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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四哥说得是!”南宫荻紧了紧系箭筒的布条,虽说羽箭早已射空,可他仍不舍得扔掉,“先想好路线,再走!……四哥,敌人已赶到我们前面了,若继续北上,很容易碰上的,所以,我认为:暂时不能北上。”
南宫孚点点头,沉吟道:“……前有敌人,后还有追兵……如何是好?”
“在夜间,倒还容易藏身;可到了白天,既要赶路,又要躲避敌人的眼目,如何做得到?”南宫荻紧锁眉头,摇首道:“况且,这一带是平原,一旦被敌人发现了行踪,我们又没马,跑不快。……敌众我寡,一旦陷入包围圈,必定会全军覆没……”
“不如这样,”一直静听着的归夫人插话,“往东,不过三四十里,便是太行山。太行山山高林密,最易藏身;而且,山脉乃是南北走向,绵延数百里。我们可以边躲藏,边北上,只要到了涞源,距恒山就非常近啦!”
“这个办法好!”南宫孚拍掌赞同,众人亦纷纷附和。
当下,归夫人在前引路,一行人往太行山进发。
※※※
天刚破晓。
太行山麓。邵风带领着一群锦衣卫,静静得坐在林子里歇息。
两名锦衣卫自原野上跑回来,一名锦衣卫气喘吁吁地道:“来啦!老大,他们来啦!已到三里之外了。”
“好!”邵风站起身来,沉声道:“速飞鸽传书,通知穆世鹏他们!”
“哈哈哈,果然来啦!”卢南山大笑,对邵风翘起大拇指,“老大,你说他们不敢走官道,必取道太行山,果真料事如神呐!佩服!佩服!”
邵风看了卢南山一眼,淡淡得笑道:“呵呵,没有两下子,如何做你们的老大?”
“那是!那是!”卢南山不迭点头。
邵风收起笑容,正色道:“南宫孚这家伙,不但武功强,心肠也硬。即便拿下他的兄弟姐妹,他也会不管不顾,该溜就溜的。……所以,这一次,务必全力拿下他!南山、云淡、邱氏兄弟、谢宏亮、李堂,你们协助我对付他!……他们马上就要到了,隐蔽!”
归夫人一行刚近林子边缘,无数羽箭飞蝗般的射出。
“不好!有埋伏!”南宫孚勃然色变,一步窜前,挥剑劈向箭网。归夫人反应也快,将齐眉棍舞成一堵棍墙,羽箭纷纷掉落。
邵风率着众人杀出,将南宫孚一行团团包围。南宫孚滑步一剑,一名锦衣卫溅血倒地。
邵风怒喝一声,挥鞭扫落,卢南山和秋云淡一左一右夹攻,邱氏兄弟、谢宏亮、李堂四人各挺兵刃,寻隙攻击。
南宫孚抖擞精神,宝剑泛起阵阵寒光,一边游走着闪避,一边攻击,虽以一敌七,倒还未露败像。
归夫人护着归雁,与归鸿联手抗击七八名锦衣卫。归夫人棍身翻飞,眨眼间就劈倒两名敌人,归鸿双拳呼呼,迅捷沉猛,一名敌人遮挡不住,正中胸口,口喷鲜血软软跪到。
“这母子俩厉害!再来人!”围攻的一名锦衣卫惊喝,一招手,又涌了十来名同伴加入战团。
余下三十来名锦衣卫围攻南宫秋、南宫荻、南宫展、南宫博及巧儿和月儿。
南宫秋身上有伤,又竭力保护巧儿和月儿,不几合,右腿中了一刀,仆倒在地。砍伤他的那名锦衣卫欺身而进,照着他的后腰劈落。
“别杀我哥!”巧儿又急又怕,猛得扑到哥哥身上,泪眼可怜巴巴得望着那名锦衣卫。
那锦衣卫其实只想重创南宫秋,并非要取他性命,见状忙收了刀,略带轻薄的笑道:“好!咱们小美人说不杀,就不杀吧!”
几名锦衣卫围过来,七手八脚得将二人五花大绑了。
过不多久,护着月儿的南宫博中了一刀一枪,失去了战斗力,也双双被擒。
南宫孚双目赤红,数次想杀向围攻众兄妹的敌众,无奈自顾不暇,稍有疏虞,自己也将不保。
“顾不得那么多了!唯今之计,只有先逃!”南宫孚心念电转,蓦然飞身而起,一式无心插柳剑法的绝招“柳暗花遮”,将谢宏亮刺翻,射出战团。
“截住他!”邵风惊喝,“别让他逃啦!”
部分围攻南宫荻和南宫展的锦衣卫忙上前拦截,早被劈翻了数人。南宫孚见南宫荻和南宫展尚未被俘,便仗剑杀了过去。
鲜血飞溅中,一条血路被杀开。南宫孚护着浑身血迹斑斑的南宫荻和南宫展往山上逃窜。
归夫人见南宫孚不顾自己一家人的生死,又急又恼,心神激荡间分了神,左腰吃了一枪,跪倒在地。一名锦衣卫飞起一脚,将失去保护的归雁踢翻在地。
“别伤害他!”归夫人忙扑向儿子。无数把刀剑,早架在了她脖子之上。
“小家伙!别再顽抗啦!”一名锦衣卫冲归鸿厉声大喝道:“不然,就杀了你老娘和弟弟!”
归鸿望了受伤的母亲和吓得瑟瑟发抖的弟弟一眼,虎目含泪,站着一动不动,任由敌人绑了……
“四弟,我伤得很重,跑不动了!”南宫展紧捂着胸腹处的伤口,右手鲜血淋漓,“你们走!”
“二哥,撑住!我们是不会丢下你的!”南宫孚回首一望,但见邵风已率众追至身后七八丈外,心急如焚。
“不成!你和九弟走!……四弟,你是我们……南宫家的希望!你要……活下去!不要……管我们!快走!晚了……就来不及啦!”南宫展气喘如牛,疼得直不起腰来,脚步踉踉跄跄。
南宫孚忙一手搀着他的胳膊,一手抱着他的腰,奋步前行。
南宫展一咬牙,蓦得推开他,返身冲向敌群,边跑边叫道:“走!走啊!”
南宫孚怔了一怔,回望了一眼,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
“九弟!走!”南宫孚愤声大叫,携了南宫荻的手,如一头受伤的猛虎,往山脊上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