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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着机枪的射界。
未等机枪手扣动扳机，王翔一转身换了个方向继而跑。身边都是低矮的木屋，连续的枪声将里面的居民惊醒了。他们纷纷把窗户打开，探出头来四下里窥视着想要一探究竟。而王翔则是利用这些木屋作为掩护，快速向边境方向跑了过去。
“我去，快到了！”穿过了木屋区，又在夜色的掩护下跑过一条街。王翔终于来到了杨前进开的旅馆附近，这里距离边界口岸只有2-3里地了。但是路上出现的巡逻队也多了起来，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王翔心里一阵打鼓。
“过来！”王翔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稍事休息了一下正准备一鼓作气跑向边界的时候。冷不防从暗处伸出一只手来把王翔拉了过去。
“别慌，是我，杨前进！”王翔握住剑柄就准备拔剑，闻言定睛看去，来人果然是杨前进。此时他穿着一身越南边民的服饰，手里拿着支手枪，正略显紧张的左右窥视着。
“前边都是他们的人，口岸那边你是走不通了。会游水吗？”杨前进手里举着枪，眼神很是警惕的四下里看着，嘴里则是轻声对王翔道。
“淹不死！”王翔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在那里喘着气趁机恢复着自己的体力道。
“那好，待会我开枪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你找机会跳进冬阴里，游到对岸你就没事了。”杨前进说话间，从身上摸出一个首饰盒子塞进王翔手里。
“里面有我家的地址，这是我给老婆买的玉镯子和一对金耳环。本来想着等调离之后，亲自给她戴上的。不过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拜托你件事，回去之后帮我把这些转交给她。如果组织上允许，请告诉我的孩子，他爸是英雄！”杨前进看着王翔手上的首饰盒，拍拍王翔的肩膀说道。
“待会你先进林子，等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随机应变！”杨前进冲街道对面的那片矮林呶呶嘴对王翔道。
“什么都别说，纪律就是纪律。虽然我很想回家，可是没有接到撤离的命令，我就不能走！记住，回去之后一定把东西转交给我老婆。这是你欠我的人情，你一定要还！”王翔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杨前进打断了。紧接着，他把王翔猛地向街对面一推嘴里急声说道。
“啪啪啪！”王翔钻过了林子，匍伏在冬阴畔。抬眼看去，就看见界桥上沾满了全副武装的越军。而桥对面，则是我军的边防军虎视眈眈的和越军对峙着。杨前进摸到界桥附近，对着那些越军就是三枪，随后转身就跑。
“射击！”桥上的越军立刻对杨前进进行了还击。一颗子弹从他背心穿过，他倒在了地上。所有的越方边防全部都涌了过去，想要瞅瞅惊动了这么多人来围捕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豪言壮语，杨前进就这么为了掩护王翔而牺牲了。王翔一咬牙，赤红着眼珠子钻出林子，一个跃身跳进了冬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