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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本分,将事先安排如何设席之事,全然向水若寒禀报了一遍,只要让他尽皆知晓,而后有所命令指示,吩咐开席。
水若寒本想询问隋承志,看看他是何意思,如何安排开席是好,转念之间,想到这开席之事乃是再小也没有的事了,无须去询问于他,便自己拿了个主意,示意冯藩依着原定计划来,立即开席。
冯藩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菜肴酒食便全都在许多庄丁丫鬟手中,一一端送了上来,摆上了桌面。
水若寒见了一桌子美酒佳肴,食欲顿时被勾引起来,谗虫大起,肚子忍耐不住,竟是“咕咕”大叫,好不响亮。他心中暗自感到好笑,嘴角翘翘,不免笑笑,目光移动处,扫视了在场一众头领,朗声说道:“大家动筷子吃罢!”
一众头领肚中本便饥饿,见着菜肴美酒当前,更是口水直流,急不可耐,耳中听见水若寒说:“大家动筷子吃罢!”纷纷答应一声,立即从桌子上抓起筷子,倒酒吃肉,大肆吃喝起来,好不痛快。
水若寒人一坐到椅子上,右腿伤处不受力,已不是如何疼痛,虽是因与张成动手比武,大耗体力,此时肚中饥饿,直要吃东西来填补肚子,养养精神,然而,举目之间,自己五兄弟中惟独不见二哥花弄影和四哥刘武扬,心中突然生出牵挂之心,不免挂怀。想到他们二人只为去送冯平五人到北岸姑苏去,连饭都来不及回来吃,心中思来,多少感到有些难受。更是想到冯平五人向来狡猾,阴险奸诈,虽然他们家眷还在群岛之上,张成这个武功高强之人也已是吐血晕倒,在这种情况之下,料来多半不会中途再起异心,生出事端来。然而,他们几个终究是险恶之徒,不得不防,想到极坏之处,心中不免坠坠,大为忧虑。心中暗道:只不知现下二哥、四哥他们人已到哪了,是否已然将冯平他们几个混厮送到姑苏,正在赶回逍遥岛的途中了?
心中忧心忡忡,思虑百出,吃东西时,也只顾着填饱肚子了,哪里还顾得上多去用嘴来辨别出美酒佳肴的纯香爽口滋味来了。
太湖帮一众头领有酒席吃,心中自是感到万分高兴,快活不已,只因早前收到请柬上写明,这“月圆宴”中午席为从席,夜席为正席,他们都是酒桌上常客,平日里三天一大宴,五日一小宴,好酒好菜,尽情享用,故而,嘴巴吃得都是很叼,很讲究吃的品位,想到早晚两席从正之分,对这其中美酒佳肴的成色区别,便是最能估摸清楚,最是明白不过。是以,人人都有心要留着肚子吃那夜席,吃这午席之时,只是小打小闹,而非大打大闹,划拳头、行酒令时,也是小小喝了些酒,只要酒足饭饱,而不要吃喝过头,大吐不止,还酩酊大醉,倘若因此而耽误了夜席,那可当真是感到大为可惜之至了。
酒席之间,骆大元气恼山贼屡屡出尔反尔,行小人事,这群人中,又多有酒囊饭袋,卑鄙小人,心中来恨,不想与之喝酒,多有搭讪,故而,只顾瞪大眼睛,怒目环视,独自一人喝着闷酒,吃着菜肴,并不多去理睬他们。若是有头领过来敬酒,出于二弟隋承志和五弟水若寒出面好语相劝,只好给个面子,这才勉为其难,端起酒杯,回敬一杯,不然的话,纵然是要大打出手,他这杯敬酒也是肯定不会喝的。
隋承志素来善于辞令,反应机敏,逢场作戏,最是擅长,情知酒席间自己兄弟三人若是一点也不客气招呼、表示热情的话,一众山贼头领瞧着气氛不对,心中抑郁,多少会牵动心事,从而激起心头压抑怒火,生出反意,场面万一冷清下来,喝酒氛围尴尬,不再热闹喧嚣,却当真是一桩棘手之事,只怕到时候即便想要处理,也是很难处理的了。故而,他虽然心恼山贼,表面功夫只是要做好,不住坐着呼喝,笑眯眯地大声招呼一众头领尽情吃喝,不用客气,纵然如此,毕竟出于违心,心中老大不原,站起身来回敬一杯酒水之事,只是不做。
水若寒心中也是憎恨山贼,又惦记着二哥、四哥,哪里有心情吃这酒席了,只图吃个饱,喝个足,也便是了,更无心思多去想要出面去招呼在场一众头领之事,是以,他也只边吃边想心事,傻傻发愣,并不多说话,多去招呼一众头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