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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无法为萧何分辩什么,纵使他有再多隐情,他是叶阑的儿子是事实,他为南渊领兵也已成定局。整个秦川,除了秦桑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已是将他看作了南渊一早就安插到秦川的细作
。
应清翻身下马,淡淡回应道:“此时骂他又有何用?你又能拿他如何?”
倪镜依旧喘着粗气,没好气的看了看秦桑与应清冷哼道:“亏你们二人在陛下面前还为他分辩,此时还有什么好说?还想替他说好话么!”
秦桑本就因为曲昌一战有些憋闷,此时听见木十六这样的质问,并未出言,只冷冷盯着他,一动不动。
倪镜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也忽然有些心虚,觉得自己似乎过火了些,缓缓低下头去,抱拳低声道:“末将……末将失言了。”
秦桑看他这副样子,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将手中缰绳递给一旁的兵士,便转身往他们在柴阳暂住的府宅行去。
应清看她走远,轻轻拍了拍倪镜的肩膀:“我知道你心中憋屈,但这份怒气,还是留到战场上再用吧。打了这么一场白费力气的仗,不好受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说完,他便绕过倪镜身边,也往秦桑那个方向行去。
倪镜抬头看了看应清,也知道他所言无错,默默叹了口气。
自打他们领兵开始,在秦川境内就没有打过一场败仗,自己也早已习惯了跟着他们打胜仗的喜悦和满足。此时一下受了这样的打击,他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想了想方才自己说的话,他心中有些自责。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朱奉安的声音:“倪将军。”
倪镜一愣,转过身去:“何事?”
朱奉安走到他面前,低头抱拳道:“末将有事禀报。”
应清回到府中,见秦桑屋门已是合上,眨眼想了想,还是迈步到门前,伸手轻轻叩了叩门。
秦桑应了声让他进去,他推开屋门,便看到秦桑坐在案几边,已是卸下了作战的盔甲放在一边,手中拿着那柄凤尾扇。
她抬眼看见应清进来,疲惫笑了笑:“师兄。”
应清点了点头,走到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的双眼笑道:“怎么,没打过败仗,失落了?”
秦桑知道他想安慰她,但也不必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点了点头道:“多少有一点,不过相比失落,还是不甘更多些。”
她顿了顿,勉强笑了笑道:“其实也算不上败仗吧,只是没有完胜罢了,若是援军不到,此时我们应该已经在曲昌城中了。”
应清看着她这自我安慰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此次出兵仓促,未及好好筹谋,没能攻下曲昌倒也不算意外。”他抿了抿嘴,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说道:“其实攻下柴阳的时候我便想提醒你,那一战我们打得太过轻松,我总觉得,柴阳的布防被刻意削弱过。但那时你信心十足,我便也没有泼你冷水。此次曲昌之战,才像是南渊该有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