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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三摇头,“没1
她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往总裁办公室走,在言三又一次即将伸手的时候忽然淡淡的一句:“你再一惊一乍的拉我,小心摔了孩子。”
吓得言三动都不敢动了,别说拦她。
尉双妍脚上并不是高跟鞋,走路声音很小,在办公室门口站了小片刻,抬手作势敲门。
但还没敲下去,门忽然打开。
出来的不是沐钧年,也不是秘书。
她愣在门边,虽然极少去那些地方,但一眼也能看出这女人是精致女郎,头发凌乱,看起来刚睡醒,刚来得及拉了拉裸露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上隐隐约约的淤青。
脚上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她想到的是昨晚他忽然收住闸的*。
是啊,他的需求如何,她很清楚,算起来快五个月了,他难道要跟和尚一样么?这种事应该是普遍存在于妻子在孕期的男人中。
可她还是不能接受,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他在她身上控制住了,却是凌晨就离开了酒吧释放?甚至带回公司?
“莫名其妙1女郎被她定定的挡住路,终于错开后低低的咕哝一句,离开了。
尉双妍站在那儿,眼前模糊起来,这就是为什么言三那么紧张的原因吧?
手里的食点从无力的指尖落了下去。
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但沐钧年坐在沙发上,莫名的看了一眼。
冥冥的,他皱了一下眉,直觉的往门口走,一把拉开门。
四目相对,以为太突然,她蓦地抬眸,眼泪欲滴。
沐钧年亦是愣在门口,目光定在她红彤彤的双眼上,眉峰几不可闻的蹙起。
“你来干什么?”他终于沉声问。
尉双妍恍惚的看着他,他还是昨晚出卧室时的衬衫,只是过了一夜,略微疲惫,领口的扣子开了至少四粒,露着性感的胸膛。
是来不及系上?
她终于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一步才想起来人走路不是退着走,这才转过身网电梯走。
沐钧年愣神,目光看了她离开,又看了地上掉落的食品袋,再看看不远处一脸为难的言三。
直到她进了电梯,沐钧年才蓦地想起刚离开的女人在门口停顿,猝然抬步追了过去。
她在里边按关合键,他在外边试图让电梯打开,薄唇拧得死紧。
最终敌不过她的速度,电梯合上。
沐钧年绷紧了下巴,一锤砸在按键上,又觉得不够,又狠狠踢了墙壁。
言三站在及不远处,“二少要不要我”
他一说话,沐钧年终于回头恶狠狠瞪着他,“为什么不拦着她?1
言三动了动嘴唇,“没来得及。”
沐钧年彻底起了脾气,“谁放她上来的?前台,秘书室,都给我撤了1
言三在心底为那些人觉得冤,但也只能低眉,“是。”
最清楚不过的也就是言三了,就二少和太太现在的状况,要二少回头追太太,解释两句,比登天还难,所以这事就这个定局了,太太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沐钧年插着腰在电梯口烦躁的转了两圈,似乎才想起什么,拧眉盯着言三:“那女人谁?”
这可把言三弄无奈了,一脸汗颜,如实道:“大概只有您自己知道了。”
大半夜喝得一塌糊涂非要带女人到公司办公室,他也没办法啊,不过,言三咳了咳,一句:“我闻了闻,那女人和咱们太太用的香水应该是一样的。”
沐钧年哼哼削了他一眼,走回办公室,门都差点被他砸碎。
当天下去,荣京偌大一个城市,其中一批香水莫名其妙遭到强制性下架,不管哪家名下的商场,一律不准卖。
出了沐煌的尉双妍在门口干呕得厉害,吐得直不起腰,司机也没经验,又不敢冒犯,只好赶忙叫了公司前台帮忙。
前台对她算是很有好感,端了一大杯温水,给她轻轻拍背。
言三为撤职的事去一楼是没看到前台,听别人一说才看到了楼前的状况。
“太太?”言三赶忙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司机拉了言三,不让他走太近,因为太太干呕,弯着腰,难免走光。
言三莫名其妙,问着话:“一直这样?”
司机点了一下头,“太太妊娠反应很严重,沐家上下都知道,除了你。”
除了他,当然也是把沐钧年给除了,意有所指。
言三抿了抿唇,看来沐家上下对二少都是颇有微词,换个角度想,足以见得太太招人喜欢。
“你等着1言三说了一句,几步跨上台阶进了公司。
不过等沐钧年板着脸被言三拉到公司外,她和司机已经走了。
前台刚好往回走,手里端着水杯。
沐钧年犀利扫了一眼,前台赶紧停下来解释:“总裁夫人刚刚干呕难受,我给倒了杯水,顺了顺气。”不过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对不起沐总,我擅离职守,该扣奖金。”
沐钧年再一次看了她,大概才反应过来她是前台,淡淡的一句:“进去吧。”
言三在后边咽了咽,小声问:“还撤职么?”
沐钧年冷眼压向他,不过走之前也动了动薄唇:“月奖翻倍。”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言三才舒心的笑起来。
二少越来越人性了。
尉双妍的车子在她曾经上班的酒店前停下。
她忍着情绪往里走,背对着司机道:“你在楼下等着吧,我上去坐坐。”
司机犹豫了会儿,最后也值得一句:“那有事您叫我。”
她点了一下头,习惯的往楼上走,她喜欢那样的情景,不能喝咖啡就点了一杯果汁,像以往一样安静的坐着。
可是这样的习惯,让这段时间的委屈越发肆无忌惮的钻出来。
她曾经以为只要不离婚,她什么都能忍受,所以义无反顾的结婚,她也曾以为他的刻薄和冷漠没什么,可是肚子一人忍受怀孕的痛苦,她忽然觉得真的好难坚持。
低低的,几不可闻的啜泣,伴随着滚落的眼泪,这样的场景闯进一个人眼里。
薛北一路从酒店门口,到了二楼才放缓脚步,生怕惊到她。
直到了桌边,站了好一会儿,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心里像一把锯齿来来回回撕扯。
“妍妍?”薛北终于轻轻出声。
尉双妍听到了,忽然抬起头,看到薛北时,眼泪没有守住,反而变得凶猛起来。
这么长时间,除了妈和几个佣人,她总觉得没有个相熟的,忽然看到薛北,竟像一种安慰,反而把委屈的口子挖的更大。
薛北皱着眉,眼底都是沉寂的痛,走近她,抬手刚要碰到她的脸,她已经忽然埋进他腰间哭起来。
骨节冷硬的手轻轻放到了她肩上,“他对你很不好?”
可是外界没有半点沐钧年和她的负面新闻。
她不说话,只是低低的呜咽。
“难受就哭出来。”薛北低低的声音,相比于以往要沉重很多。
这段时间煎熬的又何止是她?
“薛北”她终于模糊不清的开口:“我怕我坚持不了。”
可这是她当初信心满满选择的婚姻,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走完。
都说劝和不劝离,可他多希望她下一秒就离婚,然,终究是不够残忍,一言不发,只是轻拍着她安抚。
“我跟他明明可以好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婧林哥没有错,可是我有错吗?”她哭得抽抽搭搭,第一次有可以说起这份委屈的对象。
“如果孩子不像他,也不像我,我该怎么办?”她已经懒得顾忌什么,这样的担忧和恐惧由来已久,她实在受不了了。
钧年会冷落她一辈子,一辈子啊,她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爱了,不会再疼了。
薛北胸口一阵阵的抽痛,似乎才想起她怀了孕,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旁边半蹲,与她平视,柔情似水,“怀孕不能哭,对身体不好1
但这怎么会是她说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
薛北一双拇指替她擦去眼泪,声音低沉而清晰,“如果他不要,我养,我养你,养你和孩子。”
这一的一句让尉双妍愣愣的看着他,眼泪挂在睫毛上,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以前就知道他喜欢没由来的胡说,但这不一样。
他此刻那么认真,甚至深情无比。
薛北依旧定定的看着她,“我说,如果他不要,我养你和孩子。”
她忽然回神,也忽然躲开了他的手。
薛北看着她的躲避,皱了一下眉,“他不爱你,难道你真要耗一辈子才醒悟么?”
“可我爱他。”她忽然说得很坚定,看了薛北,“薛北,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你收收心吧,不会有结果的。”
薛北笑了笑,“可我也爱你,就跟你爱他一样,你该最能理解我,不负责任的说,我爱你,跟你无关,我厮守,你随意。”
可笑吗?可笑,这年头最可爱的就是‘爱’字从薛北口中说出来,可他就是说了。
尉双妍知道薛北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可是这样的话忽然说出来,她怔怔的不知如何回应。
是与她无关,她不能命令他停止,不能骂他消失,他只是厮守,请她随意。
彼此安静了会儿,薛北略微弯起一个弧度,仔仔细细替她把眼泪擦干净,“一会儿酒店客流高峰,进出不便,我送你回去?”
她回神,摇了摇头,也站起身,“司机在楼下等我。”
薛北看着她退离自己,并没追,只低低的道:“慢点走,我自己再坐会儿。”
她进电梯时,看到他就坐在她喜欢的那个位置,抿着她点的果汁,随性而自然,侧过脸又略略的落寞。
------题外话------
我发现,总是越晚越有灵感,白天怎么也写不出来,所以我这晚上恐怕是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