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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这个那是我说了算的……”
陈芸敷衍了一下谢奕,生孩子什么的,也要看缘分啊。
“你说了不算,那我说了算!我再努力一点,你就肯定三年抱俩!”
谢奕摸着下巴喜滋滋的盘算着,他对阿芸这块地很有信心,自己再勤奋一点播种,大概就会很快收获小娃娃的。
原先谢奕对孩子还不是很热衷,毕竟他也才刚过弱冠之年,孩子也不急于一时,但是自从一时兴起收养了小初,他突然对于自己和阿芸的孩子无比的渴盼起来。
一个真正的,属于他们二人血脉延续的孩子,真正的让他们一生羁绊,哪怕等到他们就此老去,百年后也有人惦记他们,祭祀时,把他和她的排位放在一处供香。
谢奕越想越是心头痒痒的,脸上挂着蜜汁微笑,恨不得今晚卖力“耕种”,明天孩子就能呱呱落地,后天就能跑来跑去的叫着他们“爹”和“娘”。
“呵呵……”
陈芸看着谢奕笑的发傻,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他突然“反攻”的事情了,她憋了一天的气就等着谢奕回来揍一顿呢,她的腰到现在还疼。
“忘了关心你,昨天睡的好吗?”
把五指关节捏的咔咔响,陈芸用一种十分危险的笑容看着谢奕,一双手捏在了谢奕的耳朵上,用力一转,谢奕的惨叫就响起来。
“啊啊啊……”
陈芸将谢奕扭到床前,一把推倒在床上,拉过一边的引枕往他身上猛抽。
虽然引枕是用纯棉花缝制的,十分柔软舒适,打起人来不算疼,但是架不住陈芸手脚并用,完全把谢奕当沙包了,隔着引枕痛殴他,一直打了一刻钟,陈芸也气喘吁吁的,这才停下来中场休息。
“嘤嘤嘤……不是我的错啊!夫人明鉴!”
谢奕俊美的脸上两颊有些薄红,眼角还有一点破碎的眼泪,刚才在床上被捉过来翻来覆去的挨打,此时衣衫凌乱,中衣的衣襟大大的敞开,像一条脱水的美人鱼,还是被狠狠蹂,躏了一番的那种,雪肤黑发,看着倒是更惹人想欺负了。
只是他挨打后也不求饶认罪,反而无比委屈的说自己没错,倒是让陈芸有点另眼相看。
士别三日,难道谢二就不是当年的小怂货了?
“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
陈芸掐着谢奕的脸,凑近了他诘问道。
“对,都是你的错!”
谢奕的眼尾处还有零星的残泪,说完后,抓住陈芸掐自己脸的那只手,往怀里一带,在陈芸柳眉竖起,即将再次揍他时,突然翻身压在了陈芸的身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投下扇形的阴影,用一种极其认真的目光看着陈云。
“可不都是你的错,都怪你太美,像仙女一样,我这等凡夫俗子完全无法抵抗,看到你的脸就迷了心智,闻到你身上的香气就控制不住自己,听到你的声音就再也不想从床上下来。”
说完后,谢奕低头就缠绵的吻上了陈芸粉润的红唇,里里外外温柔的舔舐着侵袭着,昂首时,勃颈上有青色的动脉闪出来,陈芸一只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
被亲了一会儿后,谢奕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陈芸的衣襟,在兜衣底下抚弄着,他自己的衣襟也已经大开,紧贴着陈芸的身体。
陈芸的鼻腔间弥漫着年轻男性情动时,所散发出的极浓的青草香气,只看到一颗黑色的头埋首在自己的胸前忙着。
二十岁的男人,身上既保留着少年的清爽,身形骨架依然有点偏瘦,但是眼中又有成年男子面对喜欢的女子时,旺盛又炙热的□□。
这个时候的谢奕还是挺性感的,陈芸昏昏沉沉的想着,算了,都送到嘴边的肉了,还是先吃下再说吧。
她这边默认了谢奕的美男计有用,谢奕也偷偷松了口气,继续卖力的动作起来,芙蓉帐里一片□□无边,耶,今天晚上终于能成功混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谢奕继续去府衙办公,陈芸懒洋洋的起来吃早饭,周嬷嬷带着已经喂过早饭的小初进来。
这孩子还是认生,乖乖的让站就站让坐就坐,看着怯怯的,依然一句话也不开口说。
“奶奶,您和二爷这事儿弄得太草率了,二爷随随便便就在外面抱个孩子回来,您又就这么认下来了,偏巧孩子年纪小,外面人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爷偷偷和人在外面生的,说什么的都会有,对您和对二爷的名声都不好……再说了,您认个养女这么大的事儿,总要和京都里的老爷,还有老夫人他们说一声吧。”
周嬷嬷让容和领着小初在一边玩,为陈芸端上一碗八宝茶,有点不赞同的看着她道。
陈芸先是突然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周嬷嬷和容和她们已经改变了称呼,原先都是和未出阁时一样,喊她姑娘的,现在她和谢奕感情好了,又自动叫回奶奶了。
下人们的风向都是跟着主人走的,最是灵敏,陈芸喝着手里的八宝茶,倒是突然有点明悟了,原来她和谢奕的事情,还真的不止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从上而下牵连着不少人在意。
至于小初,陈芸望着在远处看着容和给她做荷包的小人儿,摇头笑笑。
“小初的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只是看着孩子这样小,身世又可怜,虽然是二爷买回来的,但是这么点的孩子又能干什么,就是养着玩吧,也权当解闷儿。二爷估计也是这个意思,不会大肆摆酒的,也不打算记入族谱,将来孩子长大了,我们给她贴一副嫁妆的事。”
虽然古代一般都是养儿防老的“养子”居多,但是陈芸他俩却要弄个养女,是有点奇怪,只是她昨天看着谢奕僵硬的抱着小初回来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可爱,便默认了这个孩子。
小初虽然出身悲苦,但是既然有一番因缘,就是和他们夫妻二人也是有缘分的,合该小初成为他们的孩子,也算是行善积德做好事了。反正他们家也不缺孩子的吃穿用度,多少个养女也养的起。
“既然您认下这孩子了,也就这样吧。”
周嬷嬷最初不太赞同,是觉得他们认下小初做养女有点太随意了些,他们夫妻都年轻,孩子年纪又小,很容易让外人起误会,不过总归一个女孩而已,问起来解释两句也就是了,小初的身世也不必藏着掖着。
他们这样的人家,对于亲生骨血自然是极为看重的,哪怕是庶出子女,待遇也得过一般小门户的嫡出孩子了,但是非亲生的养女,怎么对待也就全看个人的心意了。
再怎么样也不是亲生的孩子,将来婚嫁,外面的人也自有一杆秤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周嬷嬷觉得小初的来历有点不太上得了台面,他们这样的人家,二爷在外面买了个女孩回家养,这算什么事儿。
“听说民间有说法,好多夫妻多年未孕,保养个小女孩回来养,不久就能怀孕。怎么说您和二爷认养了这孩子也是福报,不久您也就有喜讯了呢。”
周嬷嬷转念一想,陈芸嫁人也两年了,还没有孩子,保养个小女孩回来,说不定助孕呢,也就不去在意小初的出身了,养着就养着吧。
陈芸笑了起来,算是服了周嬷嬷,竟然这么快就能想的这么曲折又偏远。
目前陈芸和谢奕还没有孩子,陈芸倒是不急,她和谢奕感情这才升温几天呢,而且二人世界都没过两天,也不想太快有孩子。
谢奕和陈芸在滁州的生活也慢慢进入正轨,到了十二月,天气冷起来,寒风呼呼的刮着,还有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
谢奕没办法,还是找人重新把府衙的屋顶铺上一层新瓦,好歹下雪不往屋里飘了,只是室内依旧是冷的出奇,冷风刮骨一般透过窗棂往里刮,在书案前坐上一会儿,整个人的手脚都会冻的麻木。
一个月内,谢奕冻的受了风寒三次,差不多天天都是头痛咳嗽发烧流鼻涕的重复着,陈芸也被他弄得很崩溃,晚上听着谢奕的咳嗽声,搓鼻涕的声音,要不是病号太可怜,一度非常想把他丢出去。
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马,陈芸每隔一个时辰让人去府衙,给谢奕等人送一次滚烫的羊肉汤。
另外她派人去谢奕的府衙,修修整整,不吝惜钱财,屋里一个火炉不够暖就升起三个火炉,半个屋子都是火炉,把透风的门窗都堵严了。
不知道是谢奕终于习惯了还是三个火炉管用了,总知道了年前的时候,他总算不是天天顶着红通通的鼻子,夜里咳嗽个不住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府里的煤炭用度大增,加上供应谢奕府衙的煤炭,一个月能燃千斤,而川府少林,煤炭就比京都贵些,且还是黑炭居多,无烟的白炭以及银霜炭更是少有,有价而无市。
古代的交通运输也比较落后,运输成本高昂,纵然去别处大量采买供给府中,但是花销亦是甚大,就是陈芸家底丰厚,临走时又从谢府的账上支了万两的“安家费”,也很快有点捉襟见肋了。
于是,深夜里,谢奕和陈芸夫妻二人,都表情持重的在炕桌前相对而坐,陈芸手里拿着这两个月的账册,两人一起发愁赚钱的问题。
谢奕的俸禄相当有限,本地其他官员,例如主薄黄仁俊,还有其他的下属,都一家老小住在一起,吃住方面相当普通,也能勉强够用。
但是谢奕家大业大,带的下人以及侍卫们也都多,一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生活准备上,他又不想法设法从百姓以及富贾那里榨钱,这样一来别人做官能赚钱,谢奕真的就是反而往里贴银子。
光每日供给谢奕以及坐班的属下的羊肉汤,都不止一个月的月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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