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少女身躯所藏之物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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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流淌在吸血鬼王德古拉身体里的不是血液，而是由“非现实”构成的粒子。因此她必须不断吸取活人的血，从而稀释这些粒子，防止它们在体内凝固，令自己被现实同化，成为不再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凡人——包括“献血者”无名氏在内，这件事有许多人知道。但在“非想非非想空间”之内，芙拉还是第一次被某位君王道破这种特殊体质的真实来历。

    没有理会芙拉的疑问，凯撒温和地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这说明2056年的你，不仅对‘那个神灵’不再【信奉】，甚至对‘那个神灵’的力量，你也早已不再存有最基础的【信任】……对于万神殿的‘尤利乌斯’来说，无论你的身份是‘携带者’、‘反抗军’还是‘感染者’，能作出这样的判断，都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不对。”

    虽然越向神光最亮处冲刺，就越有坠入深渊的空无感，但芙拉还是被凯撒大帝的话语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这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一想之神”凯撒只出现在她的意识，所以能够与她正常对话，不受真实世界中芙拉全力对抗无尽烟气般神光的影响。

    “不对？”这次轮到“凯撒”影子的影子露出疑问的神情了，“你认为我说的哪一点不对？难道你这所谓的‘吸血鬼’体质，不是‘那个神灵’赐予你的、包含神祗恶意的卫国之礼吗？”

    “这一点倒是没错啦……至于你想错了的地方，是你以为2056年的我，不仅对‘那个神灵’不再【信奉】，而且对‘那个神灵’的力量，早已不再存有最基础的【信任】……”

    芙拉用力甩了甩头，却甩不开弥漫神光带来的晕眩感，只能作罢。

    “的确我早已不【信奉】它，但它的力量一直都是我噩梦梦境的来源……我对它的力量，从未轻视……”

    “那你为什么只想掩护那两位剑客君王离开，却没有想过动用‘那个神灵’在你血液中深埋的力量，以此对抗‘万神’的荣光？”影子的影子再次发问。

    “尤利乌斯·凯撒……”

    一刹那间，芙拉也突然笑了一下。但这不是“凯撒”那种友好、轻松、和善的笑容，而是“你还想听我说些什么”的无奈之笑。

    下一秒后，勾践、段正淳与芙拉的身影，彻底没入了并不刺目的温和神光之内。而在彻底失去知觉、失去反抗能力之前，不再感到神光重压的芙拉，说完了那句想要对万神殿的主人、诸神之神尤利乌斯说出的话。

    “尤利乌斯·凯撒。”

    身负某种唯有神灵才能看穿的、深埋于“特殊体质”下的“特殊体质”的吸血鬼少女，对诸神之神如是说道。

    “我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不信任‘那个神灵’的力量——我是见到你的‘万神’以后，才不再对‘那个神灵’的力量，存有最基础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