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经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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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想必你自己也不太明白，但在我们获取你的躯壳之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研究。不过，那次探寻‘钢铁之月’的旅行，就要好好为我们讲述一番了……唔？！”

    突然之间，囚禁无名氏的光焰牢笼剧烈燃烧了一瞬。又过了几秒之后，如同燃烧殆尽一般，流动火束的轮廓开始变得虚弱起来，不再是耀眼到发白的淡金色，而是显现出了现实中普通火苗的橙黄焰色。

    “！！”

    虽然无名氏尚且没有脱困的迹象，但腓力四世依然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危机信号，立刻作出了当机立断的应对，收起了石质十字架表面的黑铁圣人像，不再以火柱连接自身与牢笼之间的道路。

    褪色的火光忽明忽暗，难以继续照亮四周的空气。这似乎是火焰内部的成分变化，而在腓力四世的非现实视野中，却又好像出现了空间本身的缺失。

    一连串漂浮的不定形空隙空悬在虚无之中，轮廓怪异难言，形成了非点非线非面的奇异幻影。吞噬火焰的幻影四处延展，形成了瀑布般的湍流。与非现实的火光互相粘附之后，它在一瞬之间引发了黑铁白焰的不可逆固化。

    没错，还是那招。

    非现实固化涂料，“未有之梦”。

    在法国少女国王眼中，她自己放出的圣人之火的边缘不断弯曲变化，逐渐退出了她的非现实视野。而在属于现世的真实视野之内，混乱不定的黯淡焰光被一阵微风反向吹过，在空气中飘荡而行，与弥漫四散的“未有之梦”互相融合，毫无偏移地奔向了腓力四世本人的位置——

    “确实是有趣的人类造物，但也只能技止于此。”

    腓力四世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无名氏心中闪过一丝惊讶，知道是那位不知名的神秘埃及少女终于出手了——

    “为您最忠实的奴仆张开星目吧。”戴有法老冠冕的少女低声细语，“第一个神名：巴斯特。”

    不知名的法老王仍然坐在漂浮于半空的棺面之上，只是微微直起身子，稍向前倾了一些。她的手中握着蓝金权杖，权杖顶端缭绕着白色的雾霭，在空中画出难解的符号，以此呼应古老埃及神明之名。

    透明如宝石的古埃及圣祭经文在漆有蓝色涂料的纯金杖身间层叠翻滚，象征法老威权的弯曲细杖带起浓雾与微光，推动着古老的象形文字缓缓前行。

    “请您为我看破邪术的本质，神圣的全视之眼！”

    话音落下之后，火焰不再是火焰，也不再向腓力四世的方向飘行，反而像是撕咬着自身一般，从内部开始发生坍缩。

    一直以来，与非现实固化涂料“未有之梦”接触的非现实事物，都会百分之百地屈服与“逻辑”与“法则”的抑制，或是枯萎，或是消散。然而，在那位埃及少女唱颂了某个神名之后，“未有之梦”本身反而陷入了枯萎与消散的境地，在空气中不断收拢，最终变得透明难见，也不再具备对抗非现实事物的神奇效力。

    焰光熄灭的瞬间，虚无中似乎出现了一对金绿色的猫目，轻盈地眨了眨眼，瞳孔中闪烁着雨过天青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