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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回头找柔术馆补课,要么有一手极为厉害的防摔能力,不然进入柔术选手的节奏后就只能宣告比赛结束。
文搏恰好就是一名出色的柔术家,只是当郑山傲出其不意的用一手“臂锁”快要收拢双腿完成绞杀之际,文搏发现其实已经有些晚了。
随着郑山傲双手按住文搏一只手臂,双腿死死钳住文搏肩膀和脖子让他无法挣扎时,就连陈识都皱起了眉头,他置身处地的换成自己,觉得已经可以认输投降。
郑山傲也是如此作想,他面目狰狞低吼道:“擒拿、摔跤?我也会!这是老人家教你的最后一招!”
话语间,杀机毕露。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正是如此。
然而没人想死,所以文搏绝不放弃。
不同于休克时郑山傲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文搏这时候意识还很清醒,臂锁只会扭断他的胳膊,还不至于让他失去意识。当然,胳膊断了就会很难打,哪怕郑山傲伤痕累累头晕目眩,但是不远处就有一柄雪亮钢刀,文搏单手拿着枣木杆子难以对付郑山傲的单刀。
他不想将自己陷于那等劣势,所以必须挣脱。
在这一刻,文搏无比的庆幸自己曾经是一个在数百万人的选拔当中脱颖而出的尖子,又在十数年的训练当中没有成为弃子,最终走上了格斗擂台。
这意味着,他天生有着很多对于格斗非常重要的出众特质。
比如选拔时教练员会看小孩能不能把手掌往后翻碰到手臂,双腿并拢两个膝盖能不能碰到,平衡感是否出众。
还有一些别的运动不会注意到的细节,例如手肘完全伸直后的角度。
一般人在180度到190度都是正常,可选拔格斗运动员时甚至会要求接近200度,这样的苗子柔韧性好,可塑性强。
最重要的原因,他们的手臂能承受更大的压力,特别是在被降服的时候。
于是当郑山傲心里默默等待那一声骨骼断裂的声响时,不知不觉间文搏的手臂已经反向弯曲到近乎扭曲,可郑山傲心心念念的那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就是死活不来。
就在郑山傲都诧异不止的时候,文搏双眼血红,牙关要紧,庆幸自己的体质相较于之前有了大幅的提升。
若是放在以前,他的手臂被人锁到这个程度就算不认输也没了翻盘的可能,在比赛里就是裁判前来中止比赛并且判负。然而文搏将体质加到10之后整个人都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他本就极大的力量更上一层楼,让他在这一刻焕发出惊人的力气。
只见被锁住一只手的文搏靠着腰腹的力量强行起桥,在郑山傲咬牙切齿的表情里缓缓站起身子,那只手虽然已经被锁死难以解脱,可文搏靠着巨大的力量在手臂反向弯曲超过180度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发力,硬生生要从郑山傲的怀中挣脱出来!
这下变故搞得陈识都有些不懂了,他跟文搏较量过拳脚后痛定思痛,对于擒拿有了更深的理解,在他心中这种程度的臂锁已经是无可挽回的劣势,再不放手整只手臂都要废掉。
然而总有人能超出人类的极限,在这种极限之下还犹有余力进行反击!
只见文搏如同一头暴龙,在废墟中站了起来,连带着把锁住他手臂的郑山傲扛在肩头一同扯起,不等郑山傲做出反应,他就像旋转的风车一样抡起郑山傲往旁边半截楼梯上一砸!
木质结构的建筑垮塌声纷繁嘈杂,烟尘、碎片飞出老远,逼的靠近观战的众人不得不暂时退却。
在他们眼中,整片废墟就像有一头来自洪荒的巨兽在其中肆虐,不断的有建筑垮塌之声响起。
谁赢了?谁输了?
邹容不自觉的捏紧双手。
翁师傅满头大汗想说些什么调节气氛却说不出口。
陈识与耿良辰愁眉紧皱。
谢勇等人惊慌失措。
良久,沉重的喘息声从废墟里传来,似乎那头巨兽的体力也到了极限,不得不停了下来。
灰尘散去,废墟当中一人倒在地上伸出双手扼住骑乘在他身上的人脖子,上方的那人一身靛青色甲胃如今沾满了灰尘和鲜血凝结成一片片血痂,他一只手勉力扯开脖子上的双手,另一只手一刻不停的往下狠狠砸去。
“轰!”
第一下,整个木地板都发出沉重的闷响,哪怕站在外头众人都感觉到这片废墟下一刻就会再一次破碎。可地上那人还在剧烈的挣扎,犹如翻滚的鳄鱼一般用拳用掌用肘去反击。
“轰!”
第二下,飞溅的鲜血把下方之人的脸全都盖住,皑皑白骨从他破裂的嘴唇、额角露出。反击的人将手一抬,又要用出金丝抹眉打向文搏双目,却被针锋相对的一拳击中手指打得指骨折断。
“轰!”“轰!”……“砰!”
第三下,第四下……不知多少次轰击,直到一声突兀的碰撞声发出,骑乘在上的人摇晃着把拳头从打烂的地面里抽出来,随后站起身子,往边上吐了口鲜血。
正是文搏。
他用低到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就这样吧。”
地上白盔白甲者,早就满脸鲜血看不清面容,只有缓慢起伏但是逐渐减弱的胸膛还在昭示着他活着,至少,现在还活着。
这是郑山傲。
因为大口喘着气,血已经遮住了双眼让郑山傲眼前一片血红,可地上的他还能笑着说道:“三十年前……我在津门见到了霍大侠,他一拳把我打出门外……说了句话……我,我很喜欢,送给你。”
“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地上老人鼓足全身力气,铿锵有力的喊出这话。
“好,下次有机会,我这么说。”站着的沉默一会,说道。
听见这话,地上的人长出一口气,没了牵挂。
站起来的那人高大的身躯在靛青色盔甲中也显得格外雄壮,一手鲜血淋漓不停的往下滴落,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对手的,脸上尽是淤青,双目赤红,眉角还有一道寸长的伤口染红了半边脸庞。
他不再看向身后倒下的对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来。
“就像是恶鬼……”不知道谁低声说出了众人心中的想法。
“我去过阿非利加,那里的年轻的狮子会去挑战年老的狮王,争夺整个狮群的统治权,我看他们就像在泥泞里厮杀的两头雄狮,直到彼此筋疲力尽才能分出胜负。”陈识沉默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说法倒是新奇,此情此景,两个如同洪荒勐兽一般的男人在厮杀中决出了最后的胜者,但是不论胜败,留下的那个依然是浑身伤痕累累,哪怕不用碰他也会自己倒下。
或许,我能击败这头胜出的狮王?
这个想法不知何时从某个人心中悄然出现,让蠢蠢欲动从一个人身上发展到一群人身上。
陈识发现了这种动向,可他不屑地笑笑,拉着还想看热闹的耿良辰就往人群外走。
“冬。”脚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动静,可就像踩在所有人心头一般令人畏惧,刚刚还蠢蠢欲动的人群噤若寒蝉,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胜者走过长街路过了早就倒下的林希文身边,就像路过一堆垃圾,看也不看继续往前走。
一条长街不算很近的距离,可在众人眼中好像就经过片刻,文搏走到了紫竹林门口,取下了挂在门边的皮夹克,也不脱下破损不堪的甲胃,就那么随意披在身上,走进了紫竹林。
“新的狮王诞生了。”由陈识那番话让人想起了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再没人提及挑战新狮王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