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定数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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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她是华夏历史上最著名的美食家之一，我也差不多已经明白她刚才做了些什么……”

    光球般的白兔魂灵身后，少女君王对芙拉的方向望了一眼：“看来‘容器’少年还未与所有‘王权感染者’见面。但弗拉德三世陛下应该认识乾隆皇帝吧？我听说她什么都吃，那她有没有吃过蝙蝠呢？”

    “……”

    芙拉没有回答，但从她尴尬微妙的表情来看，她与乾隆皇帝之间，或许也有一段令人心惊胆战的悲伤往事。

    “所以说，接下来是【罗慕路斯VS乾隆】，和【我VS你】吗？那么……你又是哪位陛下？”无名氏望了一眼那身绣有八卦纹样的青色袍服，显得有些困惑，“如果你不是穿着一身又像道袍又像龙袍的中国衣服，那我说不定会猜你是拉普拉斯的学生，拿破仑。因为你的王权显现形式，似乎很像传闻中的‘拉普拉斯妖’。但我听说拿破仑现在不在魔都，而且无论如何，拿破仑都不该是一位……道士？”

    ——拿破仑的数学导师，名为‘拉普拉斯’的非现实妖精，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从刚才无名氏听到的那堆类似数学计算的语句来看，这位君王的王权显现形式，确实与拿破仑计算炮火落点时倚仗的‘拉普拉斯妖’非常相像。

    “不是道士，是君王。”

    青色长袍的少女抬手令那面古旧黯淡的罗盘转了一圈，随即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是我在封神之战发生之前、毁弃了上古蛇神伏羲的‘先天八卦’，自行创立的‘后天八卦’，不仅可以用于指示‘命理’，还可以用于指示‘方位’。与法兰西皇帝的拉普拉斯妖不同，自这六十四卦衍生而成的‘命源迷航’，绝非所谓的‘物理’，或者‘科学’……”

    “周文王？”无名氏的呆毛亮起了解开疑问的金光，“这样说来，刚才体验到的那种怪异感，确实与拉普拉斯妖的传说不太一样……”

    “是的。”姬姓少女微笑回应，“虽然‘命源迷航’也需要计算大量数据，但这一切都必须在理性之外进行。因此这不是‘科学’，而是‘玄学’。‘命源迷航’分析的不是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而是命运中每个节点确切的卦象与吉凶——自古以来，‘占卜’这种事总是无法做到真正的精确。但在‘命源迷航’的体系下，所有无法看清的细微之处，都将被最暴力的枚举法反复计算……简而言之，‘占卜’不够准，只是因为‘占’得不够多。但‘命源迷航’并无此虞。因为它的主人，是曾经为帝辛子受建造‘摘星楼’——建造了人类史上第一座超级计算机的，文王六十四卦的创造者——也就是我。”

    青袍的少女坐在木剑上伸了个懒腰，语气中并无临敌作战时的紧迫之感。

    “好了。告诉了你这么多东西，也算是对你身为名人，情报早已暴露无遗的一点补偿吧。不过希望你能明白，一个人的命运行程如此繁复莫测，但‘命源迷航’却能将这无量大数的‘命数’简化为罗盘指针的方向……那么，它就已经不能被称作‘命数’，而是一种必然发生的‘定数’——而你败亡于此的结局，也将成为‘定数’所显的内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