,朕能息怒?可以,可以,现在,立刻,给朕推出一个人,若是此次再搞砸,统统罚俸禄半年,三年不许纳妾。”
大臣们大眼瞪小眼,互相探来探去。
推举?谁还敢推举?上次推举了一个把事情办的砸了锅,有人受到牵连不说,还惹得龙颜喷火,恨不得将那人抄了家,现在谁还敢再举?
殿内沉寂,一个个就像小学生怕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样,头能埋多低就埋多低。
赵祯憋着闷气正欲发飙,“噗通~”一声一个武官扑到在地。
“哎呦,谁踢我?”武官赶忙爬起,“皇,皇上,微臣不是故意的,有人踢我。”张子山诚惶诚恐的解释,擦着额头的汗。
赵祯狡黠的弯起嘴角,和蔼的说道,“哦?是有人踢你?张爱卿不必这般客气,你一定是有了什么好的注意不好意思说出口,才故意摔倒?朕,说的可对?”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人出头,管你是诚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一个头戴宦冒,身着太师朝服的老年男子站出一步。
“是呀,皇上,微臣看这张大人定是有了什么好主意,各位你们可是这样认为?”庞太师捋着胡须说出见解。
“是呀,”
“是,”
“是,张郎将就不要客气,我们都知道你肯定是有了注意,你就说出来。”
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将跪在地下张子山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出来的替死鬼,谁也都不愿再将麻烦揽到自己头上,瞎猫碰见死耗子,一致要将这冒了头的人紧抓不放。
更何况佛家有云,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张子山颤抖的擦汗、擦汗、还是擦汗。
皇上本就大怒,若他再推三阻四说不出个什么,就算不被中人口水淹死,也会被连贬三级,更有可能十年都不许纳妾,杏花苑的小兰可是应承好的,下个月十五就娶回来做第七房小妾,可不能耽误了这事儿。
“爱卿不必客气,你们也知道朕一向宽待与人,就算说的不好,大不了重说,没事!”皇上的语气听着轻松,若真没个什么好主意,就死在眼前喽!
跪地之人一咬牙,“启禀皇上,微臣的弟弟张子云常年在外巡边,听他说过,镇守我大宋与吐蕃交界‘香子城’的赵豁将军,是他近年巡边所到之处,见过最为纪律严明,战克军心的将领。
与赵豁将军一起镇守的沈让更是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正因此二人英勇,让吐蕃对我大宋十分敬畏,近年来连偷袭都少有发生。由此可见,这二人确实有些本事。若此二人能够前去支援,胜算定会大增。”
死就死了,先推出来再说,成不成就要看老天的。
“赵豁?沈让?”赵祯微蹙眉头,思考片刻,“可是前些年的金科武状元沈让?”
“回皇上,正是。”
赵祯快步回到龙椅坐下,草拟圣旨。
文武百官散了早场,三三两两出了宣德大殿。
张子山蔫儿了吧唧下着台阶,背后被人拍了一把,回头一看,一张放大的脸凑过来。
“张将军,要是以后你推举的贤人立下战功,可别忘了咱今日的恩情啊!”说完大笑一声,快步离去。
张子山暴跳,“狄青,你,你给我等着!”
无疑,狄青就是踢了他一脚的人。
半个时辰过后,一批千里宝马载着一位宋军急速奔出皇城。
秋日舒爽,硕果累累,人潮涌动,城里的大街上随处可见堆满的时令果蔬,小贩也不偷懒,勤快的叫卖,上街采买的百姓满载而归。
小夜买了许多熟透的石榴,走在去军营的路上。看着裂开嘴的石榴,她和石榴一起笑。笑在脸颊,笑在心里。
沈让,我们会这样幸福的过一辈子么?
沈让,你会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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