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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后笑道:“皇上说的都是姐姐的好话呢。”
她知道姜修仪是在顾及着她的感受才会这样说,否则姜修仪只与皇上玩笑不理她,她又能作何呢?
银惜这才满意似的,“嫔妾多谢皇上替嫔妾说话了。”
祁栩无奈地摇摇头,“你呀!”
她向来是这样,八面玲珑,只有面对她不喜欢的人时,才会冷言冷语。
陶贵人性子安静恭顺,虽则没什么情趣,但做朋友还是不错的,或许她们也可以好好相处。
银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给自己找个小凳坐下,看他批奏折。
殿内一时都安静下来,陶贵人一边磨墨,一边默默地打量着银惜。
产自波斯国的螺子黛扫过她的眉峰,耳间缀上了南海的珍珠,身上穿的是江宁来的云锦。
她不是绝色的美人,但胜在年轻,青春洋溢,又是这样堆金砌玉的打扮出来的。
陶贵人想,宠妃就该是这个样子吧!凡是别人宫里有的,她宫里必有,别人没有的,她也有。
如此满身华贵珍宝,言笑晏晏,自是皇上一点一点宠出来的。
就连自小优渥的萧似宓,也比不得她的恩宠,这该是萧似宓平生第一次受挫。
陶贵人忽而很想笑,用手帕遮住了翘起的嘴角。
……
二皇子的名字最终定为青温,取其德性宽柔、仁良好礼、宽仁惠下之意。
因着种种原因,二皇子如当初的三公主一般体弱多病,一个多月以来,有大半都在病着。
对此,众人心思各异。
安德妃等人手握着大皇子,自然是乐于见此情景,银惜与清嫔等人除了唏嘘感叹也做不了什么。
皇上与云嫔这对生父生母才是最忧心的。
除夕这日,银惜嫌累没去重华殿参宴,她身子愈发重了,连早上给皇后请安都是有时去有时不去的。
不过好在再有一个半月,她就熬到头了。
银惜窝在软榻上,盖着狐皮大氅,面前摆着各色干果和糕点,以及一杯牛乳茶。
因是除夕,她纵着宫人们打牌玩闹,但她倒未参与,只是看着她们玩。
许是因为太暖了,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碰了她的额头,于是费力地半睁开眼睛。
“皇上怎么来这儿了?”银惜说出的话还有些含糊不清,她倦怠道:“宴席还没结束,不怕别人非议您吗?”
“朕一会儿就回去,只是想来陪你一会儿。”祁栩理了理她鬓边碎发,道,“谁敢把这事传出去,朕砍了他便是。”
不远处的宫人们听到这话突然打了个冷战。
“唔……”银惜的眼皮打起了鼓,她按住祁栩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又像小猫似的蹭了蹭,含糊地说了一句:“昏君……”
说完这句话,她就真的睡着了。
祁栩笑意更甚,他将银惜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叮嘱了星北星南几句,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