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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纷纷打开了,一个个神精漠然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们当中有已近迟暮的,还有正值丰华的,虽大多郁郁寡欢,依旧是一片百花云集,姿色不凡,只叹可惜了如此好颜色。
“各位娘娘,奴才也是奉旨清点名册,还望点到名字的娘娘站去院子的右边。”管事的拿着名册,尖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着。
卢尧菱仔细地看着从人群里出来又走到右边站定的一个个女人,有熟悉的,沈贵妇、瑶妃、雪嫔!
突然听到“桂宫人”,卢尧菱定睛一看,原来是桂姑姑。
“桂宫人?你不是先皇的嫔妃吧?”管事又低头看了看名册,道。
“回公公,奴家是甘愿来皇陵守候皇后娘娘的,请公公网开一面。”桂姑姑一脸悲凄地跪在地上回道。
“你起来吧,既然你要来这守着,也算是忠心侍主,但你不能跟主子们住在一起,搬去前面的工房住。”管事尖利地说道。
“是,谢公公。”
卢尧菱上下打量着她,突然桂姑姑的眼光也瞟向了这边,卢尧菱忙垂下了眼帘,暗忖道:“桂姑姑,真是为皇后来守陵?”
“她身上似乎带有不寻常的东西,我能感应到。”小蛛突然有了回应。
卢尧菱又抬头看了看垂头站在人群里的桂姑姑,目光又移到了秦雪的身上,这个前朝废后身上有一层薄雾,总是让人看不清楚。
“你要是不去干活,晚上可没有你的饭食。”
桂姑姑只得站了起来,福了福身道:“这个姐姐,奴家刚到这里,还不清楚这里的规矩,还请姐姐赐教。”
“诺,这里有几盆衣服,拿去洗了。”那个宫女指了指屋外几大盘堆得高高的脏衣服。
“这!这么多?”桂姑姑嘴里一阵发苦。
“哪那么多话,还不快去干活,干不完小心没饭吃。”那宫女白了她一眼,甩头走了。
桂姑姑只得走了过去,拿起水盆去井边接水,又将脏衣服抹上皂角粉,一件件地敲打清洗,一盆洗下来,手已经泡得发白,十根手指搓得通红。
就这样一连两天,不是洗几大盆衣服就都打扫整个院子,干不完活就得饿肚子,桂姑姑刚来时候的细嫩丰盈的脸盘,已经消瘦黯淡了几分,一下憔悴了好几岁。
才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喘口气,却被高个子宫女唤住了。
“桂姑,娘娘那边的恭桶还未清理,你和小玉一起把那边收拾了。”
“你!”桂姑姑顿时无名火就冒了起来,这辈子她还没受过这份气,“老娘我可不干这种活,谁要干你找谁放干去。”
“你还反了你了,是不是不想说饭了?”那宫女脸一横,怒喝道。
“就算饿死,老娘我也不干。”桂姑姑一甩走进了屋子,“呯”地关上了屋门。
“还真是翻了天了,你们听着,晚上谁也不许给她饭吃,要是我发现谁敢偷偷给她饭吃,小心我把送你们去军营里去。”
桂姑姑咬着牙坐在床边,恨恨地盯着窗外,暗忖道:“难道就在这,这样呆一辈子?”不禁地打了个冷颤,“不行,不行呆在这里,我得离开。”桂姑姑拼命摇着头道。
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桂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