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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就坐在孔融旁边,听到了刘宇的轻语,认真地看了刘宇一眼。
带血的钢刀呈到案上,这是把环首刀,徐循拿起刀细看,见刀身之上有隶书刀铭:“光和二年(179年)七月丙申夏家五十练造吉祥宜子孙”。
楚平不识字,不认识刀身上字,所以才误以为此刀是白利所有。
徐循将刀放回桌上,喝问道:“姚用,此刀是夏家所有,缘何白利用夏家之刀杀死孙四?”
姚用争辩道:“是白利夺了孙四手中刀将其杀死。”
“楚部尉,你拿获白利时可曾在他身上找到兵器?”徐循问道。
楚平据实应道:“腰间有佩剑。”
“剑可出鞘?”
“未曾。”
“也就是说争斗之时白利未持刃而孙四持刀,姚用,是不是这样?”徐循喝问道。
姚用忙道:“孙四持刀是为了防护……”
“是与不是?”
听到堂上森严的喝问,姚用只得道:“是。”
何真和曲飞一听不妙,徐县令分明有意偏坦白利。何真起身拱手道:“徐大人,无论白利有无持刃,他与孙四相斗皆是事实,孙四被白利所杀亦是事实,况且白利也承认杀死孙四,此案不容置疑。”
徐循没有理会何真,道:“白利,你再将杀死孙四的经过说一遍。”
身为轻侠,白利也算是衙门常客,自然知道如何应对于己有利,道:“小民路过明月楼,看见柳氏被夏府的人抓住,便上前解救。孙四持刀阻挡,挥刀朝小民砍来,小民抓住他的手腕,孙四往回夺刀,小民松开手,孙四将刀扎入自己腹中身死。”
“大人,白利撒谎。”姚用叫起来,道:“分明是他抓住孙四的手腕将刀推入他的腹中将他扎死。”
松手和推手一字之别,结果却是天壤之别,而决断权放在了徐循手中,这样的结果正是刘宇想要的。
袁绍并不关心白利的死活,但白利若是仗义救人,那夏辉强抢民女之罪便确凿,从夏辉身上就可牵连到其父夏静,查明夏家不法事自然跑不脱夏恽,自己便能促使何大将军下决心弹劾中常侍,引发天子对宦官们的怀疑,哪怕是除掉其中一人,也能提振朝堂萎靡之气。
想到这里,袁绍道:“徐大人,袁某以为此案关键不在争斗,而在柳氏是否被夏辉所掳,若是柳氏被掳是真,那白利就算杀死孙四也是仗义救人,不应深责;若是柳氏有意纠缠,那白利则是有意设套,理应罪加一等。”
徐循抚须点头,道:“袁公子说的极是。来人,带明月楼掌柜。”明月楼掌柜陶行事先被通知前来做证,就候在大堂之外。
明月楼是琅琊王在京中产业,这份产业说起来还是光武皇帝赐于十一子刘京的,琅琊王至今传至六代,第五任琅琊王刘据今年正月身逝,现任的琅琊王是刘容。琅琊国地域广大,属县众多,赋税甚高,在汉代藩国中属于前列,每年供奉宫中丰厚,所以天子对琅琊王颇具好感。
陶行是王国的近仆,在京中经营明月楼近二十年,在京中见惯风雨,上堂从容向徐循行礼。徐循走了一遍程序,和颜悦色地问道:“陶掌柜,柳氏可是你酒楼中的姬娘,她平日可有纠缠客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