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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卫寻纠正道:“不是盆,是钵,算了无所谓。”
珠珠的叔叔是一位长相特别和蔼和亲的老鲛人,一看就是很好说话很善良的那种。把鲛人王的后事交给他去办,不止珠珠放心,卫寻也觉得放心。
临走的时候,珠珠的叔叔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卫寻的跟前,恳求道:“小老儿知道卫大王您神通广大,我哥哥绝对不会自杀的,这其中一定有某种原因,还望卫大王能替我哥哥主持公道。”
卫寻赶紧把老鲛人搀扶了起来,“您别行如此大礼,我一个小年轻担当不起。这事不用您说,我是珠珠的好姐妹,自然会查清真相还珠珠还大家一个公道的。”
“那便好,那便好,哥哥这回死都可以瞑目了。”老鲛人感激涕零,“其实哥哥不像你们以为的那么坏,他除了有点执着之外,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你们是不是觉得他对珠珠的占有欲有点太强了,其实哥哥对珠珠并没有那种想法,珠珠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卫寻感觉老鲛人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内情,便打消立即离开的念头,停下问道:“此言何出呢?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哥哥现在都离世了,那这事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小老儿就给大家说实话了。其实哥哥之所以特别紧张珠珠是有原因的,除了爱护珠珠之外,东方败有一年给珠珠看命,说是让珠珠绝对不能踏出鲛人宫一步,还说让珠珠不能和岸上的男子谈恋爱,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你们也知道东方败看相有多准,他预测的那些东西就没有不灵验的。”
原来还有这一茬,果然很多东西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卫寻问道:“那您的意思是,鲛人王之所以对珠珠管制颇严,之所以不让珠珠出鲛人宫,都是为了珠珠的安全着想?”
老鲛人道:“可不是,哥哥全都是为了珠珠好,可落在别妖眼里,觉得哥哥控制欲太强,还把哥哥形容成一个变态。哥哥不是不让珠珠谈恋爱,只是害怕珠珠会遭到意外。你们或许不知,哥哥知道珠珠谈恋爱的消息以后,一方面害怕,一方面还挺高兴的,他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终于长大了。在哥哥出事之前,他还特意上岸考察了一番珠珠的那个男朋友的妖品。”
“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就连珠珠自己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有某种变态的占有欲,哪能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今天对于珠珠来说实在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当然是真的,我和你父王的关系有多好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很多话都会和我说,所以我极其了解你父王。”
卫寻这时问道:“你是说鲛人王上岸考察过德仔的妖品?什么时候的事?”
老鲛人想了想回道:“就前不久,大概十天前左右吧。其实在那以前哥哥已经派几个鲛人打听过那个叫德仔的妖品了,说是他对珠珠特别好,还说他上进心很强把卫大王你的保卫科打理的很好,但哥哥还是不太放心,所以亲自去看了一趟。”
“那后来呢?他得住的结论是什么?”卫寻觉得这点至关重要。
老鲛人回道:“他说他对这个叫德仔的挺满意的,还说把珠珠交给德仔他放心。我问哥哥东方败那个预言的事,哥哥顿时愁的要命,说看到珠珠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归宿实在不忍心拆散他们,可如果不拆散吧又担心珠珠的安全。为此,哥哥还去了东方败家一趟,问了他预言的事。”
卫寻眼神一紧,“你说鲛人王去找过东方败?”
老鲛人道:“是啊,而且去过两三趟呢,他想问东方败是否有什么化解的办法,还给东方败送过一大堆的礼物。那些礼物都是我准备的,全部都是挑的珍奇宝贝。”
怎么绕了一圈又绕回到了东方败身上,难道白泽的死真的和东方败有关?卫寻按耐住心中的思绪,继续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东方败说这事其实也不是不能化解,就是稍微麻烦一点。还问哥哥是否真的愿意珠珠和德仔在一起,哥哥说愿意。再后来就是前两天了,我那天见到哥哥的时候哥哥特别高兴,说是珠珠的事情解决了,还说他很快要给珠珠摆喜酒要珠珠和德仔成亲。所以我才说我哥哥绝对不会自杀的,他那几天已经在开始筹备婚礼需要的那些东西了。”
这可真是关键的线索,要是没有老鲛人这一番话,卫寻还不知道她要和陆吾狐不言再走多少冤枉路。
珠珠听到这些,哭的不像样子,一个劲责怪自己以前太任性不理解鲛人王的用心良苦,还怪他把她管的太严,甚至于还误会他对她有其他感情。
卫寻搂住珠珠的肩膀安慰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找到真凶才是关键。既然各种证据都表明了你父王必然不是自愿自杀的,那就肯定是被迫自杀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揪出那个主使好替你父王报仇。”
“对对对,找到那个凶手我一定要问他为何如此狠心拆散别妖的家庭。走,小姐姐,我跟你一块查凶手去。”珠珠擦去了眼角的眼泪,眼里冒出来的全都是坚强。
结果被卫寻给秒拒了,“你还是待在我家好好照顾德仔吧,那凶手不是一般妖,我怕你会遇到危险。放心交给我们便可,我们一定会抓到真凶的。”
出了鲛人宫,卫寻把珠珠送到了她家,然后和狐不言和陆吾去了警察局。
在路上,卫寻说道:“事情好像回到了原点,两位师兄你们怎么看?”
陆吾沉默着没有回答。
狐不言说道:“确实回到了原点,那我之前还怀疑鲛人王,真是误会他了,你之前说我不够稳重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自己果然不够靠谱。”
卫寻立即接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也怀疑过鲛人王,而且现在只是珠珠的叔叔一面之词,谁也不知道真假,万一珠珠的叔叔想要替鲛人王洗白呢?二胡,一切都有可能,你先别急着责怪自己,这事原本就复杂至极,理不清很正常。尤其是现在,线索又回到了东方败身上,但显然东方败有事瞒着我们没说。”
陆吾想要开口,但最终欲言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