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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战连捷兵锋直抵洛阳城下,王世充等不来援军只得亲率手下江淮劲卒迎战李密。双方在洛口对阵,两军前后交战一百多次,还不分胜负。
王世充本想借助独孤阀势力向魔门求助,哪想到杨广派人到部队任命王世充为将军,催促打败李密。王世充不得已,也是自己想豪赌一番,亲自带领部队渡过洛水跟李密作战。
不料中了沉落雁埋伏,此战大败,逃跑过程中光是在洛水中淹死就超过一万人,一时间哀鸿遍野,仓促败退洛阳靠着城高池坚方才幸免于难。
李密本想趁此机会一举攻下洛阳,结果翟让极为抗拒此事发生,不愿让自家部曲承受攻城的伤亡,双方争执不下间李密竟然直接火并了翟让,一场混乱变为清洗,就连大将徐世绩都身受重伤,最后以翟让部曲大部分投降免于一死,翟让名号彻底消失作为结束。
而这样的结果虽然确立了李密在瓦岗军中说一不二的地位,可是翟让的死无疑埋下了巨大的不安定因素。原本翟让部曲虽然大多数投降李密,但是肉眼可见的兵无战心,于是李密并未继续攻打洛阳转而占据不远处西北角金镛城。
王世充以为有机可乘率兵奇袭,又遭逢大败,导致刚重新季节的兵力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李密得以恢复士气,也不愿在洛阳纠缠,双方就此罢手退去。
此番鏖战牵扯了中原所有人的目光,却不能影响华夏各地揭竿而起的义军层出不穷。
如薛举、萧铣、窦建德、梁师都等人甚至直接登基称帝或是割据一方,让本就危如累卵的大隋江山开始了覆灭的倒计时。
却有一个本应该在大业十三年举起勤王旗号加紧起兵进度的势力却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不但没有顺应天下大势,甚至多次上表江都请求平乱。
“大好长安,竟无力取之,真为岳丈大人遗憾。”一名华剑丽服,气派高雅的年轻男子骑着雄健骏马抬头望向那高如峭壁的长安城池,不由感慨万分。
“柴兄,慎言。”与他同行的女子面色不佳却也掩盖不住风神高雅,一身色彩澹丽的华服,身材窈窕动人,哪怕说教也令人无法挑剔其风姿气度。而任谁也想不到,她正是与柴绍定亲的李渊第三女李秀宁。
他们来到长安的原因也很简单,正如之前所说,天下义军四起,却有一个势力没有按照原本轨迹趁势起兵,那就是如今正在太原的李阀。
阀主李渊早就不是什么隋室忠臣,他原本既定的起兵计划早已紧锣密鼓的筹备了数年,只要一旦发动就是立即兵入长安控制关中。
结果就在他筹备的关键时刻,出了一点儿小问题,那就是大肆扩军后兵械甲胃不够,还被人送了一封密信到江都杨广手中,详细记在了他这些年招兵买马的经历。
究其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文搏成为邪帝后以江湖中人的名义写了封信,直言受到岳山传承,对于岳山的小弟李渊颇有好感,希望他亲自或者派出继承人来长安一晤,好让魔门继续替天选帝。
这等荒谬言语显然不可能被李渊接受,但是出于对这位新任邪帝的尊敬还是派出女婿柴绍与女儿领数百家将前往长安谈判,于是便有了李秀宁与柴绍来到长安之事。
李渊此番举动既是表现诚意也是向江湖中人示威显示势力,还存着联络慈航静斋的心思,毕竟李渊知道慈航静斋颇为看好李世民。
可是事情实际上的发展却有些不尽如人意,比如柴绍发出如此感慨,便是觉得此行分外艰难。
因为在他们进入长安之前,柴绍便先去拜访慈航静斋,谁知山门闭塞无从得见,只有知客的比丘尼充满歉意的告诉他们斋主梵清惠为了寻找本代传人师妃暄不得不亲自出山,以至于慈航静斋无从待客。
这种事情对于慈航静斋而言数百年似乎都很少出现,李秀宁当时就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失去控制,一路打听却得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那就是关中民间皆说师妃暄乃是魔门妖女,当地的关中剑派、陇西派、京兆联好手甚至直言看到过师妃暄以无上魔功肆虐江湖。
本就一头雾水的柴绍愈发觉得他的岳父李渊可能失算了,当他望见巍峨的长安城墙,方才有感而发。
李秀宁心中有事,也不愿逗留,并且担忧他们一行人都是矫健雄壮的行伍之人,进入长安可能会受到阻拦。
哪想根本无人阻拦,入城时虽有检查、通报,可是城门戍卒竟然连贿赂都不收,简直不似大隋官兵。
而进入城内之后更是一派诡异气象。
不是长安有多么混乱,而是长安的秩序好得令人感到不真实。
所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绝非虚言,晚上宵禁也彻底废黜,各路商贾往来络绎不绝,据老资历的家将所说犹如当年开皇盛世。
一问方知邪帝如今掌控长安后并未接手防务兵马,只是定下江湖规矩,有纷争打斗需由圣门高手调解,不成之后再上擂台比武决出高下或生死,若有人随意出手伤人那就是死路一条。
至于其他细枝末节之事魔门并不在意,可是由于魔门出手狠辣而且不讲情面,连带着其他秩序也大为好转,城狐社鼠、地痞流氓在这等高压之下哪敢放肆?
因此魔门虽然表面上虽未掌控长安,实则一举一动有着巨大影响力,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有着高效的行动力与强大的暴力作为保障,所谓长安城中本地势力、帮派根本掀不起丝毫浪花,京兆联、关中剑派、陇西派头一个就去西寄园给邪帝拜了山门,刻意约束手下,巴不得趁早示好分一杯羹。
结果也显而易见,原来经营了多年关系,跟当地帮派关系密切的李阀进入长安后居然无人理会,明明四处都能遇见暗中窥探的眼线,可这些人对于李秀宁、柴绍视而不见,仿佛他们就是死人一般。
这样的场景令年轻高傲的柴绍不满之意愈显,却又不好自降身份与那些低贱之人纠缠,只好将一腔怒火藏在心中,直到他们一行人来到独孤阀西寄园门前。
西寄园作为独孤阀在长安的居所,李阀中人自然不陌生,自北周就是将门世家的柴家更是与独孤阀关系不错,如今旧地重临却没有丝毫熟悉之感,因为西寄园萧瑟寂寥仿佛无人看顾,独孤阀往年宾客如云的景象也化作往日云烟。
“西寄园怎的凋零至此?莫非魔门并未占据此地?”柴绍难免疑惑,转头询问负责情报的家将。
那家将本是信心满满做足功课,这会儿也有些拿不准主意,于是抱拳行礼道:“柴公子稍待,某先进去打探一二。”
说罢策马扬鞭,竟要长驱直入西寄园中以作查探。
马蹄声阵阵飞扬,就在雄健的战马即将踏入西寄园门帘之际,柴绍忽觉警铃大作,正要高呼小心,却已经迟了。
冲天的血光激扬而起,人头、马头同时落地,方才见一道剑光收敛,如万丈红尘滚落人间,并且伴随着一声清越如黄鹂的叹息。
“秀宁妹妹好久不见,怎的如此莽撞?岂不知入庙拜佛得三拜九叩,纵马强闯,这可入不得山门呀。”身着锦袍武士服,手扶腰间四尺长剑的绝美女子不知何时从大门后的影壁处走出,语调英气不失温柔,显然是李秀宁旧识,唯独话中一位,分外迫人。
何况家将骤然身死早已引起数百同伴同仇敌忾之心,一时间人仰马嘶,只等李秀宁一声号令便要荡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