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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这么说的。”她胆战心惊地继续贫着。
薄暮笙眼中怒火更盛。
“薄先生，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按照你的性格不该是对我这点小隐瞒丝毫不放在心里的吗？”在薄暮笙的热情怒意下，阿雅依旧不怕死地小声反驳。
而，她的每次反驳都能成功驳倒薄暮笙。
她的话没错，以他的性格，即便阿雅隐藏他的秘密还有很多，他都可以选择不生气，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曾信任过她。
怒意退去，却觉得有些累了。
阿雅小心地打量着薄暮笙的脸，有着隐隐疲惫。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如同开始对她的放弃一般，比起生气，阿雅更不喜欢他这样的表情。
“薄先生，我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灵魂出窍。”她说。
薄暮笙微微抬头，正视看向她。
阿雅继续说：“我灵魂出窍的时间不能接近六个小时，超过六个小时。接近六个小时的话，我就会感冒，超过六个小时，我就会高烧不退。我灵魂出窍的时候，身体所有的机能都会降到最低，所以，我不能睡着，一睡着的话我就很容易出现生命危急。但是，如果生病的时候在三天后再睡觉的话，就不会有出现生命危急这样的情况。”
“我九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掉进了海里，被人救起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叫阿雅，也就是从那年开始，我会灵魂出窍，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了。”
她一股作气地将所有的秘密都告知薄暮笙。
薄暮笙安静地听着，知道她九岁的时候就能灵魂出窍，眼里闪过讶异的神色。
“薄先生，我将所有都告诉你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已经一点秘密都没有，你能不能信任我多点？能不能信我真的喜欢你？”
薄暮笙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安静地看着阿雅，黑曜石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时间，错了。”他说。“如果，能早点遇到，就不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为什么？薄先生，难道比起爱情，你更在乎亲情吗？”阿雅激动起来。
薄暮笙轻轻点头，“你没有体会过亲情，不懂其中的珍贵。”
“我怎么没有体会过亲情！我的养父养母对我的那难道不是亲情吗？”
“可他们始终是养父养母，你从十八岁就搬出顾家自己在外面住，不就是因为不好意思接受他们的恩惠吗？如果你真的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你有一次向他们撒过娇吗？”
没有。
阿雅茫然地眼神回答他的话。
她不知道薄暮笙是在哪里知道这些事的，但是他说的确实没错，对于顾氏夫妇，她只是当做一个恩人来对待，并没有将他们当做是自己的亲人。
“薄先生，你是我第一个撒娇的人，我喜欢你，是真心的。”
“我也喜欢你。”
“薄先生，你……”
“可我要不起你。”
不让她多高兴一会，一句话将她推入了悬崖底。
“我母亲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订婚宴将成为结婚宴，我们别再见面了。”
话毕，他起身离席。
在他路过身边时，阿雅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
“薄先生，你真的要为你的母亲放弃我吗？”
“阿雅，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还比不上我的母亲。”薄暮笙拿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阿雅的一颗心彻底寒了。怎么回到郭一盛家里的，她也不知道。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郭一盛还在家，慕乐阳已经不在。
阿雅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伸出右臂挡住眼睛。
有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去见谁了？”郭一盛看到她眼角的泪，猜测问：“薄暮笙？”
“叔，如果你母亲阻止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会怎么办？”阿雅的声音很冷静，完全听不出哭腔。
“叔，这个人一辈子为了爱情放荡不羁，谁阻止，叔都会坚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薄暮笙跟我告白了，他说他喜欢我，可是要不起我。说在他心里我比不起他的母亲。”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郭一盛‘噗嗤’笑出来，“他这么说你也信？”
“他这么说，我能不信吗？”阿雅哭意更浓。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怎样？”
“有点难受。”告白的时候，薄暮笙说出喜欢的时候，眼神凄恻，任谁看都觉得他难受。
“那就说明他要不起你，和你在他心中的比不起他母亲的话都是在骗你的。”
“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雅拿开手臂，擦干眼泪看向他。
“叔也是男人，很多时候说的话都是违背自己的良心。对于薄暮笙来说，或许母亲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男人到了三十，是一个什么都稳定下来的年龄，不会再对什么东西抱有幻想，可是要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是动了真心的，不可能轻易就会放弃的。何况，这个世界上没有会将爱的人放在自己人生的第二位，因为父母总会老去，离开自己。而孩子也不能陪自己到老，唯一能一步步陪自己到老不离不弃的，只有自己爱人。如果，他一个人没将爱人放在自己人生的第一位，那就意味着他并不是真的爱你。”
“说教说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到薄暮笙这个话题。”郭一盛继续说。“你刚说了，薄暮笙说那话的时候有点难受，那你就没有怀疑后面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吗？你没有怀疑过，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或许，薄暮笙太久没爱过人，搞不清楚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才说了那些任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