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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
“医院。”霍以南微垂着眼帘，嗓音淡淡地开腔，“季菲醒了，她去看她。”
电话那端的声音微微一顿，旋即通话就断了。
霍以南知道莫辰衍不可能无缘无故到他这里找莫倩倩，脸色一沉，拨通了莫倩倩的电话。
手机里一遍遍重复着冰冷机械的女音……
霍以南皱了皱眉，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旋即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出去。
……
莫辰衍挂了电话，对上半夏询问的目光，无奈道：“早就跟你说没事了吧？”他重新把筷子塞回她手里，“季菲醒了，倩倩去医院看她，你不用担心了，快吃饭。”
半夏眼神一亮，“季菲醒了？”
找到莫倩倩又听到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半夏彻底松了口气。
自从上次自杀的事情过后，季菲已经昏迷了足足一个多月时间。如果再不醒来，半夏都要怀疑她跟寒烟当初一样，也打算睡个一年才醒。
“恩。”
“那我今天……算了，明天吧，明天我去看看她。”季菲也不一定愿意看到她。
“好，我陪你去。”
莫辰衍笑着点了点头，隐去的眸光中却分明蕴着几分压抑阴沉的气息。
但他没有在半夏面前发作，等到晚餐之后回了书房，才把电话打出去。
莫辰衍沉着眉目用力捏着手机，重重地冷笑一声，“季菲醒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院长庆幸自己没有在接电话的第一秒立刻出声，连忙把手机扔给同在办公室的一位主任，用嘴型说了“莫少”两个字。对方也是一震，可院长的职位高于他，他又不敢忤逆，只好胆战心惊地接起电话，“莫少……”
“我没有说过吗，她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你们都是死人？”
冰冷的嗓音昭示着男人此刻显而易见的怒火。
主任连忙否认，颤声道：“莫少，事情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本来我们看到季小姐醒来已经打算告诉您了，只是三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来了，然后……呃，然后三小姐说，这件事她会告诉您，让我们先别插手，也不准提前告诉您，所以……”
莫辰衍拧了拧眉，“莫倩倩？”
“是的莫少，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瞒着您！”
“呵……到底是谁在养你们？”莫辰衍冷笑，“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都给我卷铺盖滚！”
主任已经快哭了，他们也想尽忠职守啊，可三小姐到底是三小姐，他们也一样得罪不起！
这些有钱人的心理最难揣测，万一他们真的往上汇报了，到时候莫少并没有当回事，那兄妹俩感情又好，那他们吃力不讨好得罪了三小姐，不是照样得滚蛋？
“我们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她现在还在病房么？”
莫辰衍也不是无缘无故发火，只是奇怪，莫倩倩为什么会让医生瞒着他季菲醒来的事？
“去把电话给她。”
“可，可是……莫少，三小姐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