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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这水不搅也浑了,你现在推开我也没有用!这辈子,我早认定了你,我的檀郎!”
陈芸听着隔壁的声音,轻巧的挪动着脚步,过去把也发现了不对劲儿的谢奕嘴巴紧紧捂上,膝盖也压在了谢奕肚子上。
难怪她觉得大嫂刘氏总是有一种违和感嘛,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被个姨娘欺负到那种地步的女人,都说刘氏软的和面一样,但是看着她的眼神,陈芸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真相真的揭晓了,谢大郎还窝在谢府里压根没有跟来清凉山,现在和刘氏一起进屋的人是谁呢,反正不是谢大郎。
哈哈刘氏竟然偷人!
不过陈芸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对谢大这种宠妾灭妻脑子有坑的人,要给他一顶绿帽子带才最痛快呢。
“珍儿……是我对不起你。当初,你年纪小,我却是比你大许多的,都是我的错……”
一个男声响起,话音里还牵出了一丝忧郁和叹息的意味。
陈芸听不出来这个人的声音,只觉得有点耳熟,但是她压在身体下面的谢奕,却如遭雷击。
“每一年……你都要说一次这样扫兴的话!我早都说了,感情的事无法勉强。若是你对我无意,那么君若无情我便休。若是你也怜我,那么我情愿飞蛾扑火,至死方休。”
刘氏的话尾声音颤颤的,带着数不尽的情意,和婉转的恋。
随后出现了衣料摩擦的声音,以及踢翻了凳子的声音,明显是要脱衣解带,共枕同欢了,陈芸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了。
“嗯……”
一声拉长的呻,吟声千娇百媚的响起,随后陈芸半是脑补半是听着声音,无声的笑起来,竟然遇到了一出活春宫。
而且只有声音没有画面,更加方便脑补了,激情四溢,相当的带劲儿。
谢家宅子小,总有下人来来往往的,谢老爷平时也忙,刘氏基本找不到机会和他单独见面。
每一年,也只有避暑时,能够在清凉山相会,两人久未亲近,一时之间情热难耐,在床上时彼此坦陈,也忘记了羞怯和**,彼此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的万种妖娆。
男人粗喘的声音,女人婉转承欢的娇媚声,口舌啧啧的亲吻声,还有啪啪啪的水泽声,交融成一片。
倒真个是: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可能是躲在这里旁听的关系,陈芸只觉得这声音持续的时间好长,偶尔还会因为换姿势而中断个一息左右,稍后声音更加强烈了,着这股烈火干柴,抵死方休的缠绵劲儿,整整半个时辰后,才算是云歇雨住。
男人情,欲餍足后的闻言软语,还有女人娇的咯咯浅笑,声音含混的又响起来。
“我不管,你再不能把我推给别人的。我这辈子,只是你一个人的。”
刘氏再一次重申着,声音充满了依恋和娇嗔。
陈芸觉得很难想象,平日里总是木着一张脸的刘氏,这时候在床榻上,那张清秀的脸上是怎样的风情惑人呢?
想必是美的吧,暗香浮动妩媚动人。
两人又搂着说了一会儿话,这时那个男人的声音才带着不舍,“我要走了,还有其他事要做呢,不能继续陪你了!”
“我知道,你永远都是朝廷大事朝廷大事,是个官迷!”
刘氏不满的抱怨着,听语气和那个人极为熟稔。
这时,陈芸也听出问题了,想着这男人的声音,她也是听过的,总是有种耳熟的感觉。
“珍儿,乖,松手。”
男人温柔的说着,随后传来衣服的摩擦声,大概是刘氏把他的腰带藏起来不给他。
“那你明天还来看我!”
刘氏讨价还价,是不舍得情人离去。
“好……”
沉吟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才算答应下来。
陈芸这时候猛地低头对上谢奕面无表情的脸,无声的用口型表示:这人是你爹?
她知道谢老爷长得一点都不显老态,依然是美髯飘飘的美中年,气质清癯面容俊美,眼神带着岁月涤尘过后的沧砺和洞明。
陈芸年少时曾读过的书中,写了这么一个美男子,“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这样仪表仪态,唯有谢老爷能够胜任了。
论起来,确实比谢奕这种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刘氏心慕与他也可以理解。
同样的人到中年,谢老爷是被岁月格外厚待的从容洗练,又手握朝廷重权,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而谢夫人却是身材发胖,愈加心理扭曲的控制狂,想来有妻如此,谢老爷也自觉不想亲近的。
但是他什么样可心的美女找不到啊,竟然这偷起自己的儿媳妇来了?
谢奕一开始也是完全懵逼了,毕竟*上的痛苦暂时让他没有精神去想太多,但是随后听出了大嫂的刘氏的声音后,又听出了亲爹的声音,谢奕整个人便真的不好了。
在一墙之隔的昏暗小屋里,伏在肮脏的地上,充满羞耻感的听着这两个之前在他心中最是模范的人,他们正违背道德**的□□。
所发出的□□声音,让他如同经历了一阵暴风骤雨的摧残,整个人的精神都仿佛飘出了身体。
若不是被陈芸压住了身子,谢奕忍不住要跑出去亲眼确认,真的是他爹吗?
是他那个望之俨然,君子无垢的父亲吗?是从小教他君子慎独,行必有正,动必有道的那个人吗?
那个偷情的女子,真的是曾经他觉得再贤惠不过,是他娶了陈氏后,无数次的羡慕大哥的运气,能够娶到这样待丈夫妾室宽容大度,待庶出子嗣如己出的大嫂吗?
比*上被陈芸摧残的痛苦更加无法承受的,是信念的崩塌和偶像的摧毁。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才有脚步声传来,谢老爷先行离去,而过了一会儿刘氏收拾妥帖了,也轻移莲步,悄然离去。
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人都走的没影了,陈芸才松开捂住谢奕的手,掌心里都是被他灼热呼吸而浸出的汗水。
恶心的往谢奕身上抹了抹,陈芸笑的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童。
“你爹宝刀不老啊!倒比之年轻人更孟浪多情!大概是比你们这个几个银样镴枪头的儿子强上许多的。怪不得你大嫂宁愿找上比自己大上两旬的公爹,也不愿意打理谢大呢!”
陈芸的话里满满都是恶意,刺激的谢奕更是脸涨成了紫红色。
“哈哈,果然贤惠大度,眼睁睁看着丈夫宠妾灭妻的女人,要么是木头人,要么是亲手送了这个脑子进水的男人一顶绿帽子!你贤惠的大嫂哟……”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兴奋的了,陈芸想着最近要去见姐姐,一定要把这个大新闻告诉她,到时候怎么利用,全看外甥的需求了。
谢老爷和亲儿媳扒灰,这样劲爆的新闻若是传了出去,在大秦这样儒风盛行,礼教严苛的社会,对他绝对是致命性的打击,别说继续做首辅了,是在京都里,谢家都连立足之地也不会有了。
谢奕羞惭欲死,万念俱灰。
亲耳听着亲爹和大嫂的春宫,还要被妻子拿来调笑,再也没有更没有脸的事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是后悔,太后悔了,之前不该惹陈氏,也不该和她一起走这条路。
要是还能回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亲爹还是那个令他骄傲和崇拜的朝中顶梁柱,慨然君子,他愿意拿一切来换。
“说嘛,你们家这种不着调的家风,你们母子几人这样的没脸没皮,异于常人,总是有原因的,这根源终于找到了,是你爹啊!若是把和你嫂子偷情的劲头稍微放在训妻教子上,何至于一家子没有个脑子正常的人儿呢。”
尽情的说着风凉话,陈芸一脚迈过谢奕的身体,朝外走去。
“不……今天的事你不能说出去,要烂在心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本来谢奕是真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万分麻木的趴在地上装死,任由眼泪慢慢涌出,但是看着陈芸的裙角,他突然醒悟过来,刚才的事要是被说出去了,那绝对要出大事了啊!
于是谢奕匍匐着往前一扑,顾不得擦脸了,一把抱到了陈芸的脚腕处,要求道。
“哼……好笑,凭什么啊!”
陈芸扭头嗤笑了一声,一脚把谢奕的爪子踢开,狠狠踩了一脚出去了。
顾不得疼,谢奕的头瞬间更大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家丑,可不能外扬的,撑着精神爬起来拍打了一下衣服,跟在陈芸身后追去。
只是谢奕的身上的衣服,经过在地上滚爬了一番,已经脏的不像样子,头上戴着的玉冠也东倒西歪的,墨发凌乱,脸上还蹭了灰,与平时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走在花园里,正好看到了与谢老爷正引着几个关系亲近的同僚一起往凉亭的方向而去,几人正面撞在了一起。
“二郎,你怎么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谢老爷看着谢奕的形象吃了一惊,儿子这般不得体,还在众目睽睽下被看见了,谢老爷的脸都已经要挂不住了。
“呵呵……回禀公爹,二郎本是想带儿媳来东园转转,却意外的碰到了一只小老鼠,不想二郎这么大的人了,还怕小老鼠,吓得在地上跌了一跤。”
谢奕看到谢老爷,还没有从之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面色僵硬紧抿着双唇,实在说不出话来,陈芸便得体的冲着公爹等人行了礼,捂嘴笑着代替谢奕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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