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墙下的高墙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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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八千年人类文明史，只是广阔时光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历史上的那些天大的绚丽或天大的苦难，都不过是茶杯中的小小风暴——谁可以用凡人的悲愁打扰他们？谁可以用地球上千家万户的哀伤触怒他们？他们的未来是宇宙的未来，他们站在时光的尽头，那里是最后一站，是一切事物沉淀的地方。”
“所以，你们不可干扰他们。当然这并非他们的意见……而是我个人的意见。若你们有异议，尽可对我提出……用你们的‘王权’来提出，我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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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觉得大人说‘都不容易’的时候，一点意义都没有。到长大了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除了说这句话以外，你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口中说着气氛不怎么明朗的话语，魏文帝曹丕也仍是所有君王中第一位站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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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明者观想自身如太虚空。观想虚空即是我身，我与虚空不一不异……是名真持明者。成就一切微妙之法。”
“黑无忧王”与“白无忧王”重叠的语声自无尽光明中升起，随即带来一线虚空般的无光之色。这位转轮圣王已预告自己将要前往天上的“阿房宫”，而如今正是清除阻碍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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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在你的宗教观里，天人亦有五衰。”言语中蕴含王权的秦二世踱步而出，对无忧王点头致意，“那么，以下就是我以‘金口玉言’对那位仙人的祝福——此刻她将增添更多的悲哀，她的号角已升起，她的敌忾已燃起，她的肉身将逝去，她的星亦将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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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已有许多人前往遥远的永生之旅，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然而却根本没人听说谁活着回来过。当道路再次浮现时，所有的路口都空无一人，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即使如此，人们还是争先恐后的想要走上这条道路……”
吉尔伽美什嘲笑着过往的自己，同时也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投以悲哀的注视。
“文明史背后的‘暗影’，与唯一不受‘暗影’吞噬的人啊。你们的理由冠冕堂皇，什么‘物种’啊、‘未来’啊、‘宇宙’啊……尽是些漂亮话！可我们呢？我们这些生错了时代的人们……就应该天生自愿去死吗？”
“我因恐惧而愤怒。”
曾在最初的代理人战争中失去一切的帝辛子受，在这终末的代理人战争也走向终末时，已没有太多要说的话。因为她曾经想说的，早在三千年前的摘星楼大火中就已几乎说尽。
“为了延续‘未来’，才不得不做出这种事？真是可笑……想都不想，就自以为有随便支使他人的权力？这样的种族……是没有‘未来’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