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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轩看着陆离,有点吃惊:“阿离,你还真有办法?”
“怎么?”陆离皱眉,“没办法的时候你要叨叨,有办法了你还要叨叨。你又不是青楼的客人,这么难伺候。”
“恩……这个比喻……”席轩意味深长,“我倒是忘了阿离你在青楼呆过一段时间,接过客的……”
陆离:“……接个屁……”
他定了定神,将即将飘远的话题扯了回来:“直接利用机关无法悄无声息地向数里外的我们传递信息,但我可以利用一些小伙伴。”
“小伙伴?”
陆离指了指半空:“麻雀。”
“?你是麻友?”
“……”
陆离强忍着想要打死席轩的冲动:“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在这里多放一些碎米五谷,没过多久这些鸟儿就会养成到这儿来觅食的习惯。麻雀是群聚且敏感的鸟儿,一旦有人靠近便会惊动、飞起。我只需要观察到麻雀的异动,便能够判断有无他人靠近了。这不算什么机关,不过是利用了小动物而已……”
蜀山环境优雅,飞禽众多,有麻雀聚集并不少见,那名刺客未必会发现破绽。同样,想要在那么远的距离清楚观察到鸟群的异动起飞,陆离那样的眼力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席轩想着,忍不住展颜微笑:“妙啊,阿离,这种办法,亏你想得出来。”
“但这个办法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我们只有靠运气来规避。”陆离摇摇头,“首先是,到这儿来的可能是旁人,不一定是刺客。”
“有这个可能,但是几率很小。”席轩说,“这个地方相当隐蔽,我们都是排查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个小平台的。我觉得一般的蜀山剑派弟子不会过来。”
“可第二个问题就有点麻烦了。我们必须定时来这里撒谷米。算了下,平均两三天一次吧……要是一不小心来布置食物的时候碰到那刺客了,不就听天由命了。”
“这确实有点危险……”席轩沉吟。
“所以这个危险的任务就交给你啦。”陆离用力拍着席轩的肩膀。
“啊,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还很虚弱,还在养伤啊。”陆离用手扶额头,做出摇摇欲坠的样子。
“你……你养个屁的伤,你的伤早就好了。”席轩愤愤不平,“这几天在周围探查,你跑得明明比我还快!”
“我那是为了咱们的友谊牺牲自己好吗。”陆离说道,“你要是不来撒粮食,就没人做这件事了。我们眼睁睁看着轻岚道长面临险境,看着苏蕴乐深陷忧伤,啊……多么忘恩负义的我们啊……”
“你也知道是‘我们’忘恩负义啊!”席轩没好气,“好好好,你厉害,我答应就是了!”
于是他们就这样说定了,由席轩负责去添加米粮。运气不错,他并没有遇到那个传说中的刺客,反倒是在苏蕴乐拿到擂台赛第一名的今天,一群麻雀忽然飞起的异动,被陆离所看到。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行动了。”席轩豁然起身,抿着嘴唇,看着空山楼的方向,“得稍微快一点……我有预感,那家伙今晚就会行动。”
“这样真的好吗……”陆离反而有点犹豫,“轩哥,你的计划……到底有多大的把握成功。”
“把握不大……但我们别无他法。”
“我们可以去向轻漠掌门或者其他的长老预警的……”
“他们不会相信我们,也有可能打草惊蛇。”席轩咬牙,“没时间犹豫了……阿离,我们走!”