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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洛瑾掀开纱帘,缓步走了进去,望着坐在窗边的白衣男子,清冽的气息从朱唇中吐出:“流年,好久不见。”
白衣男子转身,手中拿着白玉烟杆,袅袅的青烟从烟窝里冒出。
男子生得俊美,比南宫洛瑾少了征战沙场的戾气,多了几分儒雅的书生气。
“阿瑾想通了吗?”傅流年轻笑,远眺窗外的万里河山。
“快了。”南宫洛瑾答着,站在傅流年身旁,深邃的眸子微凉。
傅流年深吸一口,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来,南宫洛瑾若是想做帝王,三年前他就可轻而易举地稳坐皇位。可三年前,因为女人,他放弃了北冥的王位。三年后,还是因为女人,找上了他,只怕这万里江山给了他,也不及美人回眸一笑。
“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能左右你的想法?”傅流年问,微风袭来,吹起他的发,额心的伤疤若隐若现。
“流年,可听过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说得便是她。”南宫洛瑾唇角漾起笑意,小迷糊是第一个纯粹地为了他生死不顾的小女人。
“行了,平日里没少听瑾王爷的风流韵事,今儿就不提了。阿瑾亲自来,是为了何时?”傅流年坐在桌前,他们二人虽同在皇城,却足有三年之余没有见面。
毕竟瑾王爷今日,无事不登三宝殿。
“三年前的真相。”南宫洛瑾阴沉,三年前的天火不是天灾,是人为,这是毋庸置疑的,可他始终不能确定是南宫沚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皇兄生前多次叮咛他,一定要辅佐好南宫沚,早在很久以前皇兄便打算将南宫家的天下交给南宫沚,可这场天火宫变,让他对南宫沚生疑了。
烟杆里的烟草渐渐燃尽了,傅流年又添了些,悠悠地说着:“何必要我出马,弟妹可是三年前唯一目睹天火的人。”
南宫洛瑾沉默,初见梨儿时,他确实想要利用她,指证三年前的凶手,可当唐玉儿去世时,她的心碎绝望,让他动容,不忍再让她卷入这场明争暗斗之中。
她三番两次的奋不顾身,拿自己试针,拿自己试药,不惜一切地为他诊治,更是让他对她痴迷到一发不可收拾。
“梨儿年纪尚幼,心思纯。”他始终不愿让她卷入这肮脏的权利游戏之中。
“阿瑾,你没发现自己是三句话不离小王妃?今儿就不提别的,好好地喝两杯,不醉不归。”傅流年摇了摇头,吩咐人准备了酒菜,许久未见,今儿要一醉方休。
南宫洛瑾爽朗地笑了,坐在傅流年对面,两人各自拎着酒壶,豪迈地碰了酒壶,仰头开始喝酒。
从午后到傍晚,两人这斗酒没个结束,顶楼雅间里凌乱地扔着十几个空空的酒壶。
原本在室内喝酒的两人,移步到酒楼的屋顶,谈笑风生,大口饮酒。
百里见天色不早,找了上来,那时南宫洛瑾已经醉了,被傅流年搀扶到了软塌上。
“百里,送你家主子回去,一直叫小迷糊,听得我心烦。”傅流年摇头,即便过了三年,他的酒量依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