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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笑了笑，这一次，老黄看起来倒是不憨厚了。
程龙能够看出老黄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寒芒。
程龙同样回以了一抹笑容，依然默默的跟在老黄和徐凤年身后。
“咋了？”
徐凤年抬起头，顺着老黄的视线看了一眼程龙，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虽然是膏粱子弟，但是这两千里路上可不是鲜衣怒马，甚至连恶奴都没有一个，他都生怕老黄哪天没声没息就嗝屁了，可这两千里路走下来，徐凤年却是第一次从身边这个憨厚的老黄身上，感觉到了一抹锐气！
“呵呵。”
老黄扭头冲着徐凤年笑了笑，然后牵着跛马继续前行。
跟在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为什么他一点觉察都没有？
而且，虽然不曾交手，老黄也能感觉到那人的深不可测。
王仙芝、李淳罡，那样的强者，也不过如此吧？
一路无话，直到快进城的时候，城墙外头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挂杏花酒的摊子。
徐凤年抽了抽鼻子，闻着杏花酒的香微，满脸陶醉的闭上了眼睛，翻身从跛马上跳了下来，咬牙使出最后的气力喊道：“小二，来壶好酒！”
身边出城或者进城中途歇息的酒客都嫌弃这衣着寒碜的一主一仆，刻意坐远了，但是一直跟在老黄和徐凤年身后的程龙，却直接坐到了老黄和徐凤年的桌子上。
挂杏花酒的摊子生意不错，店小二一直都在忙碌着，听到徐凤年的话，也是敬业的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刚准备招呼一声，可扭头一看徐凤年和老黄的装束，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出来做买卖的人，先不提有多精明，但是眼力却是最基础的，这一老一少看起来就不是掏得出酒钱的货色，老的那个像乞丐，而小的那个则像逃荒的难民，若是他们有钱，还至于落魄成这个鬼样子？
不过，出来做生意总是要笑脸迎人的，店小二没立马赶人，只是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提醒道：“我们这小店不大，可是招牌杏花酒一向供不应求，承蒙朋友抬爱，一壶杏花酒二十个钱，不算贵，可也说不上便宜。”
店小二话中的意思，徐凤年自然是明白的，但还是喘着气道：“没事，你酒肉管够就是，自然会有人来你这结账，若是你这杏花酒确实不错，回头少不了你的打赏钱。”
“打赏钱？”原本还端着笑脸的店小二扯开了嗓门，脸上更是露出了鄙夷之色，“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店小二的话，沉默的老黄默默按住了摆在简陋酒桌上的行囊，似乎是这个店小二再敢出言不逊，他就要出手教训对方了！
“店家不必担心，不就是钱吗？我这里有。”
程龙招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直接掷在了简陋酒桌上。
看到了程龙掏出钱袋，店小二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真实了起来，出来做生意的都知道，有钱的就是大爷！
店小二用肩头上的白色抹布擦了擦手，带着笑脸走到了程龙面前：“哎哟，三位爷，打算吃点什么？”
徐凤年眯着眼，认真的打量了一眼程龙，布满胡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你这人不错，等回头进了城，我加倍还给你！”
程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读过原著的他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他不掏钱，徐凤年就该吹哨子了。
等回头北凉王的嫡系部队出来了，可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难道进入一个有趣的世界，他还真不打算以仙人的姿态出场，毕竟要随着剧情的发展，那些狠人们才会渐渐出现不是？
老黄望着程龙，依然是满脸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