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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袋里有什么”？当房门在两个女人背后关上后，代维出声了。
“吴瑟妮认为酒吧的保安知道些内幕。她看着他紧跟着你的朋友李雷尔和那位身份不明的年轻丧尸走进了男洗手间。”
我不知道两个男丧尸之间会不会发生关系，可我也绝不会去问代维。按照丧尸的生活方式，性与食物紧密相连，我想象不出一名丧尸会和非人类发生关系，要知道，他从那人身上可得不到快感。
“你在她的记忆里发现李雷尔曾出现在酒吧，然后和另外一名丧尸一同走进了洗手间，而那个年轻的丧尸留着长长的黑发，全身都是文身。”代维总结道，“最后酒吧保安走进了洗手间，先进去的两人也在里边。”
“对的。”
代维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停顿了好一会儿。我静静等待着，很高兴对于他内心的激烈斗争自己听不到一个字。没有闪动的记忆片断，也没有一瞬而过的内心想法。
至少，这么一瞬而过地从丧尸的头脑瞥视到内心想法，是十分罕见的。我从未捕获过北一的心思，在我被介绍进入丧尸圈子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并不知道窥视到丧尸的内心想法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北一的陪伴对我来说依旧是百分之百的乐事。在我的生命中，我头一次有可能与男性发展一段正常的感情。当然，北一算不上活生生的男人。
仿佛北一知道我想起他似的，我感觉他的手掌放在了我的肩上。我伸手摸着他的手，希望自己能站起来给他一个拥抱。在代维面前亲吻，可不好，说不定会勾起他的饥渴欲望。
“我们不知道那个和李雷尔一同进洗手间的丧尸是谁，”代维开口道，似乎是漫长的思索后得出的一丁点回答，也许他暂想过绐我一个更详细的解释，可最终认为我聪慧过人，足以理解这一回答。随便什么时候。我都宁可被人低估，而不要被人高估。此外，这又有什么真正区别呢，不过，我压下自己的疑问，转而提问我需要知道的一些实情。
“这么说来，丧尸酒吧里的保安是谁呢?”
“一个叫做瑞波的男人。”代维说，他说活间透露出一丝厌恶。“他是一名丧尸恋人。”
如此说来，瑞波干的是一份他梦寐以求的工作。和丧尸们一块儿工作，为丧尸们服务，还可以整夜都和他们待一起。对于那些被丧尸们弄得神魂颠倒的人而言，瑞波真是交上了天大的好运。
“如果丧尸撒起野来，他能做些什么?”我纯粹是出于好奇而问道。
“瑞波在酒吧里管的是喝醉酒的人类顾客。我们发现丧尸保安往往会滥用他的权力。”
我不想对此深究下去。“瑞波在这儿么?”
“稍等片刻。”代维没有和身边的随从商量，就径直回答了。他几乎肯定是和随从们有某种心灵沟通的手段。我之前从未见过，不过我确信艾离是没法与北一心灵沟通的。这肯定是代维独有的天赋。
在我们等待时，北一坐了下来，与我肩并着肩。他伸手捉住了我的小手，我觉得北一此举十分抚慰人，而我也正为此而深爱着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