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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沸反盈天,这笔巨款足以买两座城池,主持人难以置信瞠目,对面竞价的楼兰夫妇,商议着什么。
锦袍男子霍然起身,用蹩足的汉语道:“清偃君,你我生意上也有往来,算个朋友,兄弟本不该与你争,可拙荆实在喜欢这个铜雕,还望兄长体谅小弟……”
主君晃着葡萄酒,微笑道:“按情分来说兄弟自然是要成全你的爱妻之心,可我家阿夙也喜欢这个铜雕,要是和宝贝失之交臂,为兄怕她伤心,不能相让……”
男子抱拳长辑,诚恳道:“不瞒兄长,拙荆怀孕三月茶饭不思,就喜欢这个梼杌铜雕,还请兄长看上侄儿的份上帮小弟这回,来日必将登门拜谢,拜托了!”
主君故作忧愁道:“其实我家阿夙也有孕三月……”
我一口葡萄酒喷他满面,他端着杯盏,岿然不动,腮畔恼怒紧绷,还是斯条慢理道:“害喜害得厉害……”
主持人左顾右盼,擦擦脑门的汗,“既然二位都不愿意相让,我们就判物缘罢,能解读它造型者胜。”
我们两家上台围观,梼杌铜雕驻立阳光里,体态雄壮像猛虎穷奇,獠牙锋利奇长,迎着西风昂首长啸。
风中飘来曼珠沙华,一簇簇殷红如火,花香也是酥魂醉骨的甜冽,似燥喉的烈酒,梼杌雕像似在静静等候沙场归来的主人,银白的袍摆抖动,虞琅缓缓登台。
他一寸寸抚摸铜雕,眼神幽柔含情,半张脸掩在阴影之中,缓缓侧身,夕辉如刃,刺破漫长光阴……
“这梼杌乃为情所困,哀痛长啸。”虞琅缓缓道。
主持人笑道:“世人皆道它君临天下,威慑长啸,只有公子慧眼识破它为情所困,是子宴君的知己。”
我亲热拉着虞琅,“那当然啦,他可是鉴宝大师。”
主君将我拉开,恶狠狠道:“废什么话,给我搬。”
于是我独自搬着沉重的铜雕回去,虞琅想帮我抬,主君在前方带路,冷若寒霜道:“阿夙三番五次违背男女大防,都是因为你,你再和她纠缠,我再罚。”
虞琅怒视他的背影,愤懑道:“我是她结拜兄长,要什么男女大防,倒是你和她行迹亲密,才是越矩!”
他回首妖娆一笑:“我是她主君,想怎样就怎样。”
虞琅怒目而视还要争辩,我及时制止他,“好啦,你吵不过他的,他是我最好的姐妹,自然不必设防。”
主君脸色铁青,墨发迎风狂舞,虞琅捧腹大笑。
买完铜雕就要回西泽了,分离前夕,我拉着虞琅在屋顶上风雅一回,圆月饱满清寒,烈酒灼喉如火。
他沽着酒望月冥思,“从前总想逃离金炎阁,如今得偿所愿,却天大地大不知何去,想来也是可笑……”
“你想寻回前世的记忆吗?”我偏着头醉眼看他。
他认真思索道:“从前很想很想,看着金炎阁的兄弟姐妹们无欲无求活着,觉得很没意思,没有记忆就像行尸走肉,不知何处来的,也不知父母亲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