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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清晰传来的疼痛感折磨着她，让她整张脸煞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儿。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这是在光明正大的告诉她，他就是要跟叶寒烟在一起吗？可她怎么办？让她怎么办？
康年华就这么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晨，洗漱之后连早餐也没有吃，更没有化妆，就这么苍白着脸，跟着司机上车。
“去哪里？”
“康小姐，就在您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附近，有个茶室，靳少让我送您去那儿。”
司机对她的语气很恭敬，在很多人眼里，这位康小姐都是未来的靳夫人，没有人敢得罪她，何况康家本来也是容城的名门，康年华本人亦是天之骄子——除去那条车祸断掉的腿。
关于那场车祸，只有一些很隐秘的传闻，肇事司机是酒醉驾车，早就被扔在牢里自生自灭了，只是尽管如此，康小姐的腿却还是没能好起来。
没有人知道车祸具体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靳少当时似乎也在康小姐身边，所以更没有人敢冒着得罪靳、康两家的风险去探索这件事的由来。
二十分钟之后，司机把人送到了茶楼。
康年华在车里看着那个远远的站在门口的男人，这么冷的天，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风衣，黑色款，看起来却是优雅冷峻、贵气逼人。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根烟，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烟头明灭不定的燃烧的正旺，抽一口，缭绕的白色烟雾就逐渐模糊了他英俊的脸。
最晃眼的似乎是他戴的那条围巾，她记得他以前是不喜欢戴那些东西的，或者说是讨厌，所以没有特殊原因，他肯定不会戴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改变是来自于叶寒烟的影响……
康年华微微吸了口气，视线似乎也有些模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竟已有些湿润，苦笑一声，硬是把里面的液体给逼了回去。
司机转过头来，看着她怔忪的脸，愣了一下，才道：“康小姐，到了。”
与此同时，靳湛北也看到了那边过来的车，掐灭了烟扔在手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迈开长腿大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过去，拉开车门，把里面的女人抱出来。
推着轮椅，进了茶楼。
雅间早已定好，有侍应生过来恭敬的接待，茶水一缕准备就绪，雅间的门也被缓缓关上。
康年华闭了闭眼，看向面前正对着自己坐的男人，那张脸是她深爱了十几年的模样。
“说吧，有什么话是你昨天想说而没有说的。”
靳湛北蹙眉看着她，开门见山，“关于叶寒烟——我跟她，已经在……”
“靳湛北！”
在他将完整的一句话说完之前，康年华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脸色大变，“你别说。”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从他嘴里亲耳听到那个事实的准备，可原来还是没有，她依旧接受不了，她依旧不愿意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康年华用力攥着自己的袖子，“你让我先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