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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宝。”霍历凑到楚青跟前低声道：“我没钱了, 爸爸。”
楚青浑身一僵。
“嗯, 嗯我知道了。”楚青掏出手机道：“我给您过……”
“怎么还？”霍历握住了楚青的手腕道：“你先告诉我怎么还？”
被楚青撩了一晚上, 霍历心道, 他要不给自己讨点福利那他名字就倒过来写吧。
“您要……怎么还？”
霍历笑道：“我给你亲一下，你给我钱，公平对吧？”
“……”
“……不要。”
“你嫌弃我了。”霍历环住楚青的腰不满道：“你外面有人了。”
“……”
“难怪说自己单身，没有喜欢的人，原来是嫌弃我了。”霍历自哀自怨道：“包养还没满一年就想换人, 就想着拿钱搪塞我, 也不和我增进一下感情。”
楚青有些为难地低下头。
“算了。”霍历叹了口气, 靠着一旁的钢琴摇头道：“也许我还比不过一台钢琴呢, 有名无分。”
宛如一个下堂怨妇。
楚青急忙摆手：“没有, 没有……”
“哦。”霍历撇头。
楚青深吸一口气, 豁出去般道：“……您闭上眼睛吧。”
霍历一愣。
嗯？
“闭眼睛……”楚青耳朵和脸颊一片通红, 手指紧张地蜷缩了起来。
霍历照做了。
闭上眼睛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霍历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
此刻，老男人霍历如同一个乳臭未干, 情窦初开的小少年那样闭着眼，满心期待地等着心上人给自己的惊喜。
楚青顿了顿, 纠结片刻，还是踮脚，在霍历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下。
霍历能感觉到楚青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但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楚青便快速地退开了，速度比风还快。
霍历睁开眼睛，只能看见楚青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脸颊上仿佛还残留着温度，虽然其实并没有。
霍历摸了摸脸颊，却是笑了。
傻青宝。
做都做过了，还矫情什么。
霍历满心嫌弃，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开心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而另一头，楚青跑回房间后就见其余人已经睡了，随即轻手轻脚地爬入了被窝里。
楚青窝在被窝里，还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楚青忽然觉得，霍历也许就是他的《长腿叔叔》。
以前还没见面的时候，楚青曾经在脑海中给霍历无数个想象的形象。有时候，霍历是年老稳重的中年男人，有时候，霍历是意气风发的青年企业家……见面后，楚青也养成了给霍历写信报告的习惯。
说他参加了比赛，说他发歌，说他不高兴，说他高兴……
当然，他这个故事的走向最后脱缰了。长腿叔叔并没有变成美少年和自己在一起，而是……
嗯，变成了个爱和自己讨钱占便宜的流氓。
楚青微微勾唇，吃了药后慢慢地睡过去了。
……
隔日，楚青设置了闹钟，硬逼着自己不赖床，艰难地爬了起来。
头还昏昏沉沉的，楚青愣愣地坐在被窝里看时钟，一时间还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早起。
“青宝。”霍历敲了敲门，笑眯眯道：“起来，我们要去学校了。”
“……？”楚青瞪大了眼，以为自己梦回高中。
“傻青宝，来。”霍历见楚青这么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道：“起来了宝宝。”
霍历把楚青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楚青因为吃药和晚上睡不着的缘故，一般要睡到中午才能行，因此如今反应迟钝得很，呆呆地去盥洗，随后被霍历拉着离开。
这里不能用车，因此霍历和楚青是徒步去的。
楚青吹着晨风走了一段路，抵达学校的时候楚青也清醒了。
“啊……我们是来和小朋友一起唱歌的。”楚青揉了揉眼睛道：“有老师退休了。”
“对。”霍历哭笑不得道：“你还记得你要唱什么歌吧？”
“嗯。”楚青看着恹恹的，但是对于自己擅长的音乐自然不马虎，随即道：“记得。”
“青哥哥！青哥哥！”老师带着孩子们出来迎接，还给了楚青一个花环，今天唱歌的都会戴上。
“谢谢。”楚青笑了笑接过。
学校听说有大明星要来表演可高兴了，闹得非常大，所有学生、老师，甚至学生的父母都慕名而来，学校礼堂被挤得满满的，还有人站在了外头努力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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