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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温润的俊颜,却一个眼神,让人从骨子里生出恐惧来。
“我……真的……不知道……”男人的手上鲜血汩汩而流,因为疼,额头也沁出了一层层的汗珠,凝结成水滚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和鲜艳的红色混合在一起,晕染了一片。
“呵——”
霍誉铭从喉咙深处溢出短促的笑声,无瑕疵的俊脸挂着沉沉的戾气。
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他手中的军刀晃出了一道亮白的光,下一刻就传来了男人凄厉的叫声,原本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顿时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半截小指被分离,那个男人仿佛随时都会晕死过去。
霍誉铭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趴着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念着,“第一根。”
染着血色的刀尖落在那个男人的眼前。
白衬衫和黑西裤,湛湛白炽灯的冷芒下,矜贵清冷的男人,身上溢出一股陌生得令人战栗的血光。
霍誉铭从不屑跟人动粗斗狠,外人眼中,他始终是个文质彬彬的北城贵公子。
事实上,这个男人的狠,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比任何拳头都来得凌厉狠绝。
病房里回荡着男人的惨叫声,刺激着人的神经。
连一贯漠然的唐璜都抬眼望了过去,眼底的情绪却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制止霍誉铭的打算,完全事不关己的模样。
唐璜的寡情冷漠,是渗入骨子的。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只要没被霍誉铭弄死,他都无需出手。
那个男人咬紧了牙关,嘴唇都咬出了血来,双眼充泪猩红,颤抖着声音无比顽固,“就算……就算你……你打死了我,我也不知道……”
霍誉铭面沉如水,淡淡静静的睨着他,薄唇吐出两个轻薄的字,“是吗?”
男人身上的病服都已经被冷汗沁透,抽着气,忍着痛挤出声音,“不,不知道!”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把那笔钱留给你的妻儿吗?”霍誉铭漫不经心地开口,“五十万,盗窃罪,你觉得如何?”
男人蓦地瞪大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唇色尽褪,抬头惊恐地看着霍誉铭。
“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霍誉铭握着刀子落在他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点着,并没有真的扎下去,“我说你有,你便是有。”
他一贯不屑动用这种手段,但非常情况特殊对待,也是必须的。
“霍……霍四少,我求求你,”男人急得眼泪啪嗒啪嗒砸了下来,一时间也顾不得手上的疼,连滚带爬的跪到了地上,慌忙哀求着,“我老婆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儿子正在上大学需要钱……你不能这么做……”
他身患绝症不要紧,反正也治不好了,横竖都是一死,只是在死之前,他得让他的妻儿活下去,这一笔钱,他不能失去了。
本该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得不弯腰低头匍匐着,因为生病,身体变得削瘦羸弱,巍巍颤颤的哆嗦着的模样,宛若蝼蚁般无力。
霍誉铭眉眼冷薄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陈述着,“你有两个选择,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或者,如实交代,是谁指使你,我可以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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