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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去寻了十一。
树上的叶子落了大半，他这次没蹲在那，而是藏在在院子内。
沈相逢叫了两声，十一冷若冰霜的走出来：“何事？”
“你给贺岚铮打杂，他付你月银多少？我予你双倍，买你两个月，你每日守好这里，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十一默了片刻：“好。”
沈相逢这才放心的到前堂坐诊。
快到午时，有一个男子沉步进来，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他对戴着面具的沈相逢说：“大夫，内子心病，可有医法？”
“我的药方只医病，不医心。”白衣大夫坐在案前，低头看书，嗓音冷淡的几乎落雪。
男子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来做了一揖：“医不得心病，也不过是普通大夫罢了。”
“哦？”沈相逢抬头看他：“那你说，怎样才算不不落俗套？”
男子淡笑说：“真正医术超群者，当万物可医，医病，医愚，医心，也医志。”
沈相逢放下手中书册，眉尾有了些许弧度：“鄙人不才，只会医病，你且回吧，莫耽误了其他人的时间。”
男子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微愣了一会，然后有礼的转身正要离去，突然背后又传来一声。
“慢着。”
他诧异回头。
沈相逢冷淡的说：“把问诊金附了。”
男子：“……好。”
秋天夜里渐渐寒凉，沈相逢叮咛巫山万不可受凉了，给她掖好被子才回房。
漆黑夜色中，赵瞳一跳上房顶就被十一发现了。
赵瞳惊讶他也在此，想起苏雪柳说过的话，眼神冷戾的说：“是王爷派你来的？”
戴着面具的男子身姿挺拔，如剑刃出鞘：“你速离，我不伤你。”
赵瞳冷哼：“是她害的王爷与王妃离心，你还要护她？十一，你作为王爷的左膀右臂，可不能如此愚忠。”
“你不走，我不会念你我情分。”十一冷淡的说。
赵瞳拔剑：“如此，就比一场！”
说音刚落他就执剑刺来，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十一侧身躲开，和他缠斗起来。
屋顶的瓦片被他们扫开一片，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碎成小块。
十一低头一看，屋檐下，巫山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也不知看了多久。
赵瞳又来一招，十一闪身落地，用剑挡住他的攻势：“我不愿伤你，你别逼我。”
他与赵瞳自小便在王府，皆是贺岚铮一手培养的，若说情分，不深，却也让他下不了死手。
赵瞳也看到了巫山，可被十一挡着，也分不开身，他踢向十一下腹，一边说：“王爷把我给了王妃，我便为她排忧解难，谁若令她落泪，我便杀谁！”
十一眉头紧锁：“你！”
单论武功，赵瞳自然比不上十一，但十一束手束脚怕伤他性命，而赵瞳就无耻多了，招招阴险，专挑弱点打。
赵瞳此次不成，下次更难杀了巫山，况且如果十一向贺岚铮通报，那他无非就是死路一条，既然都要死，何不杀了那女人再死。
所以即便一开始就暴露，赵瞳还是没有明哲保身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