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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平时睡觉流口水也就算了,他居然把口水流到了总裁大人的肩膀上!
阮梅之抬起头来,便对上了应寒枝幽黑微深的眼神。
应寒枝表情淡淡地说:“你流口水了,怎么办?”
阮梅之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我帮你擦擦?”
应寒枝面无表情道:“……不够。”
阮梅之挑了挑眉:“那怎么办,赔钱?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应寒枝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微翘:“那你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阮梅之:“……”
不等阮梅之反应过来,应寒枝就已经一脸淡定地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阮梅之低头看着应寒枝的手,应寒枝的手白皙好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算得上他见过的最好看的手之一了,足以让万千手控舔屏的那种,可是此时,这只这么好看的手却在隔着裤子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大腿。
应寒枝的手越来越下,一路往下,最后按到了某处。
阮梅之:“……”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
不等他挣扎,应寒枝却朝他嘘了一声,低声道:“别让别人听到了。”
阮梅之心想你还知道车上有别人呢,他不敢挣扎出太大动静,但是他的力气没有应寒枝大,那点挣扎很快就被应寒枝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应寒枝的手探进了阮梅之的双腿之间,缓缓磨蹭了起来。
力度暧昧而又磨人,十分撩人。
阮梅之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他使劲夹紧双腿,却反而让应寒枝的手越陷越深。
眼看应寒枝的动作越来越不要脸,阮梅之忽然反应过来,他的力气虽然没有应寒枝大,但也不至于夸张到一按就倒,一摸就喘!不过最重要的是,刚刚他和应寒枝明明已经折腾出那么多动静来了,周围的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这一定是梦!
但是问题又来了……
就算阮梅之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他却依然无法摆脱这个梦的掌控。
该怎么办才好呢?
快点醒过来吧!快点醒过来吧!再不醒一会儿就要出洋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阮梅之想要醒过来的念头太过强烈,下一刻,他居然真的清醒过来了。
他猛一下坐直了,呆呆地往旁边一看,刚刚被他靠过的肩膀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口水痕迹呢?
果然只是梦。
他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却发现应寒枝居然也睡着了
应寒枝靠在车座靠背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微微轻颤,睡梦中的他似乎要比平时柔和许多,至少五官都舒展开来了。
阮梅之盯着应寒枝的睡相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应寒枝的耳根似乎微微有些泛红,呼吸似乎也有些急促……
阮梅之眨了眨眼睛,往下一看,顿时沉默了。
回想起刚刚梦里的情景,他忽然心念一动,把手放在了应寒枝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了起来,然后一路往下,越来越下……
毫无心理负担的吃了几口豆腐之后,他在应寒枝的腿根处狠狠地揪了一把。
然后他迅速地把手收了回来,又重新倒回了应寒枝的肩膀上。
下一刻,应寒枝睁开了眼睛,他呆了一会儿,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春梦做了一半,正准备进入正题,却忽然莫名其妙地痛醒了,换了谁都不痛快。
他皱着眉,寻思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寒枝转过脸去,便看到了倒在他肩膀上,似乎睡得正香的阮梅之。
阮梅之的脸蛋要比同龄人嫩上许多,他睡觉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眼睛紧紧地闭着,眼睫毛耷拉着,唇角微微抿着,似乎有些委屈。
应寒枝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缓缓凑过头去,在阮梅之的眼皮上亲了一下。
为了避免被识破,阮梅之只能努力装睡。
谁知道应寒枝亲了一下他的眼皮后,居然没有迅速撤离,反而渐渐往下。
接着,那温热的唇便落在了他的鼻尖上,然后又继续往下……
阮梅之装不下去了,立刻睁开了眼睛,假装刚刚睡醒:“咦,我刚刚睡着了?”
应寒枝的动作微微顿住,随后他若无其事地说:“嗯,你刚刚睡着了。”
阮梅之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近?”
应寒枝面无表情道:“想量量你的睫毛有多长。”
阮梅之:“……”
接下来阮梅之是万万不敢睡了,他生怕他一睡着,立刻就被应寒枝拉进春梦的大坑里。
虽然刚才他忽然醒了过来,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醒过来的。
强烈的呼唤?
这也太悬乎了!
阮梅之强撑着不敢睡觉,为了提神,他只能掏出手机来玩了几盘消消乐。
应寒枝似乎睡够了,也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阮梅之玩了一会儿手机,他忍不住用余光扫了扫应寒枝,就在此时,他却忽然发现应寒枝拿着手机的手,手腕内侧有一道深粉色的狭长疤痕。
阮梅之不由愣了一下,虽然和应寒枝同一个房间睡了一天,但是他却从来没去注意过这些小细节,如今猛地一看,他才发现应寒枝的手腕内侧居然有一道疤。
那道疤痕,是怎么回事呢?
他忍不住好奇了起来,毕竟他看多了各种狗血电视剧,一看到手腕上的疤痕就忍不住往割腕上联想。
……等等。
应寒枝有可能割腕吗?
这不可能吧!
无论如何,阮梅之都不相信应寒枝居然会割腕,毕竟在各种各样的狗血电视剧里割腕这种桥段虽然非常常见,但那通常都是女主角或者女配角的专属桥段……哪部电视剧里会出现男主角割腕的剧情?绝逼会被吐槽死吧!
阮梅之不相信应寒枝会割腕,一来以应寒枝的身份背景,自然从小生活得顺心顺意,一帆风顺,他实在想不出应寒枝有什么理由会割腕,嫌钱太多得了人民币恐惧症?拖出去打死!二来像应寒枝这样的纯爷们真汉子,就算自杀也应该选择跳楼卧轨之类刚烈决绝的方式,怎么看他都不可能选割腕这种磨磨唧唧娘兮兮的方式……
他想象了一下应寒枝脸色苍白的躺在满是水的浴缸里,用小刀割开手腕,任由血水渐渐蔓延开来……实在是太不爷们了!
所以问题来了……
应寒枝手腕上那道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阮梅之胡乱瞎想了一会儿,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陆治平对他说过的事情。
应寒枝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应寒枝已经喜欢那个人很久很久了。
阮梅之顿时一愣,难道说……
应寒枝真的曾经为喜欢的人割过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顿时整个人都惊悚了。
他忍不住看了应寒枝好几眼,他实在无法想象应寒枝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爷们会为情要死要活,当然,最重要的是,应寒枝看上去实在不太像一个重情的人,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情。
再说了,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做个激光去疤什么的还不简单吗?
如果那真的是割腕留下来的疤,绝对会被应寒枝视为黑历史吧,他怎么会留下来?既然留下来,说明应寒枝应该认为它有纪念意义。
一道有纪念意义的疤?
难道这是应寒枝挺身救人的时候留下?其实这是英雄的勋章?
或者说……其实这不是一道疤,而是纹身!
阮梅之瞎猜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应寒枝:“你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正玩着手机的应寒枝忽然动作一顿。
他半合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微微轻颤,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流转。
片刻之后,他才淡淡道:“小时候被狗咬了。”
阮梅之:“……”
骗鬼呢!被狗咬了会是这个样子吗?
他没被狗咬过也见过狗咬人!
应寒枝抬眼看向阮梅之,忽然轻轻一笑:“你想知道?”
阮梅之挑了挑眉:“你愿意说?”
应寒枝看着阮梅之,目光微沉:“如果你以身相许,我就告诉你。”
阮梅之干脆利落地转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应寒枝。
应寒枝又笑了一声,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抚了一下那道疤。
十年过去,无论什么伤都早该愈合了,但那道疤依然那么明显,足以见得当初的伤口有多么的深……
他垂眼盯着那道疤,微微皱眉,神情似乎有些刺痛。
……仿佛那道愈合了十年的疤痕,忽然又开始痛了起来。
阮梅之虽然背对着应寒枝,却依然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旁边的人。
在发现应寒枝对着那道疤发呆的时候,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因为此时应寒枝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格外迷茫。
每个人都有故事,谁也不例外。
于是从此时此刻起,他忽然对应寒枝的故事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