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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入的将自己早先分析的关于战局的形势说了出来。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们拥有最强的saber,完全不需要什么偷偷摸摸的战略,只要这样向胜利迈进就可以了。”
平时的温柔与贤淑在爱丽斯菲尔身上隐去,她的气势咄咄逼人。这是早先就定好的谈话策略,要先声夺人,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虽然有点对不起assassin,但为了利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来如此,”时臣轻声一笑,“你们大概是不相信我对战局做出的判断吧,这也难怪。但是你们无法否认,我们远坂家掌握的情报才是最全面与详细的。”
这一点自然是assassin的功劳,爱丽斯菲尔无法反驳这个道理,只好转移话题道:
“终于承认自己的阴谋了吗,远坂为了圣杯可真的是殚精竭智啊。”
“真不想被为了胜利,将佣兵接纳进家门的爱因兹贝伦这么说呢。”
在话术上双方似乎都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除了rider和他的王妃,没有哪个参战者可以说是干净的。
“如果我们只为了指摘对手的过失,今晚的会面就没有意义了。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如何,不管是教会和我的联系还是你们家里的私事,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都不再提,如何?”
时臣脸上带着殷切的笑容首先这么提议道,他会第一个这么提议也表露出他内心对缔约更加急切。
“倒也没有问题。”
见爱丽斯菲尔点头,时臣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道:
“首先我们应该有一个共识,圣杯不能落在外行人手里,最后的争斗至少要在御三家中展开。”
所谓“御三家”在berserker战败的现在,实际上就只剩再次会面的两家罢了。爱丽斯菲尔很快明白了时臣的意思,回答道:
“从来我们艾因兹贝伦就没有和他人联手的习惯,所谓同盟只会令人贻笑大方——不过,如果你想要挨个与敌人战斗的话,我们也会表现出我们的诚意。”
“……说说看?”
“在将其它master打倒之后,再视远坂为敌人——我们愿意遵守这样的约定。”
仅仅是停战协定,并没有答应时臣设计的对手分配的问题。但这也在时臣的预料中,本来就没指望对方全盘答应。
“这也算妥当。”
“但是,”爱丽斯菲尔开头的那个词令时臣皱了皱眉头,“我们还有条件。”
“请讲。”
“第一,我们需要rider组的情报。”
这个要求令时辰有点惊讶,对方既然敢这么要求,就意味着她们想主动去击破rider。但是saber在对阵rider时并不占优势,甚至略处下风。然而转念一想,爱因兹贝伦还有魔术师杀手的存在,这也就不奇怪了。
于是时臣隔着桌子划过去一个档案袋,saber接住将其拆开后大致浏览了一下,向爱丽斯菲尔点了点头。
“非常详细,爱丽丝。”
“果然不愧是assassin,还真叫人有点毛骨悚然呢。”
没有理会对手话中的刺,时臣催促道:“快点,下一个要求。”
爱丽斯菲尔面色凝重地直视着他,以不容对方拒绝的强硬语气说道。
“第二个要求——就是将言峰绮礼从圣杯战争中排除出去。”
原本神情悠然的时臣闻言,不禁瞠目结舌。
“我不是说要杀了他。我只是说,要让他在结束战斗之前,离开冬木——不,离开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动身。”
“能说明理由吗?”
时臣稳住了内心的动摇,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质问道。这让爱丽斯菲尔大致确定了一些事情,言峰绮礼以及assassin所做的一部分行为,时臣并不知情。
“那位代行者与我们艾因兹贝伦结了不小的仇,如果远坂要将他算在阵营之内,我们就完全无法信任你们。这样一来,我们会将你们视为最优先排除的对象,与rider等人联手向你们发动攻击。”
当事人并不在身边,所以时臣无法向他求证。其实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发生的话,对方也不用提这种条件,完全可以争取更多的利益。所以时臣也信了七分,但是他并没有一口答应。
“servant已经身亡,绮礼已经不是ncer袭击教会的事情你们也该知道了,他现在正在主持本地教会势力的统筹和重建工作,完全没工夫分心于其他事项。即便这样,你们也坚持这个条件吗?”
“没错。”
爱丽斯菲尔没有任何犹豫地应道。其中透露出来的坚决让时臣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询问一下自己的徒弟了。
或者就在这里问一下也行。
“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们的详细理由吗。之前那个大概的说明无法让我下定决心。”
爱丽斯菲尔和saber对视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懂的默契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银发的丽人缓缓开口道:
“因为——”
“因为这个!”
陌生的声音突然在窗户外响起,连saber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何时另外有人潜进了这座城堡——不,不是没有察觉,而是被遮蔽了。一开始archer就在肆意地将自己强盛的气息散发出来,即便灵体化了也无法忽视他那巨大的存在感。本来saber以为这只不过是对方趾高气扬的态度使然,但实际上那是策略,为了让saber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为其他人打掩护。
与话语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利刃的破空声,熟悉的魔力气息让时臣瞬间判断出那是他徒弟常使用的武器,教会为代行者配备的装备——黑键。
绮礼!为什么在这里?
恐怕时臣是没有机会想清楚这个问题了,因为黑键的目标并不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两人,将阻拦在前方的窗玻璃击碎,剑刃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直指时臣的心脏!
完全没有防备,本身也不属于以体术见长的魔术师,时臣能躲开这致命的攻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