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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个男人。
这些男人都是她们的猎物。
“哎呦，豹哥今个什么风把豹哥吹来啦！豹哥可是些许日子没来我们花间坊了！姑娘们都想得豹子哥想得夜不思寐呢！”为首的老鸨是一个中年女人，“今个哥几个点哪个姑娘～小蝴蝶还是小福贵？”
苍悠悠的眼神转移到她的身上。
这个女人目测有四十岁，尽管再怎么胭脂粉末上脸上，依旧是遮盖不住脸上的皱纹，她丝毫不恐惧见人，似乎跟哪一个男人都能客套地说上话，活脱脱人海之中的交际花。
只是这股精明势力的背后却有着让人隐隐恐惧的气质。
这个女人是个千年的老狐狸！
豹子哥客套地摇摇头，油腻对着她挑眉说道：“阿姑！今个来不点姑娘，是给你推个姑娘。这姑娘可是水灵了?还是处子之身，你看？”
说着苍悠悠就被推在了他的面前。
苍悠悠微微瞄着自己那双桃花眼，不敢直视这个老鸨，双腿也不由得蜷缩在一起，低头看着自己沾染满是灰尘的绣花鞋，这身衣服也脏乱了不少。
不知不觉，纸鸢丫鬟的衣服已经穿了这么久了。
“哎呦，这丫头还是桃花眼呢，真是稀奇！”老鸨如同用着看猫猫狗狗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苍悠悠，捏了捏她的脸，“这小模样挺俊，只是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也太瘦了！”
“哎阿咕，你可不能这样说！”豹哥斡旋道，“太瘦以后能长胖的，就凭着这俊俏的小模样，也能卖上一个大价钱吧！”
苍悠悠站在原地唯唯诺诺。
她太害怕了。
她明明可以站起来对抗这一切，只不过从小的高严教育让她的性子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软糯，剩下的只有乖巧和不谙世事。
原来过度的单纯也是单方面的蠢阿。
“你这是哪家的姑娘，人爹妈不会找上门吧！我花间坊一直以来找姑娘可是心甘情愿的。阿姑做这一行这么多年，可不想花间坊毁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呢！”
老鸨试探地说道。
豹哥油腻一下，脸上的褶子都快挤在了一起。
他摆摆手道：“阿姑，我老豹办事你还不放心嘛！这丫头是我远方表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如今豹子哥也给她找一个良处，绝无后患之忧的。”
说着，豹子哥用手推了一下站着瑟瑟发抖浑身伤痕的苍悠悠道：“丫头，你跟阿姑说，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快说。”
“我我我……”
苍悠悠哽咽，感觉脖子后面一阵疼痛。
那是被人狠狠地掐着，她扭头看着身后的豹子哥眯着的眼睛也瞪得极其大，踹了她一脚道：“支支吾吾什么，说啊说啊！”
哐！
苍悠悠被一脚踹在了地上，眼泪就像是止不住地珠子圆滚滚从眼角滑落下来，她被撞在地上，脚崴生疼，看着那新伤加上旧伤，更是忍不住小声哽咽。
“啧，这丫头，怎么这么木讷！”老鸨嫌弃地说道，“看着这个样子，怕是不会伺候男人吧！我们花间坊不收闲人的！”
“好阿姑！”豹子哥谄媚道，“这个丫头乡下来的，从小无父无母，没有人教她这些，所以也不会说话！不过，豹子哥跟你保证，这丫头保证挺你的话！伺候男人也是一顶一得！”
“行吧！”
老鸨看着坐在地上的苍悠悠，吧唧吧唧嘴道：“这个丫头虽然木讷瘦弱蠢笨了些许，但是这双桃花眼也是罕见，算是本阿姑今日做个好事，收了她吧！”
“出个价！”
“这个？”
豹子哥伸手比划了十个手指头。
“多少？”老鸨喊话道，瞄着那双涂抹着青色眼影的眼睛，迷离地看着秃头男人，一手还拿着扇子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脖颈。
“一百两银子！成？”豹子哥试探地说道。
老鸨听到这声称呼，更是瞬间变脸，上一秒还是笑着的脸下一秒变得黑乎乎的，尖锐着声音道：“豹哥，你这打劫也没有这么豪橫！这么瘦弱的丫头哪里值这个价钱！”
“你说多少银子？”
豹子哥开口，双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斡旋道。
“二十两，顶多二十两！”
老鸨用扇子闪着，一阵带着胭脂香气的风缓缓地撩动她的发丝。
“七十两！少于七十十两不卖！”豹子哥扭头撅嘴，看着她故意说道，“我这丫头可是水灵灵的大姑娘?卖去做丫鬟也最少二十两了。”
“四十两！”
“七十两！”
“五十两！”
……
老鸨阿姑和豹子哥开始讨价还价了，站在她们面前低头的苍悠悠的眼泪却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