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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无声地哂笑。
郑若希居然将门反锁了。
是因为上次惊醒了她?
但是——
作为这个家的男主人,他怎么没有钥匙?
他要进这道门简直易如反掌。
可他这样想着,却依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掏钥匙的意思都没有。
周淮安突然泄了口气,他一想到门里面的郑若希惊醒时恼怒的表情,瞬间情绪就低落起来,宁愿自己不痛快也不想她不痛快。
太阳刚跃出灰蒙蒙的海面,郑若希就起床了。
她推开房间的落地玻璃窗,遥望着在海面上微微起伏的大大小小船只,晨曦的阳光蹈海而过,投下一连串模糊的拉长倒影。
郑若希背靠护栏,海风从身后吹来,她舒心地眯起眼睛,耳边响起海欧的声音,享受阳光清晨。
当周淮安来到厨房的时候,郑若希已经准备好早饭。他挽起衬衣袖口,自然而然地端碟子拿餐具。
俩人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
周淮安搁下筷子,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直到郑若希受不了地抬起头来回视他,他才淡淡地开口:“过几天季姨要举办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郑若希拿餐巾纸擦唇,也不看他:“理由呢?”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她兀自笑了笑,也是,现在于公于私她都是他的生活管家和特别助理,陪他出席宴会做他的女伴是最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
铃声响起。
郑若希手撑在餐桌上站起身,走去开门。
她迅速地拉开门,然而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又因为见到门外的人愣在原地,“你……怎么来这里了?”
“小希啊,听说你又和淮安在一起了?妈真替你高兴。”徐淑娴满脸笑容,乐呵呵地要进屋,却被郑若希侧身挡住。
她轻嗤了声,“你这孩子在做什么呢?赶紧让妈进屋,我也很久没见过我女婿了,”说着她还朝屋里喊了声:“淮安,淮安。”
郑若希铁青着脸,“你怎么来这里了?谁跟你说我在这里的?”
徐淑娴十分得意地说:“我自然有办法知道,你也是的,你都跟周淮安同居了,怎么不跟妈说?这是好事啊。哎,你怎么还不让我进去?”
她捏紧门把,“我只是替周淮安打工,你以后别再来这里了……”
“我是你妈,我怎么就不能来这了?”徐淑娴在门逢里张望,又想叫喊周淮安出来,郑若希连忙阻止道:“妈,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徐淑娴听到郑若希问起她的伤心事,几乎就要哭起来,“那个混蛋长成这样,还想做小白脸,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花我的钱,这都算了,……”她气得眼眶都红了,愤愤不平地抱怨那个男人道:“他还说要做什么生意,骗了我的钱去赌去嫖,臭男人,老流氓……”
“妈。”
“若希,你要帮妈出气啊,我们去告那个混蛋!”
徐淑娴气愤地说完,还不忘扯着郑若希的衣袖,“小希,妈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一定要帮妈。”
“怎么帮?”
“给我钱。”
徐淑娴开门见山道:“我暂时住在五星酒店,你给我买套房,最好在市区的,……因为那个混蛋,我向不少人借了钱,你帮妈还了。”
郑若希不耐烦地皱眉问:“就这些?”
徐淑娴笑了笑,“暂时就这些。”
“我一件也做不到。”郑若希提了一口气深呼吸,“我帮不了你。”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管我了?!”
徐淑娴瞪大双眼看她,一副“你敢说是,我就马上撒泼”的模样。
“是。”
“逆女!”徐淑娴抬手甩了她一巴,冷冷地指着她大骂:“你住在这么好的房子,竟然让亲妈睡大街,你还有没有良心?!”
郑若希摇晃了下,脸颊被打得侧过一边。她紧紧地攥着手指,目不斜视地盯住徐淑娴,“我没法帮你。”一如平日的声音,没有悲伤,也没有难过。
徐淑娴盛怒之下,还想抬手打她,被郑若希扣住了手腕,她气得浑身发抖,咆哮如雷,“你放手!”
郑若希听了她的话,使劲甩开徐淑娴,令徐淑娴始料不及地踉跄了下。
“逆女啊,你连亲妈都敢打!……”
徐淑娴干脆坐在地上哭诉:“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不知恩图报,还这样待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女!我的要求又不多,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这样都不肯帮你的亲妈……”
“谁来了?”
周淮安的脚步声传来。
郑若希咬着唇,垂着眼眸,没法去看周淮安的眼睛,也不想看到他拿鄙视的眼神看她。
“淮安,淮安。”徐淑娴从地上爬起来,换了个脸孔缠在周淮安跟前,“你和我家若希重新在一起了吗?”
郑若希脸色骤然一变,徐淑娴又厚颜无耻地开口:“既然你们重新在一起,咱们又是一家人了,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给我钱……”
“够了,”郑若希转回身去斜着瞟了徐淑娴一眼,用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冷冷地说:“你回去吧,我们不会帮你。”
她拉起周淮安的手臂往屋里走,迅速地掼上门。
“若希……”周淮安伸出手指碰她的肩膀,“我刚刚见到你妈连行李都带来了,或者她真的没地方去。不如——”
一直低着头的郑若希猛地抬眸,“你要帮我妈?——这次你帮了她,那下次你帮不帮?”她的神色越发阴冷,眼眶却溢满了泪水,“周淮安,你能帮她多少次?你还能接济她多少次?”
“我们不是寄生虫,不能依附,……也不能蚕食你。”她垂眸,与周淮安擦肩而过时,泪珠掉落地板上。
她的手腕突然被他紧紧地扣住。
郑若希伸手要推开他——
“你以前每天为我做饭洗衣会觉得是负累吗?你做这样事时的心情是不愿意的吗?”周淮安微微叹息,松开了手指,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没觉得你和你的家人是寄生虫,从来都没有这个想法。”
“如果你没有觉得负累或者不愿意,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为你做这些的时候,我会不情愿?”
郑若希呆怔了数秒钟。
周淮安一向冷硬的脸部表情难得柔和起来,清浅地笑了笑,“你心甘情愿为我做的,我又何尝不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