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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灵素被他陡然就变得危险的眸光看得小心肝颤了两颤。
咽了咽口水，不就是开了个口吗，至于要用这种吓死人的眸光看她么！
“谷灵素。”他忽然低低叫了她一声，眸光晦涩不明。
“啊……”
静谧的空气里，他叫得太突然，她冷不丁仰头就应了一声。
“本公子问你个问题，你得乖乖回答。”
他嗓音蓦的放温柔了一些。
这突而其来的温柔，让她陡然有了一种被凌迟之前好酒好饭招待的惶恐。
“什，什么问题？”嗓音都有点发颤了。
……
他又不说话了，就这么又看着了她！
谷灵素：“……”
最怕空气突而其来的安静！
尼玛，有话说话啊，不要再用这么恐怖的眼神凌迟人了好么！
“谷灵素。”他蓦的又叫了一句。
“凤公子有话说话！”谷灵素内心一阵狂躁的暴走。
“小依是怎么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忽然就开口了，只是开口之后，原本就静谧的空气，更加骇人了！
乐山让人查了，她洁身自好，除了病人，几乎没有接触过男人，接触过的男人，除了谷夜就是自己，可，小依不可能是谷夜的，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没有交往过男人，却陡然有了孩子，所以，她这是遭人侵犯了吗？被人侵犯了，却为何还要留下那个人的孩子？
她是大夫，不可能愚蠢到不知道，或者是说不知道如何打掉孩子的！
只要她想要打掉，作为大夫的她，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肚子里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不是好好生下来养大。
这个问题，他想不通，困扰他至极，问她，又怕揭开了她的伤疤伤害到她，不问，他又实是寝食难安！
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如若知道是哪个男人强上了她却又不负责任抛弃了她，他必定亲手将他挫骨扬灰！
念头至此，他的眸光陡然就阴鸷狠戾了起来，极其吓人！
谷灵素万万想不到他要问的竟是这个问题，如若知道，就算被这骇人的静谧凌迟至死，她也不开口的。
此刻脑袋如被陨石撞击而来，轰隆隆的，惊慌至死！
凤，凤公子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他都没看过小依的真面目，一定没有看出什么，对，一定没有！
这种时候，不能慌乱，绝不能慌乱。
谷灵素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抬手抚了抚膝头上的衣裳。
“小依是我生出来的，至于那个男人是谁，我想凤公子没必要知道。”
“谷，灵，素！”
男人忽然咬着牙沉沉一声。
“凤公子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我有没有男人，我的男人是谁，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凤公子莫不是亲了我几次，就爱上了我，对我欲罢不能，要与我清旧账了吧！爱上一个未婚先孕，没了贞洁，放荡无耻，不守世俗之礼的女人，凤公子这是恼羞成怒了么？凤公子如若……”
果然为母则强，为了保护好小依，谷灵素情急之下，竟是伶牙俐齿至极了，一句一句，都不带停顿的，生生把凤绝尘逼得噎了好几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