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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显眼的指挥倒地,一会儿是个十夫长,一会儿是个伍长,简直无可奈何,只能先行退避,那边几个举盾的孤军也也不敢顶着那么多人强拆栅栏,跟着一起退了回去。
勃特带着大军前来,却还没进村就被村民的弓箭压制住了,真是气得钢牙咬碎,踏步上前,气运丹田,用汉语大声喝道:“是什么鼠辈只会放冷箭,有种出来真刀真枪地跟爷爷杀个明白!”
刘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位将军还学过说话!两军交战是以正合,以奇胜,岂有说人用阴谋诡计的道理!要不要再讲些礼义,我们两军不动,主将单挑?”
勃特喝到:“你们这些南蛮子就是无耻!你敢同我阵前单挑,便是所有人一个一个来我都杀光你!”
其实刘石这边也就十来张弓,箭矢不过千,他特制的长箭不过两壶,四十余支,这种射法哪里打的许久?一旦真两军交战起来,伏兵未能及时切入,只怕这些新兵要吃大亏,听这意思对方还想跟自己玩主将单挑,却不是正中下怀?
他武功练到了这个境界,那百步之外的箭矢也不放在眼里,竟然一个人站在了栅栏边上,那些哨兵也慢慢都站到他身后不远处看着,就听刘石朗声喝道:“耕战村村长刘石在此,那长箭就是我射的,可有哪个送死的报上名来?”
听得这话,可真是分外眼红,勃特手持一根奇门手杖,几步跑过去,翻过拦马栅,一边大喝:“大金国师完颜仲的关门弟子!仆散勃特,这就来取你狗命!”
他背后的军士也都跟上来站在栅栏边上不远处看着,如果阵斩了主将,其他人就是再怎么顽抗也是不成的了,如何不抓紧跟了上来?那边两名主将单挑,也不怕谁敢放箭,都屏住气息,等着他们单挑。
大金国师完颜仲,既然不是彻木衮达吉布,那想必就是他提到过的,那速成阴毒的派流了,这看来是师傅的政敌了,也罢,虽然对方不知道自己也是个关门弟子,不过能为师傅出口气,打死这个反对派,不也是件快事?
刘石微微一笑,挥手向前便同那什么勃特交起手来。
那勃特手上的兵器是他们那一派的独门兵器,是每一节暗藏玄机,有暗器有毒气,使出来是让人防不胜防,只是在这阵前单挑,也不好上来就用,呼地一下一仗斜挥,是又狠又刁钻,要将刘石一杖打倒。
可是武人交锋,不管是功力还是武艺,都起码要有一条是相差不大才能打个有来有去,这勃特虽然真是天赋过人,学得东西也那是完颜仲的苦心真传,可是功力技艺,哪里能和刘石相提并论?
虽说他练了一身让人忌惮的毒功,招式又极为狠辣,可是无论劲道还是速度,和纯阳神功护体的刘石相比,那就像个孩童去撼动八尺大汉,哪里有动手的资格?
刘石身微一侧,也不避开他这一杖,霹雷追风轰地一声就直击他面门,叫他不得不回杖挡下这一击,只电得手上冒烟,浑身发麻,叫道:“奔雷十三式!你怎么会这种邪门的功夫!这怎么可能!”
不管他说话再多感叹,刘石也暗自吃惊,一般人可不能挡了这一击还能这般开口说话,不过他可不是那种一点什么秘密都要详细介绍清楚的反派,只一扭身,便迅如闪电,轰地一拳雷破长空正劈在他胸膛。
本来就浑身发麻的勃特哪里还能挡?直接被打得双目暴出,气绝身亡。
一阵吱吱嘎嘎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来,刘石轻易就从里面把那些栅栏拆开,喝到:“贼首已诛,兄弟们跟着我杀呀!”
到了这个时候不论是老兵还是新兵,看得金人的首领只两招就毙命在村长掌下,眼中对那些金兵哪里还有半点恐惧?在一片喊杀声就冲了上来,连那后面十多个猎户都因为不好射箭了,也人人拿了杆兵器跟在后面往前冲。
那些金兵主将已死,心里没底,只是这边人毕竟多,也没到溃散逃亡的时候,便在持盾步兵的掩护下掩杀上来,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战一触即发!
不管怎么说金兵也是有马军有步兵,许多人都有弓箭在身,战局打开了耕战村这少了数倍的人数根本就没有胜算,但是被刘石拖延了这么多时间,何陆、陆友七的队伍也早就进入了最佳的位置,就等真正的混战开始了。
在阵斩敌将带来的巨大士气推动下,那些训练不足的新兵们没头没脑地冲了上去,正全无章法地拼杀,那金兵还残存的将领还在排兵布阵,要指挥步骑协同冲散哨兵时,突然又有两支长箭如同勾魂的鬼差般飞了过来,又一名将领中箭落马。
然后就听杀声四起,那树林中简直是伏兵四起,哪里都有军士杀出来,这些金兵眼中的情况,那是一个活脱脱的十面埋伏,哪里还有半点斗志?
刘石又迅如闪电一般杀进人群,举手投足中真是行雷闪电,雷光电舞中,那些金人就纷纷在他们自己国师的绝学下死伤无数,痛苦无比的惨叫声是不觉于耳。
而这一次奔雷十三式的表现,又同上次白天那一战不同,这漆黑的天色之中,雷光闪耀那是不时将整片战场照得雪亮,比起被当场打死的人,这刺眼的雷光带来的威慑力更是触目惊心,金人顽强抵抗了一阵,等伤亡过半后士气是彻底崩溃了。
连同残存的将领都放下了武器,抱着头跪在了地上,那些马军在密林般的长枪面前也施展不开,也就那样自己下了马,蹲在了地上。
但是哨兵这边各处也都有牺牲,大部分人跟本不肯停手,尤其是那些看到自己身旁有战友惨的新兵,根本停不住厮杀的手脚,咬着牙只一味见到金兵就杀,刘石、何陆与陆友七倒花了比攻打金人更多的力气叫他们住手。
这些无恶不作,长期以杀戮平民,打草谷为乐的金兵,在这样一个夜晚,反了过来,变成了抱着头,跪在那里,等待这些受尽欺压的宋人如宰杀猪羊一般,挨个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