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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事儿谁都说不准,不过长白山因为这些事一直挺神秘的,那边前些年闹采参热,听说哈着腰就能捋一抱,这几年不得行,山都被砍得吐露皮。当时我也跟着跑去凑热闹,没想这一去结果出了事。”
“长白山脚下有个屯叫通海屯,每年秋天的时候,村里的猎人都会进山狩猎,为过冬做准备。长白山十月多点大雪封山便进不去了,所以八九月是最好的时机,这会傻狍子、蹬腿儿养的一身膘,肥的很,瓜果也都熟透,隔着多远都能闻见香味,满山都是吃的。通海屯里面的猎人狩猎讲究个缘分,能打到多少猎物得看五山老爷的心情,五山老爷要是心情好就会多给点,冬天就能顿顿有肉,要是心情不好冬天就得勒紧裤腰带紧巴着紧巴着过。狩猎因为有老猎人跟着,一直没出过大事,最多也就是摔着腰,问题不大。”
“我那时在屯里睡觉,隔着老远就听见有人在扯着嗓门叫唤:他们来了,他们又来了’,四下打听才知道,不过当年那次进山狩猎,一下子栽进去三十多号人,过几天只回来一个人,不过成了疯子。大小伙子全都没了可不成,于是屯里的七八个老猎人只好又进山找人,结果这次一个没回来。操!这回事情闹大了,一下子四十多号人闷进山里没响声,就算钢镚掉水里还能听个响,那会愣是半点响声都没得。”
王江兵听着正带劲,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五年前缺一门离开郑州,当时已经是在郑州待了五年,加一块就是有十个年头,他和自己年纪相仿,难不成他十五六岁就跑去了东北?
“等等,你小子多少岁去的东北?我怎么感觉是十五六就去了?”
“没法了,家里人走的早,穷人孩子早当家啊,你别插嘴,听我说就行,当天生产队就炸了锅,乡里得到消息也蒙了,折腾了俩天后当地的组织人手进山找人,没想到找了半个多月,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反倒是被黑瞎子拍伤几人,后来因为开始下雪封山,便没有再找,第二年开春也有人进山去找,还是啥子都没找着。”
“据我打听,跑回来的那疯子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是屯里年轻人中招子贼亮(狩猎技术最好)的那个,都能和黑瞎子过过招,没想到突然就疯了。听说当时他回屯里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嘴里还一直叫着‘他们来了’,屯里人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他们是谁。那疯子过了几天忽然消失不见,直到我走的时候也没听过他消息,屯里人提起他的时候都忘了他原先的名字,都叫他黑河疯子。”
听缺一门讲完,我顿时有种见世面的感觉,没想到长白山还有这么多弯弯道,特别是听到还有清朝留下的宝藏,心里的躁动更是按耐不住,但转而想到那么多探险队都进山寻找过,就算有也早已经被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