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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反倒是一直在要求他把牢里的苏二娃给放出来好好审审这件案子。
如此一来周海明就有些奇怪了,这个钦差大人为什么总是抓住这一件事情不松口呢?反而对于潘义盛的其他不法事表现出得满不在乎?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只能认定这个案子定然牵扯极深,私下里想着说不定能以此作突破口,一举把盘踞严州多年的潘家彻底覆灭。
心里做出决定之后便欣然应下了钦差大人的要求,独自一人去了监牢准备先把苏二娃弄出来再好好研究研究该怎么办好这件事。
不得不说周县令来晚了。早在一天前,潘家那个不成器的衙内就先他一步来到了监牢。因为父亲是主簿的原因,所以他进牢房从不受阻,如同在自家一样的熟门熟路。可想而知这些年父子两在严州是多么的骄傲蛮横了。
潘保玉这次来大牢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彻底掐灭孙家二小姐的念想。只要苏二娃一死,想必二小姐最多悲痛一段时间,待得缓过劲来两人的亲事便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
潘保玉拎着一个食盒走近大牢,轻车熟路地找到关押孙二娃的牢房,让狱卒打开门后直接走了进去,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喂,穷鬼。”
苏二娃在牢房中已经住了不少时日,刚开始进来被受到潘家指示的狱卒们狠狠收拾几次后就变得顺从了,从此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他们在身上肆意鞭笞,实在承受不了痛苦才哼哼几声,其余时间就如同一根木头似的不言不语,就连眼神也逐渐变得呆滞起来。
这就是穷苦人家的悲哀了。一旦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反抗无果后便只能想着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少受一些苦,宁愿受到莫名冤屈也再也不敢心生抗拒,直到逐渐变得麻木,性格也随之变得扭曲,只知道一味的顺从。
再次看到潘保玉,苏二娃眼神中的仇视不在,反而露出惊惧的神色。
潘保玉很是满意他的表现,扯着嘴角点头道:“很好,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身份不对等之下该怎么做才能保命了。”
苏二娃脑子里一片迷茫,这些日子受到非人的折磨让他已经不能正常去思考了。所以听见潘保玉的话也只是发愣,并没有任何反应。
潘保玉拿出食盒里的饭菜,微笑道:“少爷今日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来最好的饭菜。怎么样?感动吧?”
打量了一番已经半人半鬼的苏二娃,潘保玉啧啧有声:“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孙二小姐看到了不知会作何感想呢?现在你还觉得配得上她吗?”
苏二娃仍旧呆愣愣地看着他,犹如痴傻了一般。
潘保玉也不在乎,只是随口道:“如果你答应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孙二小姐面前,我便放了你。好了,言尽于此,至于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饭菜给你放这了。如果你同意就吃完这些后叫狱卒给你开门,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如果不同意......哼....”
在苏二娃木讷的眼神注视下,潘保玉狞笑着走出大牢,那刺人耳膜的笑声却在人心里徘徊许久不肯散去。
深夜,严州大牢中犹如深渊地狱般的死寂。
可就在这片死寂中,却偶尔有一两声痛苦到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出。
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里,苏二娃脸色狰狞,痛苦万分地捂着肚子蜷缩在污秽不堪的地面,时而翻滚几圈,嘴角随之也会流出少许乌黑色的血液。夜色深沉,黑暗中似有死神在冷冷注视着地上那个少年,直至他眼角、鼻子、耳朵都渗出黑血,这才在最后使劲的几次不甘挣扎下彻底没了动静。浓黑如墨的牢房中,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天还没亮,一名狱卒便蹑手蹑脚地走近关押苏二娃的牢房,悄悄打开门从里面悄无声息地把食盒拎了出来,接着锁上门原路返回。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最起码的一丝同情之色也欠奉。
周海明来到大牢的时候正看到几名狱卒在一起耍钱。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地呵斥道:“整天就知道不务正业,是谁教出你们这等泼皮无赖的?”
话语里指桑骂槐的含义很明显,不过纸糊县令的名声也不是盖的。几个狱卒对他的到来不仅没有丝毫尊敬起身见礼的意思,就连打个招呼都不屑。周县令鼻子都气歪了,指着几人连连彼其娘之一顿,这才让他们不情不愿地起身给他带路。走到苏二娃那间牢房时,众人见到里面一个人蜷缩着身子似在酣睡,狱卒们骂骂咧咧地吼了几声不见动静,这才忽然慌了,手忙脚乱地打开牢门冲上前一脚踹去,脚上的触感让狱卒心里顿时一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