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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声皱眉听了会儿,满是冷淡,“既然家里给你安排了女人,那就老实的见一见,老大不小了,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宫池奕料到他会这样,不满的挑眉,“娶了媳妇可就守不住秘密了,再说,就我这残疾人,找女人有用?”
沐寒声嘴皮子都懒得动,只给了一个字:“装。”
然后他转手挂了电话。
宫池奕就是十足的花花公子,和沐寒声相反,宫池奕偏就喜欢娱乐圈的女人,美的、辣的、傻的、精的,什么样的女人都碰过,他的残疾与否根本不影响,虽然他常在英国,但这在天衢老家世人皆知。
但沐寒声虽然这么冷淡,快十二点时,还是打算过去看看,毕竟是他的人生大事,他要找个女人定下来是大事。
沐寒声走后,再看病床上的人,竟睁着眼,毫无睡意。
她听到了,沐寒声只给了别人两小时的时间,包括路上来回。
抹黑起身,她从抽屉拿了手机,按了半天,竟然没电了。
大概是青木听到了动静,从外边推门进来,开了小灯,看着坐起来的人,忙走过去,“小姐要找什么?”
看到青木,傅夜七松了口气,“去告诉蓝修,我现在就要走,马上回第一岛。”
青木皱了皱眉,抿唇,又开口:“沐先生的人一直在医院门口的。”
傅夜七皱了眉,下一句却仰头问:“有后门吗?”
青木:“……有。”
……不到夜里两点,街头寂静……
沐寒声从外边回来,放轻动作进了病房,脱下大衣搭在一旁,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床边坐下。
他没动,却在黑暗中蹙眉,又眯起眼,忽然起身去开了灯,顿时火冒三丈。
病床空空如也,连一丝温度都不留。
抓起大衣削然转身出门,门口的护卫是免不了要被痛骂一顿的。
蓝修一行人已经到了机场,在蓝修即将关机时,铃声促然响起。
是沐寒声。
蓝修没犹豫就接了。
传来沐寒声阴冷的愤怒:“你敢带着那副身子的人就走,想过后果了么?如果她出什么事……”
“出了事我自己负责。”开口回复的却是她,很不喜欢他语调里对蓝修的威胁,清冷道:“就不劳沐先生费心了。”
“夜七……”沐寒声纵使有百分的气也发不出一毫,她已经挂了。
宫池奕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让展北去把人拦住,但还是晚了,飞机已经起飞。
沐寒声没再让追,这个时候追她回来也没用。
下个月她会回荣京的,掸着烟头,极力缓下气息,他扭头看了赶来的宫池奕,“你见过蓝修身边那个保姆?”
保姆?宫池奕把轮椅往前挪了挪,“还真没见过,蓝修出入知道青山、青木不是?”
沐寒声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圈,不说话了,目光在烟雾环绕下越发迷离不定。
“对了,现场的监控,已经交过来了,你要过去干什么?”宫池奕略微仰头。
沐寒声不说原因,只伸了手,“给我。”
“现在就看?”
那人侧首,眉峰微伏,有问题么?
宫池奕挑了挑眉,把展北叫了进来,拿过他的手机,播放截转来的视频。
冬天,荣京雾气较重,但看明白画面是没问题的。
当那辆车冲向蓝修时,宫池奕微微眯起眼,盯着从另一头猝不及防飞向傅夜七和沐钦的轿车。
“这哪个犊子?”宫池奕干净骨瘦的手指,指着那辆车,质问展北,他的命令是针对蓝修,没有针对她,现场显然并非如此。
展北抿唇,他没有参与实际行动。
又见了斜刺来撞向轿车的跑车。
不用猜,跑车是沐寒声的。
可轿车……
似是心有灵犀,沐寒声眯起眼,沉声幽冥,“果然不是你?”
宫池奕一弄眉毛,叫屈:“我痴呆还是脑子进水?蓝修都飞出去了,我还能刻意要嫂子的命?……哎,你去哪?”
沐寒声头也不回,一个交代都没有,一手拎着外套已经离开。
宫池奕拧眉,“他的手臂,去医院看过了么?”
展北知道问的沐寒声,摇头,“没有。”
宫池奕不免念了一口,“真是要女人不要命了!”
**
蓝修等人回到第一岛时,已经是傍晚了,一下车,几个人七脚八手的照顾着她,不让她拿包,连外套都被秋落拿走,那样子,恨不得替她走路回到别院。
傅夜七淡笑,看了秋落,“蓝修折腾了这么几天,脊椎肯定难受了,你该关心的是他。”
齐秋落轻哼一句,反而挽了她的胳膊先一步往前走。
后边的蓝修一脸淡漠,关上车门,随手就要拿东西,一弯腰却闷哼一声。
走在前头的齐秋落猛地就转了头,两个健步返回去,一把拿了地上的东西,“你脑子生锈啊?拿不了逞什么能!”
采姨看着几个年轻人吵闹,倒是笑了笑,缓缓跟在身后,悠悠的又看着傅夜七背影,想着那个自称是她丈夫的人,她竟一点都没认出来。
蓝老爷子在门口等着,见了他们回来,才笑起来,“总算回来了,可闷坏握了!”
的确是,蓝修那一走,可不把别院主干都带走了么?
傅夜七好笑的看着老爷子顽劣的模样。
从那边回来,到下了飞机这段路,沐寒声没再找过,她心里既安定,又矛盾着。
晚饭后,她一个人在房间呆了会儿,采姨和秋落在弄晚间果盘,所以后来她端着空杯子去餐厅转了一圈。
到门口却顿了脚步,她听到了采姨低低的一句:“……刚流产不能吃这个,不削了,去热杯牛奶?”
“嗯,牛奶利于睡眠。”齐秋落应了一句。
傅夜七就那么站在门外,紧了手里的杯子。
流产?谁流产了?
她后知后觉的腾出一手压上腹部,指尖一点点变得冰凉。
她不是来月事,是流产了?难怪他们一个个讳莫如深,难怪沐寒声一脸沉痛?
呵。
没有倒水,没有走进去闲聊,她安安静静的转身,又一步一步上楼,缓缓走进卧室。
她竟然真的怀了,却没有察觉就没了?她如此失败。
“嗡!……”充了几个小时的手机猝然震动。
好一会儿,她才走过去接起。
“妈咪!”蓝司暔清脆的声音,又中规中矩,“妈咪,好久没电话,你还好吗?”
好吗?
眼泪忽然就滚了下来,又尽数吞进肚子里,用了十几秒才缓缓吐气,“好~”
“妈咪你睡了吗?”蓝司暔听出了细微的鼻音,“荣京才九点。”
她在想,如果不是流产,这会儿她可以和瑾儿分享,他即将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挪开电话,她轻轻吸了鼻子,复又对着话筒,“妈咪没睡……瑾儿和卫叔叔呢,好么?”
“好~”蓝司暔脆生生的说着,然后停顿好久,才说:“妈咪,你在岛上吗?”
小小年纪,疑问句用着笃定的口吻。
她愣了一下,竟接不上话。
蓝司暔精敏的蹙着小眉毛,“我听到夜鸟的叫声了,荣京没有的……妈咪,你和老沐吵架了?”所以回娘家去了?
她用力的闭眼,咽下哽咽,长长的吁气,“没有瑾儿。”
可是想了会儿,她问:“瑾儿,若是妈咪要在岛上呆很久,你是过来,还是回荣京去?”
问完,她却觉得残忍。
可蓝司暔很认真的在思考,“妈咪,我要是回去陪老沐,你会生气吗?”
生气?
不会,她摇头,处了这次的事,沐寒声对她、对瑾儿都无可挑剔。
“不会,齐阿姨也陪着妈咪呢!”
“那……妈咪在岛上多放松一段时间,我还是回去陪老沐吧,听奶奶之前说,老沐一直都是一个人长大的,我怕他一个人孤单。”
幼年老成的味道,说着毫无违和感的话,他怕他父亲孤单。傅夜七终究忍不住眼泪汹涌。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成了卫子谦的。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该是他独自走开了,几秒后,卫子谦才低低的问:“你在哭?”
她说不出话,拧眉、抿唇。
“荣京的事,我听说了。”卫子谦沉声:“但没让瑾儿知道。”
他是娱乐圈第一少,要听到有些消息并不是很难,只是难辨真假,如今看她的情绪,就知道假不了。
“如果你有顾忌,我可带着瑾儿多玩一久,不回荣京。”卫子谦低低的建议,温和之中藏着关切。
良久,她终于轻身回应:“不用,你按你的计划走。”
“可……”卫子谦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一句:“好,你注意身体,瑾儿这边,哪怕回了荣京,你也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之后好久,她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手里的水杯捏得都温热了,指尖却是冰凉的。
齐秋落上来时,就见了她的背影,“夜七?”
她眨了眨眼,抬手抹过脸颊,在昏暗的卧室转身,勉强的笑,“怎么了?”
“我和采姨做了水果派,也给你热了牛奶。”
她终于放下水杯,轻轻搓着指尖,“我有点累,想这会儿就睡呢。”
嗯?齐秋落皱了眉,“不舒服吗?”
她摇头,“不是,下个月要回荣京一趟,心里不太踏实而已。”
这事,齐秋落想代替也是替不了的,只能跟着叹气,“我想,沐寒声该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咱们连夜离开,他也没让人强行拦着。”
顿了会儿,齐秋落才道:“我给你把牛奶端上来吧,水果不吃就算了,大晚上也挺凉的。”
她点头。
那一个晚上,她不断的梦到和沐寒声吵架的场景,浑浑噩噩,数次惊醒,每次都是冷汗涔涔,口干舌燥。
一夜睡不好,连第二天起来时收到的消息也令人不快。
赵霖来电说:“傅氏资金紧张,傅孟孟决定切割傅氏,相当于融资后解体,可见内部*比想象的严重,否则她不会走这最后一步。”
齐秋落皱眉,但也忍不住啐骂:“傅孟孟就会玩这些幺蛾子,不管怎么说,你必须养足一个月才能回去,什么决议会议,你手里二十个点的股份,不信她真敢无视。”
说完话,齐秋落好像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养足月这些字眼,不免让她起疑。
挠了挠手心,她才说:“我的意思是,你多养一久,身体太差了。”
傅夜七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其实这也算好事,傅孟孟如果肯融资解体,我不介意投入资金把傅氏揽过来。”
问题是,筹钱需要时间,傅氏主体庞大,一定比上次收购邵氏更难。
**
回荣京时,已经进入三月份,午间的气温还算宜人,只有晚上依旧冰凉。
蓝修说想陪她一起回去,她拒绝了,甚至没让秋落跟从。
是赵霖来机场接的她,直接回了傅宅。
“晚餐已经替你叫了外卖,如果还需要什么……”
“不用了。”她轻柔启唇,“谢谢!”
赵霖许久不见她,但也不会盯着她看,却知道她瘦了,听到她道谢,不免受之过重,微微敛眉,目光轻轻打在她春装下的脚踝。
弧度完美,纤瘦白皙。
“对了,恋恋还好么?”她忽然返身问了一句,淡淡的笑着。
赵霖自然的抬高视线,点了点头,“年中应该就能调回来,正式进入第一医院任职了。”
“挺好,你在年末不也要转正考核了?”她想给自己倒杯水,动作被赵霖接了过去。
知道她要回来,他早先来过一趟,开水烧好了,茶几也整理过了。
坐了下来,她接过赵霖递来的水,却不听他说话,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道:“你放心,我现在虽然没法在议会出席,但保你的是沐寒声,若是没法让你坐稳正科的位子,他就是自打自脸。”
但沐寒声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赵霖淡淡的神色,终于对上她的眼,“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
“这个金牌翻译,您还会做下去?”赵霖问。
哦,原来他担心,以后不能再是同事了?
她浅笑,“等你登高了,就算没有我,也无碍的。”
赵霖不再说话,虽然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要的并非她的提携,但又怎么能要求她一直在外交部相伴?
两人无关紧要的聊了会儿,晚餐送到的时候,赵霖替她摆好就走了。
他在古旧恢宏的傅宅外,坐在驾驶位安静的呆了会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才缓缓启动车子,对着电话说:“嗯,傅小姐回来了……放心,替您问候过了……”
傅氏开会那天,几乎是从早上开到晚上。
她手里股份重,说话自然也有分量,可再有分量,也不可能抵过除了傅孟孟之外那五十多点股份集合起来的意见。
“傅氏维持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步实属无奈,但也没了别的办法,总比糟烂在手里好,一个女人,撑,是撑不下去的,除非傅总入赘个女婿,还得是商界能手。”有人毫不避讳。
但傅孟孟这么些年就没个男友,哪能说结婚就结婚?
其实傅氏走到今天,全是傅天成作怪,不是他想着挤兑傅夜七,连折本都不顾及,傅氏要死,也不会死这么快。
傅夜七是私下和傅孟孟说了自己的观点:“如果你非要融资解体,我可以接手,但需要些时间。总比让傅氏落入他人之手要好。”
傅孟孟打扮依旧精致,只是略微憔悴,尤其她的妆不算浓,大耳环换成了精致耳坠。
生性傲气的她,听完堂妹的话,轻轻蹙眉,“我现在给不了你的,也正好是时间。”
傅夜七不解,有什么事,非要这么赶?
“我打算移居国外,就这久。”
这个消息太突然,傅夜七不禁拧眉,“几个月也等不了?”
“等不了。”傅孟孟很坚定。
傅夜七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她,“移居意大利?”
因为苏曜在那儿,或许以后也都不会再回来。
可傅孟孟娇媚的脸,淡笑:“还没定,但也不会是意大利。”
这她就想不明白了。
沉重的脚步从傅氏跨出,她要想办法筹钱。
刚步下台阶,忽然被人截住。
“太太,先生在等你。”古杨还算温和的声音,微微欠身的恭敬,示意她上车。
一提到沐寒声,傅夜七冷了脸。
移步。
被古杨再次拦住。
她终于后退,“告诉他,我不想见到他。”
如果只是那件事,她也许不会这么坚决,可她知道自己的流产了,那种悲痛无处发泄,唯有将怨气推向孩子的父亲,那个让她动了胎气的罪魁祸首。
古杨也为难,可还是没让步,“太太,您还是去见先生一面的好。”
“不然呢?”她说话虽然淡泊,可听得出其中不悦的情绪,“难道你还想动手绑我过去?”
古杨低头,“不敢。”
哼,她轻哼,“没有你们不敢的事。”
古杨皱着眉,知道她在说车祸的事,但也没有辩解,甚至因为沐总的命令,这会儿都没法告诉她,沐总刚从医院出来。
她终究是闭了闭眼,上了古杨的车。
车子往御阁园开去。
迎接她的是田帧,近乎热切的看着她,目光里又满是担忧,“太太回来了?”
她知道没必要见谁都一副嘴角,不是谁都有罪,所以轻轻抿唇笑了一下,问:“他在哪?”
田帧给她拿了鞋子,“先生也是刚回来,就在楼上,应该是在书房。”
她点了头,捏着包踏上熟悉的楼梯,边走边控制呼吸,在楼梯口转向往书房走。
书房的门没锁,开了一条缝隙,她并没打算敲,只是略微调整神色,抬手就推了进去。
------题外话------
不要怪我让她流产,实在是时机不对,不敢多说,奉上万更咯,今天比预定时间早哦~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