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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算命先生!”钱隆知道母亲笃信佛教,对一些世外高人非常尊崇。
“他还说什么了?”
“没…没了,就说我曾经有一个孪生兄弟,只不过在出生的时候被父母放弃了……妈,这是真的吗?”
钱隆母亲呆呆的坐在那里,从满脸的冷漠慢慢变成了一脸的呆滞,接着眉头缓缓地松开,泪水不停地溢出了眼眶,双目之中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悲痛与悔恨……
“妈妈不是瞒你,只是不想回忆那些经历而已……”
“我们那个年代医疗条件还很落后,我和你爸那时候又没钱去做什么产前检查,也是直到把你生下来以后才发现了问题。”
“在我被推出产房并从麻醉剂中清醒过来后,看到了眼旁两个小脑袋在哇哇大哭。我本来是很开心的,但是我却注意到了周围亲友们的怪异表情。”
“我当时也很困惑,怎么没有人来恭喜我?就连你的父亲也是眉头深锁的蹲在角落。”
“直到妇产科的主任走到我的身旁,对着我的两个孩子不停地做着检查。这时我才发现两个孩子的身体竟然连在了
一起!”
“我当时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再被两个孩子的情况一刺激,接着就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后,你的父亲才哭着对我说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我生下的孩子是连体婴儿,两个孩子的上半身连在了一起并且共用同一个心脏。虽然两个孩子当时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医生却建议我们必须要尽快做出抉择!”
“二保一!只有一个孩子可以继续活下去!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亲手杀死一个自己的孩子!而在我昏迷期间,你的父亲也同意了医生的建议。”
“但不管我如何阻拦,所有的家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根本没有人支持我。虽然我也知道连体婴儿的死亡率极高,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无法为自己刚刚降生的孩子宣判死刑!”
“再后来,手术还是如约进行并且非常成功,不过我也因此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并且经常会在梦里见到另一个孩子抱着我不停地哭泣,边哭还边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隆母亲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她双腿上的裙子已经被泪水所湿透……
“妈妈自知罪孽深厚,所以从你两岁断奶后就开始信奉佛教,不停地为我死去的孩子祈福。直到十几年前,你父亲花费重金请高僧为我们死去的孩子做法,把他重新送去了轮回……”
听到母亲的叙述,钱隆的双眼也泛起了红晕。
“妈,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这些令人伤痛的事情!”
钱隆用力的和母亲搂在了一起,久久不能平静……
办公室的门外,钱大昌也偷偷抹了把眼泪。是秘书告诉他儿子来到了这里,本来他只是想和儿子聊聊天,但谁想竟然听到了母子两人的这番对话。
“哎,本来是准备带进棺材里的秘密,谁知道还是让儿子知道了!”
钱大昌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悄悄地退去了……
离开了父母的公司,钱隆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他驱车来到了一个旧货市场,开始为晚上的仪式采买一些“特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