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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得意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对不对？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说什么‘别无选择’‘静观其变’，你都是皇太子了马上就当上天皇了我还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对于陶妖激烈的指责，小授仍旧保持着沉默，苍白的十指却逐渐扣紧。
“你为何同意当皇太子，我一直都以为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你的意志！”
“你不是也向藤原隐妥协，答应成为护国神女了吗？！而且，听说最近你们俩走得很近……”末了，小授终于开口。
陶妖一愣，显然不曾料到对方会反将自己一军。
愤怒之下，她亦懒得辩解，于是将错就错地回应：“对，我就是愿意和他走得近！至少藤原隐可以帮我找到晴明，与其相信你，我宁可和他做交易！”
陶妖的话刺痛了小授的心，那一瞬间，他的面色苍白如雪。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藤原隐的安排呢？你和谁做交易我不管，但是那个人不行。他的心机太深，不是你我能够应付的……”
“够了！”小妖冷不防打断，背过身不再看他，“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我为何要骗你……？”对方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都快当上天皇了，骗我的还少么？！”陶妖冷笑道。
她背对着他，因此没有看见那一刻，对方的眼里浸满了悲伤。
“若执意不从，藤原隐难不成还会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吗！”小妖接着冷冷地说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不会干涉你。”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下一秒，长袍被掷回男生的身上，犹带着屋中馥郁的檀香。
陶妖离开多时，可他仍然一动不动。
攥紧的掌心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却不觉得疼痛。
和身体某处蚀骨锥心的痛楚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的，全世界都可以背叛我。只有你……陶妖，只有你不行！
因为，你是唯一给予我阳光与温暖微笑的人。
他取下木框眼镜，然后，竟然笑了。
如果此时面前有一面镜子，他想那里面呈现出的必定是一张狼狈不堪的脸。
哭，幷不是人类最绝望的表情。
默默捡起掉落在脚边的锦袍，他转身离去，月光模糊了那一缕形单影只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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