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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有好感,尤其在他看来贾家除了藏私和等待投机几乎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作为,倒不如自己利索为顺治帝干事情更加光明磊落,他从前朝对于锦衣卫就没有好的印象,那时锦衣卫和东厂内讧,把大明朝折腾得死去活来,如今的皇帝至少可以休养生息,还田减负,慢慢在恢复国力,在他看来,暗中支持前明的贾家早就该改弦易辙了。这是王子腾和贾政总是不和的地方。“是他?那到不一定是舅老爷派来的。他自己的女婿就是王爷,只怕是皇上亲自派来的也未可知。”这件事李纨其实也清楚,王悦新婚以后丈夫对她很好,王悦因为丈夫从前对宝钗的私心到不太和宝钗来往了,而宝钗遇刺李纨早有耳目告知了,如今两兄弟的关系不可能这么和睦。王悦的父亲也因此入了旗,因为王悦的父亲从前在江阴差点被大明举家杀掉,此时在女婿的旗下为满人效力,倒也没有什么民族大义的念头,彻头彻尾地为清廷卖命了。三个孩子听那些方言听得辛苦,到底将谈话偷听得明明白白,三个孩子跟着将那童子抓了,这童子正是不想害人,正中下怀。李纨一听为主的居然是贾雨村,十分生气,这个贾雨村,还是我公公推荐到应天府的,如何到追查起锦衣卫藏匿的人了。王老爷就更加不念亲戚了。姥姥道:“这些人要为难你,到也不说他们,只是你家老爷如何也这样胆小了。童子道:“这其中有个缘故,说来我也是为这个缘故得姥姥的恩惠在这里躲一段时间,老爷心里有痛,这个我不好说也说不明白,今日若活下来,姥姥自己去问员外。”姥姥道:“也罢,大家只要不要着了暗招,闹将起来,也还是可以拼一拼的。李纨道:“这些原来是和李自成拼过下来的伤兵,如今不少老弱,如何能硬拼。三十六计我只知道一条计策,咱也别吃饭了,快快找路逃跑是个正事。”李纨又看那童子,总觉得似乎和自己认识的某人很像,单自己也觉得自己所想荒谬,让人将那童子松了绑,招呼吃饭,悄悄问道:“你是何时到这里来的,以前到过京城吗。”那童子茫然道:“姐姐认识我吗,我是谁?”李纨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自己出来之时宝玉明明刚刚回去贾府,莫非他又跑出来了。单眼前这童子皮肤粗糙,长得也很皮实,个子也高了宝玉很多,确实不是玉哥儿的样子。况且他自己不太明白,如何会装假呢。早有家人来报,说四处围得铁通一般,院外架起了柴火,让愿意归顺的自己走出去。果然外面有人在喊话,刘姥姥登上矮墙,一看可不是金员外和大约那个叫张如圭的官员。一时气到:“你这牛鼻子,没事诳我,你一大明子民,要做满人的狗。"将那秀囊劈面打过去。那金庄主白净模样,伸手接了秀囊,此时笑眯眯的说道:“刘姥姥还是这么大火气,这事情与你没有干系,你好好出来,我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自然不会为难你。”姥姥抬头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衙役赵虎也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劈脸给了自己一下,真是现世报,如何让女儿嫁了这样一个没有志气的人,这是没有脸。那女婿到羞了,躲在人后不出来。金员外称呼王悦的父亲做守备,姥姥笑道:原来王老爷当守备了,记得我见过你的侄女儿凤姑娘,何等人才,何等飒爽,怎么王老爷今日倒要抓她的妯娌呢。人家一个女流之辈,想要去找自己的父亲,可有什么罪呢。王守备笑道:“原来与侄女无关的,只是她的家人里藏着前明余孽,都是皇上那造了册子的流寇,这是一定要交出来的。”姥姥笑道:“也不可以眉毛胡子一把抓不是,我一个乡里老太太,没有见过世面,也说个理,这家人当中有没有你们要的人也要让主母查个明白不是,难道个个都是反贼,也有只是平头百姓的,你猴急着就上了这么些柴火,莫不是连着这老人孩子女眷都要烧了当晚饭吃。”大家到是都愣了,金员外道:我这里铁桶一般,既然你有名字,不妨按着名头让他们自己将人交了。张如圭道:那些个女眷,挡不住这些个人急了跳墙,不趁早抓了,这些女人孩子只怕也保不住,总是被杀,不如宁可我们错杀了。李纨想不到自己原来要仰仗的力量会连累自己,急了,要让这些人自首,谈何容易,她听得这些话,找了一间净室,将一些紧要人召集到一起,命贾兰出来,她拉着孩子跪下给众人跪下。姥姥和家人都呆住:今日事已至此,我只有将真相告诉大家,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拼死也要护着的明皇帝最后一点骨血。家人何通几个其实早已知情,慷慨道:奶奶不必行此大礼,这其中缘由我们早也清楚,只是害怕他们故意用计,对付了我们还是不会放过少主和奶奶。今日事已至此,莫若举起反旗,奉了少主,大家杀将出去,胜过窝囊自首。贾兰含泪道:我愿意与大家同生共死。大家若能逃生,求大家不必顾惜我的安危。贾菌和板儿热血沸腾。愿意保护贾兰一起杀出重围。李纨如何同意,直言不可以让贾兰犯险。何通几个没有计策,说罢了,你们将我们绑了,先救了一时。锦衣卫原来都是足智多谋的人,暗暗在衣襟袖中藏好暗器,又布置好机关,大家敞开大门,约略绑了几个人,张如圭等又怕没有绑够,刘姥姥笑道:“你们既然不放心我们绑的人,不如自己进来,我们这些人,也算是顺民。不会杀气腾腾。”要张如圭和王守备自己进来,绑谁算谁。那二人倒也不敢冒进,让兵士进去,但谁敢冒险进来。两个人一合计,道要金员外先进去。金员外故意畏怯,拖拖拉拉不肯进门,一时墙内墙外,隔着打开的大门,僵持着。那童子看着只觉非常有趣,不知呆呆在那里笑什么。
正闹腾,却见远处一匹白马,一匹黑马,一匹青骢马,一匹铁灰,白马上一女子紫色披肩,带着一紫色银质面具,黑马上男子带着一只眼罩,脸上一道疤痕,青骢马上正是玉树临风的瘌头和尚,铁灰上坐着断手跛足的王道士,从梅花丛中奔了过来。贾菌早叫了起来:半脸先锋,姽婳将军,瘌头和尚,跛脚道长。板儿无比羡慕,“贾菌哥哥,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四杰,你居然都认识。”贾菌道:“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那个半脸总是黑着脸,姽婳将军从来不说话,这个瘌头和尚偏偏漂亮得人见人爱,只有道长总是有说有笑。那童子也笑道:看来有好戏看了,江湖上这四个人同时出现,还真没有见到过的阵仗,姥姥你请的这个客人好大的面子。板儿笑道:你没听人家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