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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溟溪轻笑着,直到再听不见三人的动静才敛了笑意。
"你很不喜欢露零。"凤溟溪半眯着眼眸,看着鬼童儿。
鬼童儿偏过头,拎起手中的玉佩,银眸再三的打量着,"倒也还好。"
"露零是个识趣的人。"凤溟溪打了个呵欠,从椅上跃下,"我先回去休息了。"
小手随意的将鬓间的花簪取下,揉了揉及腰的长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眸中闪过一分杀意。
"今日在风夜楼,我看见宫中的婢女。"
凤溟溪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就在风夜楼未走的几人之中,虽说做了些掩饰,但是对于她而言只是雕虫小技。
"可认出是哪宫的婢女?"鬼童儿再次将玉佩收于掌中。
凤溟溪回想了一下,她在宫中并不常常走动,许多人只在马场比试和宫宴时见过。
"认不出来。"凤溟溪皱了皱眉。
"不是困了么?"鬼童儿走近了凤溟溪,俯身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握住她的小手,将玉佩放于她的手心。
"冷玉可以使人的心情平稳,还是你带着才好。"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抚平凤溟溪皱起的眉头,"不要太在意了。"
银眸微闪,他知道凤溟溪并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但是太多时候她都太容易动杀意。
凤溟溪半眯着眼眸,小手紧紧握着玉佩,玉佩的凉意就如鬼童儿的手指一般,令人心安。
"恩。"凤溟溪点了点头,垂眸看见自己的墨发,若有一日发上的药物散去,那是恐怕凤舞国也会大乱了。
星殿之外,繁星万里,凤溟溪回了寝殿,鬼童儿去偏殿看了已经熟睡的鬼陶,随后也在侧殿中睡下。
唯有后殿之内,烛火闪烁,并未熄灭。
玉辰和露零面对面坐着,桌案之上摆着花翎先前送来的合欢酒。
露零看着玉辰一身的嫁衣,从进了殿内,二人就一言不发的面对面坐着,也并未顾得上更换衣服。
"就只有一张床,你睡吧。"玉辰从一进门就在打量殿内唯一的一张床榻,"我从小就在路边混日子,我睡地上就好。"
"三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露零轻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啊?"玉辰一愣,三年前的事情他其实记得并不清楚,只记得当时被关在柴房中,几乎要饿晕过去时是露零将他放了出去,并给了他吃的东西。
除了当时柴门打开时自己恍恍惚惚看见的露零的模样,其他的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了。
"不记得就算了,"露零摇了摇手中的酒盏,"你换了衣服睡床上吧,我想喝些酒再睡。"
玉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一身女装,尴尬的一笑,"哈哈…我这就去换,这就去换…"
急急忙忙的转到屏风之后,花翎已经将更换的衣物和擦身的清水准备好了。
玉辰用帕子将一身的汗渍擦去,一边穿上衣袍,一边扯着嗓子和露零说,"我睡地上就好。"
露零看着屏风后玉辰的剪影,饮了一口酒,"你我都是男子,睡一张床又有何妨?"
"哎呀,什么何妨不何妨的,"玉辰甩甩衣袖从屏风后转出,"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露零看着一身宽松衣袍的玉辰,墨发垂下,和先前的女装完全不同,眉目之间满是少年的俊朗。
唇角轻挑,"不好意思?莫不是你喜欢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