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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本来胜券在握的使刀者失去对距离的把控,前手中棍之后刹那功夫后手同样中招,两下之后肿胀的双手像一对猪蹄,根本握不住刀柄,就此凄惨落败。
文搏看也不看面色灰败的使刀武师,大步向前走去,这才落下一句话。
“津门的规矩,也就这样吧。”
没走两步,又有两人一左一右站立,拦住街面上去路,显然不欲文搏通行。
不需言语,两人同时甩开手里竹席,一把三尖两刃刀,一把双面钺。
三尖两刃刀不用多说,二郎神的兵器鼎鼎有名。
两面钺,长柄,两面开刃的斧头。
“请。”文搏似乎爱上了这个做派,略一拱手便提棍挺进。
“喝!”
“杀!”
对面两人默契非凡,同时大喝出声,三尖刀在上挺刺,两面钺朝下横扫。
躲?没必要。
文搏把手中枣木杆斜斜下指,硬靠着两膀力气外加精妙时机先是上头格住三尖刀,接着下方棍头一指横在两面钺柄端,逼迫的使斧之人强行变招,把斧做枪使直刺文搏下盘。
谁知文搏就等着他这一招,居然借着枣木杆撑在地上做一个撑杆跳一般的姿势双脚离地跃起躲过斧钺突刺,身在半空腰腹发力,不等身体落下脚就踩下,顷刻间将双面钺的斧面踩在脚下。
那人情知不妙,奋力抽身试图取回双面钺。文搏哪给他这机会,棍子一抬轻轻一招乌龙翻江打得他怪叫连连捂着两腿内侧滚落一边。
另一人见到同伴受伤赶忙撤招回防,正中文搏下怀,把棍做枪使,一扎就打中他拿三尖刀的手腕,再一挑直打檀中。
两下变化又快又急,使三尖刀的武师只觉胸口一阵气闷,别说再战连再站都快不稳,疼痛难忍下抛下兵刃托起同伴狼狈离去。
轻易解决两人,此时文搏面前已经快成一片坦途,就三个垂垂老矣的武师昂然立在街尾。
“不上吗?”文搏眼神扫过阴影下几人,他们各自带着用竹席遮挡的兵刃,却并不上前。
“拦不住,何必让阁下取笑。”一人回应。
“我家馆主让我应付了事,这样挺好。”另一人半蹲在地,手里还捧着个烤红薯。
“兵刃短了,文师傅本事大,我不想自取其辱。”最后一个叹息一声从竹席里露出兵刃尾部,大致是一柄鬼头刀。
文搏点点头,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是他这会算是吃前菜吃了个半饱,对小鱼小虾反而没那么在意。
就在他提起棍子,正要对付最后三人时,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清脆悦耳的铃声颇有节奏感,从巷子里一路传来。
一个身穿白西装的年轻男子骑着自行车停在了文搏面前,他大约刚到弱冠的年纪,样貌英俊,都盯上还带了个同是白色的绅士帽。
年轻人一身极为西化的打扮,唯独背后背着把长兵之外还有把带鞘长刀,显得分外不搭。
看来,这人居然是匆忙赶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白西装也不说话,停下自行车后大气不喘,独自解下背上的长兵,居然是一把长戟,这兵器文搏从未见人使过,给他带来了别样的新奇感。
就像一桌丰盛的菜肴当中有人端出一盘新菜,老餮们怎么会不欣喜呢?
不等文搏接战,却听见有人温言细语:“孩子,你不是他对手,我来吧。”
听到这话,年轻人不情不愿的拖着长戟站到一旁,似乎很有些想法可是畏惧声音的主人不得不如此。
出声的是一个样貌儒雅的中年男人,他与年轻人截然相反,一袭浆洗得略微发灰的深色长衫,脚踏千层底布鞋,面带温和笑容,勉强从单车后座上下来——因为他右腿上带着一个夹板,显然他伤了腿脚。
长衫男人也不在意文搏打量的神色,自嘲的笑道:“让文师傅见笑了,可武馆里没别人,只好让我这瘸子上来。”
说罢,他从背后的座椅上拿出两个奇门兵器,如同环状生出两刃,后头相应的两个相似小刃护住握手。
“子午鸳鸯钺,八卦掌。”长衫男人开口,将鸳鸯钺双手握住,比在身前,朝文搏点头。
文搏叹了口气,把枣木杆放在墙边靠住,紧握双拳,胳膊上肌肉贲突形如起伏的蟒蛇,走到那人跟前,出拳!
只见文搏身形在明灭的灯光下如虚影般出现在长衫男人身前身后,不断通过各种方式出拳、出脚,甚至偶尔还有扫堂腿或是地躺拳。
可所有的攻势都被长衫男人手中鸳鸯钺逼退,两人甚至直到此时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手。
“可以了,多谢文师傅留手。”长叹一声,两人间莫名其妙的交手就算结束了。
长衫男人把手里的鸳鸯钺倒着握住,小刃在前,利刃对着自己,摆在文搏面前,说道:“八卦掌我已演示了大概,可惜最精妙的步法因为我腿脚不便无法展示,多谢文师傅容忍我这残废之人。”
“可惜。”文搏摇摇头,没有接过他手里的子午鸳鸯钺,走到一旁抄起自己的枣木杆子,走向了巷尾。
战身刀,文搏一看到三名老者手里的武器,心里就有了明悟,他走到这时候已经打过记不得几人,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急躁和冲动,将手里枣木杆一横,还是老规矩。
“请!”
第一棍,铁牛耕地,扫中第一名战身刀老者的小腿。
第二棍,中平枪,打中第二人的手肘。
第三棍,仙人坐洞,点中第三人的脑门。
太简单了,文搏有点反胃,好像吃饭吃到了格外不喜欢的口味。这种沉重兵器配上这个年纪的武者,在文搏面前充当最后的收官之人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再一想到原着里陈识居然在擂台上被这三人制住,文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你陈识的能耐,就是拿根晒衣架站在两米外戳戳戳也能料理了这三个老头!
原本文搏消去了大半的饥饿与愤怒在这一刻重燃,他迫切的需要一场高水准的较量消去心头的火热。
于是文搏转过巷尾,那里有个惊慌失措的家伙居然还没走。
林希文,此刻他一直脚踝明显的肿胀,身上衣服破损不堪,脸上更是多有淤青。
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有人把他强留在此。
“你要为他出头?”文搏抬眼,看向了站在拐角后最为显眼的一人。
也正是看到这人的瞬间,文搏突然清醒了几分。
原本他一路闯关完全抛弃了谨慎的思维,由体魄主宰精神,获得了极为敏锐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和反应。但是当文搏看到这人的时候,他的精神和体魄重新融为一体,彷佛一直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精神回到了他的躯体,这一刻,文搏无比的清醒冷静。
因为,他感受到了人类面对危险时来自本能的提醒!
那人下着西装裤,身穿熨帖的白衬衫,外头罩着件鹅黄西装背心,手里拿着根雪茄却不抽。明明脸上面容苍老,可是挺直的腰板,宽阔的双肩却让他给人一种独属于青壮年的冲击力。
“没办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师父,就是这个意思。”老头抽了口雪茄,在嘴里转了一圈后吐出浓郁的白烟,随手把还有大半的雪茄丢在地上,叹息道:“陈识为了他徒弟来求我,我没答应,现在我为了我徒弟来求你,放过他,我有很多好处给你,不论你是要名、要利,还是要学本事,我都可以给你。”
“你答应吗?”老头说完,眯着眼看向文搏。
“为什么不答应陈识?”文搏澹然道。
老头像个顽童一样露出个无奈笑容,说道,“津门的规矩我没法改,陈识走上这条路就没法回头,他徒弟谁也保不住。”
“我也是这个意思。”文搏脸色在街角的暗澹灯光下看不清,他的回复却无比清晰:“我的规矩,你们也别想改,出手吧,郑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