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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块儿大陆东南角的一个小半岛上一点。
“1979年啊，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婆婆……在奈恩的南方画了一个圈……”
柯尔特这番引吭高歌搞得萝莉真祖一脑门子黑线：“这孩子什么情况，没吃药？”
露希维娅耸耸肩：“不知道啊，小柯尔总是会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很有趣不是么？”
“也就只有你会觉得有趣，根本不知所云好么？”萝莉真祖瞪了眼一脸无辜的柯尔特，很不爽地嘟囔道，“这个地方，我得到了很可靠的消息，有人在进行召唤邪神的仪式，目前的情报显示，最可疑的犯人就是教廷。”
“海港城市亚兰诺？”露希维娅不解地眨眨眼，“为什么要在这里，这地方可是繁华的一塌糊涂啊。”
——这感觉就跟二战时美军把核武研究基地放在纽约一样，简直不要更作死。
“等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柯尔特举手提问，“为什么专程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说这种事？别告诉我你想去破坏这个阴谋，拯救世界这种事根本不是你应该干的好么？好歹也是吸血鬼，能否有点儿身为反派的自觉？”
反正由萝莉真祖来谈这个问题在它看来就是各种违和，此槽不吐不足以平民愤那种，跟Dio爷跑去教导卖鱼强什么是五讲四美三热爱一样不科学，他一向认为，作反派就应当有反派的自我修养，不管你是苦大仇深型还是咎由自取型，在其位就应当谋其政，反派不干反派的事儿跑去拯救世界，那和勇者跑去烧杀抢掠有什么区别？
蝙蝠精这种生物只要不改变以血为食的习性，不管在哪个平行宇宙都不可能站在正面角色的立场上，或者他们也可以改吃猪血，但那画面简直太美，根本不敢去想象，这些装逼装到骨子里的蝙蝠精也肯定不会接受。
但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反面角色，却表现出了拯救世界的异象，这让他非常不能接受。
“你以为我想啊？”萝莉真祖翻了个白眼儿，“虽然想说世界怎样与我何干，但总归还是得有个睡觉的地方不是？这种事情没有道理可讲的，我和你母亲若是落到其他位面，那也是域外邪神，除了死磕，没别的办法。”
柯尔特表示无言以对，纠结许久之后，终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去尼玛的，黑暗森林？！”
他本以为这理论只是某个心理阴暗的科幻作家脑洞大开停不下来的杰作，虽然他的心理也没光明到哪里去，但他认为既然大家都是理性生物，在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坐下来先谈一谈在考虑干不干的可能还是有的，毕竟宇宙那么大，资源匮乏什么的实在是有点儿扯，别的不说，一颗恒星的能量应该足够一个文明烧到世界末日了。
当然，前提是这个文明有足够的能力利用这些能量，而不是白白看着他们作为“熵”发散到宇宙中去。
然而恶趣味的大宇宙意志又给了他当头一棒，所谓的域外邪神，说白了也就是其他位面的强者，和他的漂亮娘，他的老丈人，以及今天才认识的萝莉真祖没什么不同。不可否认其中有着非理性的存在，但绝大多数都是有理智的，然而有记载的域外邪神入侵事件就没有过和平解决的，没办法，蛋不同不相为毛，死磕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个地球梗在奈恩肯定没人能听懂，知根知底的露希维娅也不行，但母子连心，精灵奶奶似乎是看出了柯尔特在想什么，她长叹一声开口柔声道：“小柯尔，你知道第一个被称作域外邪神的存在是谁么？”
“谁？”
“蛮族之王，阿鲁格。”
“那不是传说么？”
“只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而已，那个时期的文字资料想要留到现在太困难了。”露希维娅眉目间锁起了一丝哀愁，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是一位勇士，这点毋庸置疑，但他最终还是倒在了古代精灵的铁蹄之下，倒在了卡利古拉和我的手中，从严格定义上来讲，其实我和卡利古拉才是蛮人们的域外邪神吧？”
“是为了生存么？”柯尔特皱起眉头，他觉得这个古灵精怪的漂亮娘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不，是为了利益，为了野心……但不管是为了什么，除了战斗之外，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