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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司暔站在他面前,乌黑的双眼不屑的翻了一下,“老男人都心思不正!”
嘿~!蓝修舌尖顶着嘴角,小子说话越来越犀利了,谁是老男人?
“那你哪来的这照片?”他一脸审问。
“自己拍的咯!”小家伙有些不耐烦。
那可不得了!蓝修一脸嗤然,“我没看出你心思正,小小年纪不学好!”
“跟你学的!”蓝司暔嘀咕了一句,然后立刻话题,示意他看照片,小手指了一下,“这是什么?”
蓝修本是不在意的,却又眯起眼仔细盯着蓝司暔指的地方。
眨了眨眼,又看了一次。
“你知道这是什么?”蓝修有些诧异。
蓝司暔点头,“在你书房见过。”
黎曼的后背蝴蝶谷之下,一个小小的纹身,不仔细看一定不会在意那个波浪形的东西。
不知何时开始,私底下风行起来的无名组织,没有首领,没有宗旨,也没有基地,大多是无知少年,所做的事,便是倒卖或是消费违禁药品。
药品两个字,让蓝修想起了安玖泠找过黎曼一事。
黎曼是那个制造药物往外倒卖的,还是……她也参与消费?
这很难不让人想到黎曼最近的消瘦,胭脂水粉之下是略微憔悴的脸,可别人都以为,那是她最近为工作太拼导致的。
蓝修忽而拍了拍儿子的肩,“你帮蓝爸办了件大事!”
果然,儿子还是聪明了好,不过一张照片解决了他一个大问题。
警方不是不头疼这样的无名无核心组织,可惜无处下手,他若提供证据,岂不是功劳一件?这对于两岸交往,有利!
“青山!”蓝修忽然抬头。
青山稳着步子从外边进来,“蓝座!”
他扬了扬手里的照片,道:“秘密集齐至少二十名有此纹身的人,别让庄严抢了功!……顺便,派两个人保护这小子。”
他说着看了儿子。
八爷他就这么把黎曼的照片弄来了,谁知道会惹怒什么人?万一出事了,可没法跟丫头交代。
“是!”
那一晚,傅夜七没有见到沐寒声,倒是接到了赵霖的电话,他又搞定一个项目,但是有些事项要跟她谈,杨剑和顾丰年都会来。
她临走时,卫子谦略微担心,“你为之前的新闻介怀?”
她笑了笑,“不是你说,几天就会有新的新闻覆盖?”
她是有点介怀的,但这是有得必有失,要挣这个钱,总要有点牺牲,不会对他摆什么脸色。
倒也忽然提了个建议:“要我说,下一次,就让肖筱顶了我,新闻写成我与肖筱争风吃醋,不是更好?”
这话里,卫子谦听出了一丝丝的介意和反意,所以浓眉微紧。
“这事,我向你道个歉,下次必定先征求你的意见。”卫子谦说话清晰而温和,又道:“不是要出去么?天气不好,我送你。”
她想了会儿,来这儿,她没开车,但可以打车走,明天再过来。
可卫子谦说:“晚上,我可以再去接你。”
她一时没说话。
可最后,还是卫子谦送她离开影视城的。
车子经过一个会所时,她忽然说:“慢点开。”
因为她看到了穿着颇有夜生活狂野的黎曼,“是她么?”她问。
卫子谦眯起眼看了会儿,黎曼已经转身进去了,但也点了头,道:“她现在是经纪人,要为自己的艺人寻找很多机会,出入这些地方应酬也不奇怪。”
是么?
莫名的,她不赞同,却不说话。
见了球落、赵霖几人,她时而还在考虑黎曼的行踪问题,以及她此前忽然去玫瑰园。
关于项目的一些问题,她大多时候在听,最后说了几句,得到一致同意。
离开之际,她单独留了球落和赵霖。
“傅氏现在的资金链如何?”她的问题看似来得突然。
齐秋落略微沉吟,道:“投资平台的流动基本稳定,但实则,敛财能力大增。”
这就是她这么问的原因。
她说:“我在北斗星的身份迟早要被傅孟孟知道,但北斗星决不能走邵氏老路。”
齐秋落并非没想过这一层,傅孟孟这个人很精明,每一步也走得很谨慎,一边逼着她们启用残缺项目,背后也许就开始谋划着如何削弱北斗星了。
“傅氏的财务顾问总席姓马,最喜欢的也是骑马,他还有个宝贝儿子,喜欢大言不惭的谈论政治。”傅夜七说着,看向赵霖,“至于如何找到傅氏财务上的断点,你们俩会有办法的吧?”
她的要求不高,只好在她抓稳傅氏百分之十股份之前,傅孟孟的动作,最好别对她造成威胁。
赵霖,点了点头。
齐秋落笑,“难怪苏曜喜欢你,生来就是最佳拍档。”
赵霖一来,她的担子显然轻了很多。
从会所离开,傅夜七终于时隔两天,接到了沐寒声的电话。
只是电话里,男人慢吞吞的声音让她略微蹙眉,“你在哪?”
“嗯……”他长长的尾音,好一会儿才说:“影视基地……订婚教堂。”
影视基地有多个可以用来订婚的教堂,她不会到他在哪一个,但也匆匆往路边走,准备打车。
卫子谦的车像是候了很久的,在她立在马路边之际就停到了跟前。
“你好像有急事?”车子上路,卫子谦略微侧首。
她点了点头,“一会儿去见个人,他说在影视基地的礼堂……有几个?”
对影视基地,卫子谦是熟悉的,却不知道她要去哪一个?
“最大的在基地北边,略微偏僻……”
“就那个吧!”她凭借的直觉。
一路上,她话不多,卫子谦几次看了她,欲言又止,都没说出来,直到车子停在教堂门口,他才从后座拿了一束鲜花。
他说:“给你造成的不愉快,我表示诚恳致歉!”
花举到她面前,淡淡的芬芳,她却无暇欣赏。
话都这么说了,她若是不接,便是不谅解,显得心胸狭隘,何况,她不想让沐寒声久等。
勉强笑了一下,她才抬手:“谢了!……我进去见个人,你先回去?”
卫子谦依旧清朗一笑,“无碍,我可以等着,从这儿回酒店不近呢!”
没办法,她只得点了点头,转身进礼堂。
走了两步又看了看手里的花,拿着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礼堂确实大,空荡荡的,只有昏黄的几盏灯照着一片寂静。
进了门倒是温暖许多。
“沐寒声?”她试着喊了一句,还能听见略微回音。
没等来沐寒声的回答,可她听到了古杨的声音:“太太,您来了?”
她转头,在不远处见了垂手而立的古杨,脸上略微的为难。
随着古杨的目光,她才看到了另一头的角落,那个坐在桌面上的男人。
桌子本就不是让人坐的,可沐寒声此刻坐在上边,指间还夹了一支烟,双脚叠起放在凳子面上。
那双幽暗的眸子透过重重烟雾打在她身上,等着她一步一步靠过去。
走得近了,她看着烟雾背后那张深沉的脸,有那么些平常没有的不羁,却依旧矜贵。
“下来吧,桌子不是让人坐的。”她开口,轻轻一句。
却见男人忽而勾唇,“谁规定的?”
她愣了一下。
谁规定的?
盯着他的眼,她终于确定他今天喝酒了,还喝高了,且情绪不佳,否则不会这么不注意形象,还带着一丝执拗要反问她这样没营养的问题。
抿了抿唇,她刚想说什么。
只听沐寒声鹰眸一挑,吐出魅惑的烟圈,薄唇似动不动,“花不错!”
她低头,顺手就把花放在一旁的桌上,淡淡的一句:“别人送的。”
“谁呢!”男人问。
那个‘呢’带了点好奇,又透着莫名的情绪。
她缓了口气,冲着他伸手,“下来吧,我扶你。”
可沐寒声固执的坐着,还优雅的换了另一条长腿叠起来,“我没醉!”
她抿唇,醉酒的人从来都说自己很清醒。
“不信我?”男人忽然凑近峻脸,洞悉她的内心。
她只好点头,“”信。
可还是伸着手。
冷不丁的,他是伸了手,却在碰到她的那一刻翻转握住她的手腕,一转眼,将她托在了他身侧。
“坐惯了椅子,放肆的坐桌子,感觉很不错,是不是?”他侧首,低醇的性感绕进她的耳廓。
他是不是还想说,做惯了稳重深沉的沐寒声,偶尔喝醉一次放肆不羁,感觉也不错?
“你晚上跟谁喝酒了?”她也不答,但是转头看了他问,昏暗里的声音带了柔和。
酒味的确有点重,可她没嫌弃,“这么晚不回去,奶奶该担心你了。”
沐寒声薄唇微勾,不说话。
她低眉,拿走了他之间尚未燃尽的烟头,递给古杨。
古杨沉默的结果,到一旁灭了。这会儿正用一种看小孩的目光看着自家主子,这酒他可以不喝醉的,却偏偏多灌了自己几杯,半路扔下一众人,固执的要到这儿等太太,怎么劝都没用。
“你是不是欠我样东西?”他忽然这么问。
傅夜七不明,看了他。
实话说,喝多了的沐寒声别有情调,他不闹、不吵,就这么安静的盯着她看,深邃的眼底又装满东西,看得人深陷。
“欠什么?”她打算由着他,毕竟他喝多了大半夜找她闲聊的时候不多,知道他心里憋着情绪。
嗯……沐寒声想了好久,却只是薄唇微勾,没说出来。
她忍不住笑,果然是喝多了。
“你最近,忙着捞傅氏股份?”在她放松时,沐寒声又问了一句。
她转头,眯眼,看来这男人没喝醉,还知道她在做什么。
在商界,没有绝对的秘密,尤其对于沐寒声这种人,他一定要随时掌握整个商界动态,甚至牵动宏观走向。
所以她不诧异,倒是点了头,“嗯。”
这算得上是她重新活过来的支撑,不收复傅氏,她白活了。
“没后文了?”因为他的沉默,她转头蹙眉。
男人只是勾唇,摇头,那样子,竟是说不出口的调皮。
古杨在一旁叹了口气,沐总吃醋的方式太含蓄!都找过来了,还端着干什么?
可他刚这么想,目光再挑过去,却忽然脸红了,转身往外走。
傅夜七也微愣,没想到他会忽然吻过来,想到旁边还有人,推了推他。
带着酒香的亲吻,没有醉意下的粗鲁,却是步步为营,从唇畔流连,悄悄溜进她的领地,撬开贝齿宣告胜利。
“哗啦!”细微的响动。
她身体微震,下一秒却被男人裹进怀里。
一旁,是刚刚被她放在一旁的花束掉落在地,洒了一地零落的花瓣,看起来可惜,却有人解气。
性感的低喃从他追逐的舌尖流出:“花无美感,为夫给你送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