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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愣了一下，轻笑：“弟子明明和仙尊一样是第一次来这儿，陌生的很，对这里的东西认都认不全，好奇还来不及，怎么会熟悉呢？”
巫山看了他一眼：“是么。”
她没敢冒失下手碰任何东西，月姬他们不知去了哪里，这个地下洞府也古怪的很。她决定等一会，看其他人能不能找到这里。
巫山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美人榻，给自己沏了一壶茶，灵茶香气四散，清新淡雅，轻轻抿一口，浅淡的涩味褪去，唇齿留香。
辜不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白似玉的指头比茶杯都要光洁白皙：“仙尊似乎与以前的性子不太一样了。”
“哦？怎讲？”巫山神色冷淡，纤长的眼睫像蝶翼，眉心的红色朱砂灼目。
辜不负喝了一口茶，指尖轻轻摩擦杯子边缘，唇角翘起：“你以前，可是会唤弟子小名的，哪像现在这样，不过分别五年，就对弟子如此生疏。”
巫山动作一顿，她还真不知道以前霜泠和辜不负怎么相处的，天道只给了她大概的方向，可没有具体的记忆。
可听他这么说，难道原身和他关系挺不错的？
“人都是会变的。”巫山神色若冰：“本尊斩断尘缘，早已放下一切感情牵挂。”
男人情绪似乎有些凝滞，幽深的黑色瞳孔里藏着什么张牙舞爪的东西，又被迅速压下去，隐藏的滴水不漏。
他抿着唇角，流露出些许委屈，轻轻说：“那仙尊，一定不记得弟子的小名叫什么了吧。”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可怜，失落，瞬间就能激起人的怜惜。
巫山顺手摸摸他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说：“这几年记性不太好，是有些记不清了。”
她小心的猜测：“是……小负？”
他不吭声，她又猜：“阿负？阿不？”
辜不负扯起唇角：“你猜错了。”
巫山尴尬的收回手，给自己揉揉脸：“那是什么？本尊真的记不得了。”
辜不负就是抿着唇不说话，甚至扭过去用屁股对着她生闷气。
巫山觉得他幼稚。这就生气了，霜泠都抛下他投胎走了，这具身体里换了个芯子，她怎么记得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关系。
索性也不理他了。
半封闭的屋子里，鲛人油的香味很扰人，巫山觉得有些头晕，闻多了很难受，就躺在榻上眯了一会。
辜不负凤眸轻颤，慢慢凑过来，他表情冷静，一点也不被鲛人油影响。
冷白冰凉的手指覆上她的，顺着指节握住她的手，看到她指尖被冰的动了一下，他嘴里念出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巫山呼吸重新变的均匀平缓，陷入更沉的梦境。
辜不负垂下眼，掩住晦涩的眸光。
如一只艳丽斑斓的彩蝶，悄悄合拢双翅，藏住翅下丑陋狰狞的一面。
“阿山，阿山。”他轻轻搂住她，将她抱入怀中，亲昵的贴在她的脸颊上，殷红艳丽的唇覆盖住她额头上的一点朱砂，一下一下的吻着：“巫山，你叫巫山，是我的巫山。”
“我不恨你，永远不会恨你。”
辜不负剧烈地喘息起来，他猛地抬起头，脸庞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细睫轻扇。
“我找到你了，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